欧阳清宇听着林婉娩的话,嘴角带笑,继续道:
“郡主说得极是。基本能来参赛的,都是我们的人。至于谁坐第一把椅子,当然是郡主说了算。”
此话一出,司徒流风顿时明了。
花钰却有些担忧,说道:“若是有人不服,闹事如何?”
司徒流风眸色一深,冷冷地说道:“如何?呵……炼丹药嘛,总是会有弄错药方吃死人的时候。”
欧阳清宇和花钰闻言一愣,他们没有想到司徒流风会说出这样如此狠辣的话语。
欧阳清宇淡笑道:“哦?原来司徒太医内里却是是罗刹心怀。”
司徒流风却笑道:“江湖丹修嘛,若是有这丹药局,和丹药盟盟主的身份,我定然新官上任也是要撒撒火的。
要知道,这江湖也是有正邪之分的,尤其是今天早上那几个不长眼的狗东西。”
欧阳清宇点了点头,说道:“没错。”
涉及到江湖之事,花钰还是有些担心,他说道:
“这么做会不会太明显了,要是八成的丹修不来参赛。”
林婉娩却毫不在意,她说道:“没事,江湖都是个人主义,不团结的,都是快意恩仇,相互之间都有恩怨。”
花钰闻言,暖笑道:“郡主真的好厉害啊。”
林婉娩坐在主位上,看着一旁的司徒流风,仿佛在思考着一个极其复杂的谜题。
花钰问道:“郡主,何事忧心?”
林婉娩声音低沉而凝重,说起了昨晚之事:
“有个尸变的女人来自云海国。”
花钰脸上的笑容收敛:“这样啊,是云海国的事,让郡主忧心了。”
林婉娩点头,看向一旁的司徒流风:
“本郡主注意到还有一个人,这么重大的事,那岳芳丽为什么不在现场了,其中必然有问题。”
司徒流风微微皱眉,思索片刻后说道:
“那岳芳丽是双修的术士,白影花的第三个弟子,她或许是对丹药没有兴趣。”
此话一出,花钰的身子都紧绷了起来。
林婉娩只道:“她有兴趣。”
就在这时,李嬷嬷匆匆走来,递上一封信。
林婉娩接过信,打开一看,脸色顿时变得凝重起来。
我爱郡主:
展信佳。如今云海国的国都城爆发了瘟疫,形势极为严峻,死了很多人。
云海国的国师亲自到了云网阁,请我去云海国祈禳瘟疫。
我深知此事重大,责任在肩,拒绝不了。故我需先去一趟云海国,尽我所能为云海国百姓排忧解难。
郡主,自与你分别以来,思念之情如藤蔓般在我心中蔓延生长。
每一个夜晚,你的笑容都会浮现在我的眼前,你的声音仿佛在我耳边回荡。
我渴望早日与你相见,云海国之行会时刻牵挂着郡主。请郡主一定要照顾好自己,等我归来。
我相信,我们很快就会再次相聚,到那时,我定将紧紧拥郡主入怀,诉说我对你的无尽思念。
她收起信件,看着一旁的花钰道:
“白潋说他被请去了云海国,信中提及,云海国有瘟疫,情况不妙。”
花钰默默点头,万千思绪翻飞,不知道怎么开口。
林婉娩的心中充满了矛盾和纠结。这个“请”字是什么意思?
她知道,云海国充满了未知的危险,但白潋的安危又让她无法坐视不管。
林婉娩道:“本郡主决定这段时间,去一趟云海国。”
她的话坚定而果断,仿佛一把利剑,斩断了花钰此刻所有的盘算、犹豫和迟疑。
欧阳清宇眸色一沉道:“郡主,林墨云快不行了,应该就这在这几天了。”
林婉娩道:“他的丧礼,你办就好了,这又是尸变又是瘟疫,本郡主得去一趟云海国。”
此时,花钰心中大震。
花钰觉得自己要先去云海国,有些事自己要在郡主到达云海国之前,就先替郡主解决好。
他还是强行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努力露出一抹笑容,想了半天只能吃醋道:
“郡主,您根本就不爱我!您只关心白潋,您都不考虑我的感受!”
花钰的声音中充满了委屈,他的眼睛里已经闪烁着亮亮的泪光。
林婉娩看着花钰那激动的模样,心中充满了无奈和心疼,走到花钰身边,温柔地握住他的手:
“花钰,别闹了。怎么会不爱你呢?”
林婉娩的声音温柔而坚定,如同潺潺流淌的溪水,滋润着花钰的心田,但花钰依旧是表现得万分吃醋。
花钰依旧是哭道:“郡主,你看你为了白潋还要去云海国,却从来没有想过花钰,花钰这心里真不是滋味。
郡主,您之前这段时间,都在欧阳清宇的房内,是不是更爱他呀?那花钰怎么办呢?心里真的好失落。”
欧阳清宇看着花钰,只觉得花钰今日的醋意很大,以往他都不会这样紧逼着郡主。
一旁的司徒流风道:“郡马爷,您未免太……”
花钰边说边啜泣打断司徒流风:“郡主,就连他在这段时间都怀孕了,您就是把花钰抛到脑后了。”
林婉娩又摸了摸花钰的手,柔声道:“花钰……”
花钰打落了林婉娩的手:“我在郡主的心里到底算什么呢?”
欧阳清宇在一旁提醒道:“花钰,适可而止。”
花钰站起身子:“郡主,今晚您不必来我房里,我需要,好好想想。”
说罢,花钰就转身离去了。
林婉娩心中一凉,这些日子里,好像确实有些冷落了花钰。
……
过了不久,花钰出门去偏僻的客栈,找了叶草星。
叶草星静静地站在那里,眼神中闪烁着疑惑和惊讶,行礼道:“主上。”
花钰看了一眼他:“替我,住在郡主府。”
叶草星道:“是。”
花钰微微皱眉,思索片刻后说道:“马驹、不留空。你们二人,随我回云海国。”
叶草星听了花钰的话,微微一愣,随即露出一抹惊讶的表情:“主上要回云海国?”
花钰点了点头,他迅速换上了劲装,带上不留空和马驹二人,骑着快马先去了云海国。
……
夜色如墨,淡淡的月光洒下。
林婉娩静静地站在花钰的房门外,她轻轻敲了敲门,声音温柔而带着一丝歉意:
“花钰,开开门好吗?”
叶草星打开门的那一刻,林婉娩满心欢喜地想要拥抱眼前这人,却扑了个空。
她微微皱眉,满心的期待瞬间化为疑惑:“花钰,你……为何躲开?”
叶草星下意识地往后退了几步,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他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努力想要掩饰自己的紧张。
“郡主……我……”
林婉娩的眉头皱得更紧了,她敏锐地察觉到眼前的人有些不对劲。
她仔细地打量着眼前这人,心中的疑惑越来越深。
突然,林婉娩的目光落在了一旁的茶盏上。她毫不犹豫地伸手将茶盏打碎,清脆的声响在房间内回荡。
宫殿之中,气氛紧张而压抑。林婉娩站在那里,眼神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她紧紧盯着叶草星,手中的茶杯被她狠狠地摔在地上。
“啪!”茶杯破碎的声音砸在叶草星的心上。
叶草星惊恐地看着林婉娩,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忙跪在地上,他的脸色苍白,眼神中充满了恐惧。
这般惧怕的模样,让林婉娩更加怀疑。
她微微眯起眼睛,眼神中透露出一丝锐利:“你是什么人?”
叶草星的心中充满了矛盾和恐惧。他一方面眼见被林婉娩识破,无法再隐瞒下去;
另一方面,他又担忧花钰的安危,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最终,叶草星知道自己已经无法再隐瞒下去了,他深吸一口气,缓缓地撕下脸皮,露出自己的真实模样:
“我叫叶草星。”
林婉娩看着叶草星的真实面容,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
“你为什么要伪装成花钰?花钰在哪里?”
叶草星低下头,不敢看林婉娩的眼睛:“主上他……他回云海国了。云海国国都发生大疫,万分邪门。”
林婉娩闻言,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担忧。她的眼神中充满了焦虑,脑海中不断浮现出花钰和白潋可能面临的危险。
她看着叶草星:“你是花钰的人,也来自云海国?”
叶草星点头。
林婉娩心中暗暗决定:“明日一早,随本郡主去云海国。”
叶草星磕头:“是,郡主。”
……
半个月后。
云海国,国师府之中。
白潋在云海国,只在白天做了一天祈禳瘟疫的道场,来人又稀少。他原本想让大家白天出行,当晚,就被白影花请来国师府。
国师朱婷婷是白影花的第四个弟子。
白影花和白潋相对而坐。
白潋就像一朵盛开在雪山之巅的雪莲,纯洁而美丽,让人不敢亵渎,可再看一眼,却是让人不由自主地想要靠近,又不敢轻易触碰。
白影花满脸震惊地看着白潋,只见他微微有些凸起的肚子,眼中充满了不可思议。
“白潋滟,你怀孕了?男人怀孕了,不可能,男生子只是个传说,你本就是辟谷之人,你不吃东西,难道孩子也不吃吗?”
白潋的发丝如银似雪,随意地束在脑后,几缕发丝散落,更显飘逸出尘。
他神色平静,轻轻抚摸着自己的肚子:“确实怀孕了。”
白影花瞪大了眼睛,仿佛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怎么可能?”
“这是我仙侣的孩子。”白潋的眼神中流露出温柔和幸福。
白影花的脸上露出一丝嘲讽:“仙侣,我记得你的仙侣是,林婉娩?”
白潋微微点头。
白影花一脸不信:“真的假的?”
白潋抬眸看她道:“你当然不信,你连自己的仙侣白希都能将他阉割了,像你这种无情无义,不懂情爱之人。怎么会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