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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啊,呸呸呸……”吃到了一颗苦的瓜子,梁生娣连呸了好几声,

“你们想继续种田的就继续种呗,反正每人分到的就半亩地,你们想种就种自己那半亩,不想种的就把自己的那半亩租出去。这不是很简单的事情吗?至于闹成这样?”

反正她是一点都不想种地,梁生娣又拿了一块糖过来放嘴里,刚那颗瓜子可真苦啊!

“奶奶!”林淑美小声的控诉着,“我就拿了5颗糖出来!你都吃掉4颗了!”

“你再回去拿不就好了。”糖甜丝丝的,缓解了她刚才苦出川字的脸,“你顺便再给我拿壶水来,这酥糖太粉了,卡喉咙。”

林淑美:……

祖孙俩旁若无人的在边上扯淡,完全不管刚才梁生娣的话给田里那伙人起了多大波澜。

对啊!田是集体的,又不是真的在谁家老人手上放着田契。分田到户实际上也是按人头分的,又不是按户分的,要租也不是按户租的。

马德祥不是说了嘛!万一有自己要种的田卡在了要租出的田中间,那就给人换个地方。那他们自己的田要租出去,只要自己同意就完事儿了嘛!

“呐!你们要种就自己种着。放心好了,你们那一亩地,我们肯定不会动!”三妮笑着跟田里的爷奶说道,“反正我们是都不要种了的,春耕秋收的时候,那两亩地也够你们忙的了,就别惦记其他的了。”

她年前秋收完后就每天去布街报道,还真给她做成了几单翻译。有一单还是徐发达的,徐老板赚钱多给钱也爽快。其他两家虽然没有徐老板那样一给就是一百。

但是20块钱一次,也足够三妮以往干上一个月的零工了。

那些老头老太们也没想过还有这种操作,等于家里的地被分得稀碎,那些青壮年们都不想种地了,孩子们的地肯定也是跟着爹妈走的。

留下地的,也就一部分四五十岁的中年人,最多的还是上了六十的那帮老人。他们出去也干不了什么,不如在家种地。

到头来,整个四河村加起来竟然有将近两百亩地想要租出去的,这远远超过了那个农业大户的承包范围,马德祥也楞了。

那怎么?自己满村兜了一圈,多少户人家家里从早吵到晚的,最后他跟那些人说,人可能只要100亩地,租不出去的要不你们再回去种地?

他怕被打死,真的。

最后他自己掏钱带着礼上门去找那个承包户,说大哥你要不多包点算了,多包多赚嘛!是吧?

你说一下子掏不出那么多租金?没关系没关系,我们村里给你担保,你等收了粮卖了钱再给租金也可以。

当然了,要是可以的话,你卖粮的时候能优先卖给我们村是最好的了。

哦,你说卖给国家有补贴?那没事,那肯定得先让你挣着钱是不是?我们村?我们村我会跟他们说的!你放心好了!

马德祥回去路上还在给自己叹气。

都说官商勾结,官商勾结的,为什么他这个小官没挣到几个钱还要自己倒贴出去?咋就没人来给他送礼呢?!

不过总算是把这事儿解决了,村里那帮人可眼馋外面的世界很久了,上次谁还说要出去给人盖房子来着?说是工地搬砖一个月都能挣到60块钱。

听得马德祥都想去搬砖了,真是的!

自从在村委那里登记要租地,梁生娣算是彻底放飞自我了。

本来过完年还得惦记着粮种育苗的事情,而现在,她脑子里只有山上的笋,河里的鱼,初八谷日那天就想出去浪了。

“妈……这会儿天还是太冷了点,你坐着还能晒晒太阳,摇着船出去冷风一吹不得冻死啊。”

林国庆不想她这种日子去河面上吹风,都63的人了,能不能稍微考虑一下自己的身子?万一有个三长两短的……

“放心,我是千年王八万年鳖,冻不死。”梁生娣麻溜的理好自己的渔网就往停船的河边走去,“你让我天天躺在家里我才会生病。”

林书超坐在门槛上啃着过年还没吃完的饼干,很疑惑的看向他爹,“爸,我记得大姐说过,奶奶以前天天在家躺着的啊?”好像也没见她生病吧?

林国庆:“……”

“都千年王八万年鳖了,总要冬眠的吧。”

“……哦……”

沈春花正儿八经的大概就休息了三天,初一上山,初二吃饭,初三去菇房和养殖场转了一圈后就回来躺了一天,说是要把前面没觉睡的时间给补起来。

六妮则是不管是年三十还是初一,早中晚定点去给鸡鸭鹅喂食倒水,她甚至一度跟林玉兰抱怨着,为啥老要过节?

人过节,家禽又不过,呼啦啦的这边吃饭那边吃饭的,那这些鸡鸭鹅咋办啊?

给林玉兰愁的直跟沈春花嘀咕,自家老六养鸡都养出魔怔了。

总不能真的天天跟鸡同吃同睡吧?她那一身的鸡味,过年换上新衣服都还有点。

沈春花捂脸,说白了,还是人手不够,技术不先进,但凡能有足够的人手换着来,或者像后来那种全自动化的喂养,六妮也不至于此。

可是没办法,这事儿也不是一口气就能吃成胖子的,沈春花能做的也就是初四那天又去贴了一遍招工启事,然后重新一头扎进了菇房,去研究她的菇去了。

等到初七八的时候,孙传国和刘国平都来上班了,两人喜气洋洋的给沈春花道着新年快乐,刘国平还拿来了一坛酒。

“老板娘,这是我爹让我拿来的酒,我们家也没别的东西能送的,这个您拿回去跟家人一起看着喝。”

是最传统的土陶酒坛,还不小,刘国平是双手抱着来的,看着能装三四斤的那种,沈春花也没推拒,笑着接下了,,

“呦,你爹自己酿的黄酒啊?”

“不是黄酒。”刘国平呲着个大牙花笑着说,“是药酒,泡了条蛇进去。您不是说您婆婆经常下河嘛!我爹说这蛇酒祛风湿是最好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