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玄麟缓缓睁开眼睛。
他已经获得了清梦仙子完整的传承,获得了控制情绪的力量。
“真没想到,情绪之道的本质竟然会是这样。”叶玄麟意犹未尽得舔了舔嘴角。
他从中获得了许多的感悟,也顺利继承了清梦仙子的各种功法。
他也找到了适合自己,能与自己相结合的功法。
不得不说,大乘后期强者所遗留下来的传承就不可能简单的。
叶玄麟起身四顾,想要好好感谢自己这个便宜师傅。
嗯,他已经决定了,清梦仙子对自己这么好,他可不能当个狼心狗肺的白眼狼。
叫师尊不可以,那叫声师傅也是可以的嘛!
虽然都一个意思,但师尊应该也是不会介意的吧?
但叶玄麟站在原地等待良久,叶玄麟都没有见到清梦仙子的半个身影。
叶玄麟感到不对劲,想到了清梦仙子之前说的话,连忙开始寻找清梦仙子的踪迹。
但最后只在她的棺材上,找到了一份崭新的信封。
“这是?”
叶玄麟拆开信封,阅读起来。
“见字如晤,展信舒颜,我亲爱的小徒儿~虽然你现在还不愿意叫我师尊,但你已经继承了我的传承,我也早已经把你当我的亲徒儿了。”
“当你看见这封信的时候,很抱歉我已经离开了,没能正式和你道别真是对不起呀…”
读到这里叶玄麟微微一愣,笑容僵在脸上。
“她……走了?”
走了的意思不言而喻。
叶玄麟突然感到一丝揪心的疼痛,强忍着自责,继续看下去。
“先别急着哭,在这之前我要先和你坦白一件事,但你要先答应不许骂我,也不许怨恨为师。”
“听完之后,到底还哭不哭随你说了算。”
叶玄麟感到一丝不妙的预感,但还是继续读下去。
“其实我骗了你,很抱歉,我不能如答应你的一样,将星儿保留下来。”
“因为星儿她其实并不是你想的,并非我凭空捏造出来的生命,她是真实存在的人,只不过这个人就是我自己。”
“她是年幼时我的缩影,是我想自由玩耍的自由意志,也就是说,我就是她,她就是我。”
“所以说……大限将至的我也同样没有能力保留这一缩影,继续当你妹妹了。”
“真是对不起呀……”
“很抱歉骗了你,我的徒儿,我的哥哥,也谢谢你了解了我的心愿,我真的很开心,很开心!”
“这一方小世界就送给你了,对你应该还是有一些用处的,如何操控的方法我已经放在了传承之中,你仔细查找应该能找到,这也是我送给你最后的礼物了。”
最后,信的末尾写着“师尊兼妹妹清梦星儿留。”
清梦星儿,这正是她那早已经被遗忘,无人提起的名字。
叶玄麟呆呆地看着信封,像一根柱子一样,一动不动,愣在了原地许久。
不知何时,一滴泪水落下打湿了信纸。
“我这是哭了?”
叶玄麟诧异地看着被泪水打湿的信纸。
随后,像是不受控制一般,泪珠一个个得落下。
虽然她骗了自己,就连自己下意识对星儿的好,或许都是受到了她的影响。
但人非草木,孰能无情?
何况是早已经把星儿看做是自己妹妹的叶玄麟。
自己又获得了她的传承……却连声师傅都没曾叫过……
愧疚,自责,悲伤,各种情感在叶玄麟的心间无声交织。
纵使身为混迹四域五百年草芥人命的魔头,叶玄麟也无法忍住悲伤的情绪。
叶玄麟情绪波动剧烈,其背后逐渐形成一个特殊的圆球,默默吸收着他的情绪波动。
他的境界在一点点拔高着,随时都有可能突破。
叶玄麟擦了擦自己流出的泪水。
缓缓起身,走到清梦星儿的棺材前,重重地磕了三个响头。
“师傅,师傅,师傅……”叶玄麟默默念道。
“今后,我会以你传承人的身份行走,放心吧,你的传承绝不会在我手上没落。”
这也是叶玄麟如今唯一能给予他这个师傅的了。
…………
“圣女圣女!”之前那个向秋婉晴报告的分教教主清梦凛急忙冲了进来,脸色十分慌张。
“快说!到底怎么了?”叶韵晴着急得问。
眼下,三人已经进入了那个传承之地数十天了,可以说是杳无音讯,怎么能让她不心急呢?
自己的两个徒儿若是有什么三长两短的话……
一想到这种可能性,叶韵晴心痛不已,好似有着万根钢针狠狠扎着她的心房,让她痛苦不已。
这位分教的教主有些奇怪地瞥了叶韵晴一眼,又下意识地看向了秋婉晴,见她脸色如常,微微犹豫了一下,缓缓说道。
“就在刚才,清梦长老的陵寝入口重新开启,只有炎公子一人出来,紧接着,入口便彻底关闭了,我们再也没能探查到里面的气息。”
此话的意思不言而喻,也就是说偌大的秘境,数不胜数的修士进入了其中,如今就只剩下了他一人出来。
闻言,秋婉晴和叶韵晴皆是一愣。
就只有叶玄麟一人归来?叶青青和上官初雪呢?
但秋婉晴也并没有过多担心,叶玄麟能出来,上官初雪和叶青青大概率也不会有什么事。
秋婉晴微微皱眉道:“那个炎什么的呢?让他来见我!要赶紧的!”
清梦凛见秋婉晴没有特别生气的样子,也松了一口气,在心中默默想道。
“还好还好,炎公子没事,教主似乎没多生气?没想到教主这么重视这个炎洛,炎破天真是好福气呀。”
按理说出了这样的事情,她这个分教教主难辞其咎,但目前看来似乎问题不大?
她连忙应道。
“是!我这就带着他来见您。”
……
此时的叶玄麟还在被一群人围着问东问西。
“炎少主,请问我儿子他们怎么样了?”
一堆天河门的长老以及宗主着急的问叶玄麟。
死的不能再死了。
叶玄麟默默想着,脸上却是面无表情。
他推辞道: “抱歉,我什么都不知道。”
“你怎么会不知道!明明我儿子就是和你一起进去,结果你出来了,他没有!”一位白须老者神情激动,质问着叶玄麟。
“分明就是你害死了他!”
此人正是天河门的宗主,杨伟的父亲,杨虚。
他老来得子,十分疼爱这个独子,如今杨伟生死未卜,他怎么能不激动。
叶玄麟瞥了一眼愤怒的杨虚,冷冷道:“我说了,我什么都不知道,听不懂人话吗?”
“还是你天河门想要换主了?”叶玄麟眼神阴冷,好似只是在阐述一个不久后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