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信不信,我现在就可以要你的命”医生被吓得脸色发白,这话他当然信,墨靳寒来时的情况他又不是不清楚。
“墨哥,有消息了!”门外的罗纳冲了进来,医生进来前,他被莫里打发出去定位叶思伊的踪迹。
“如何?”墨靳寒问,莫里打了个手势,那名医生又端着检查器械出去了。
“在d社咖啡厅,我马上去开车”罗纳飞速跑出去。
墨靳寒强撑着身体走出去,踉踉跄跄的,步伐不是很稳,莫里赶紧捞起床上的外套跟了出去,扶着墨靳寒,他也没在拒绝。
“我手机呢?”墨靳寒问,莫里摸了摸衣服的口袋,空空如也。
“口袋里没有,可能是在病房里”他需要的注意的事情太多,倒也没注意墨哥的手机,印象中好像在病房里见过,应该就在那里,不可能搞掉的。
以为是担心叶思伊的安危,想用电话联系她,莫里又自作主张的开口。“墨哥,方信已经找到叶小姐了,您不必忧心,以叶小姐的本领,未必把秋平威放在眼里”
呵,说的轻巧。
“你视为与生命同等重要的人陷入危险,你能不担心?这些屁话你还是好好留着说给自己听”
到底是事情没发生在他身上,才能说出这些漂亮话来安慰人。
两人刚走到医院门口,罗纳刚好将车开了过来,莫里搀扶着墨靳寒上车,车身启动,罗纳顾及着他的伤势,选了个不满不快的车速,不一会儿就听后座上的男人不满的说了一句。“开快点!”
罗纳将油门踩到底,车子飞速般飞奔,引得墨靳寒一顿咳嗽。
“墨哥,没事吧?”莫里紧张的问,罗纳也在后视镜里偷偷观察着。
他镇定地说道:“无碍”除了脸色惨白点,略显虚弱,好像真的没其他太大的问题。
殊不知,衣服遮住的伤口因为咳嗽声被崩开了,血渗了出来,墨靳寒很快就感受到了纱布的湿意,面上依旧冷静如常,直到一段时间后,血腥味在车间里弥漫开来,莫里率先意识到情况不妙。
“墨哥,你又受伤了?”
能不能咒他点好,什么叫又?
“伤口崩开了,死不了”他淡然的说道,好像在描述一件平常的不能再平常的事情。
“要不要...”先下车处理一下,貌似没这个可能。
伤口崩开鲜血流出,一来是他身体本就虚弱,失血过多难免不会引发危险,二是伤口崩开很有可能会有感染的风险,总归不是一件好事。
“不用,还有多久到?”他倒还有些等不及了,莫里也只能作罢,多说无益,反倒惹得墨靳寒不痛快,这事是他们没考虑周全。
“还有十分钟左右”
“再快点!”秋平威那么狡猾的一个人,身边又有训练有素的人,叶思伊纵使本领了得,也是双拳难敌四脚,他要是玩起心眼子来,叶思伊难免吃亏。
一想到这个,一种说不出来的疼痛,从他心底翻涌冲到咽喉处,堵住他无法发声,那颗被纱布包扎起来的左胸膛,装了一颗柔软的心脏,疼的他喘不过气来。
再快点?已经是最快的速度了还能怎么快?这车开的罗纳心惊胆战,总担心哪里窜出一个人或是一辆车,这个车速发生点什么撞击,多半得车毁人亡。
他开飞机都没这么狂,也算是托墨哥的福,体现了一把生死时速。
“提到最快了”罗纳说了句谎,墨靳寒注意力不在此,倒也没发现其实车速依旧。
罗纳见他被糊弄了过去,全神贯注开车,十分钟后,车身稳稳停在d社咖啡厅门口,三人下车,墨靳寒走在最前面,莫里想要搀扶,被他拒绝了。
三人刚进门,一女服务员上前接待,见三人气度不凡,尤其是为首的男人,虽苍白病态,却生了张无与伦比的脸,真是让人看一眼,就忍不住浮想联翩。
早上来个美女,现在来个帅哥,今日是怎么了?咖啡店神颜聚集,不过也真是养眼。
“您好,请问你们是三个人吗?”
......
墨靳寒低头扫了一眼,直接道明来意:“有没有一个叫叶思伊的客人?”
“稍等一下,我马上为您查询”她走到前台,打开电脑开始搜索,几秒过后,她再次扬着礼仪性的笑容说道:“抱歉,我们这边没有查到一个叫叶思伊的哦”
“不可能”罗纳下意识说了一句,他明明就查到叶思伊在这里,不可能有错。
他语气笃定的让女服务员也生出了怀疑,是不是自己看漏了,再次搜寻一遍,确实是没有这个人。
或许,人家用的并非真名呢,墨靳寒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于是换了种问法。“一个长得非常漂亮的女生,168左右,看到过没?”
“看到过”她印象十分深刻,不仅仅是以为她长相十分惊艳,看一眼便深入人心,还因为她虽是一人而来,但算上他们,已经是今日第四拨来找她的人了,所以一提及这个人,便立马反应了过来。
“确实有这个人,不过她登记的不是叫叶思伊,而是叫墨靳寒”
......
用起别人的名字来也是顺手的很。
“在哪儿,带我过去”墨靳寒吩咐到。
“先生,真是不好意思,我们咖啡店对顾客的信息保密,我们不能确定您与顾客是否认识,所以不能带您前去。”
若非一间一间的找起来麻烦,他非得掀了这家破咖啡店,还得让他们亲自看着。
“不认识?那是我爱人,用不用把结婚证给你验证一下?”
莫里:“!!!”惊!
罗纳:“!!!!!!”大惊!
墨哥这编故事的能力又登峰造极了,怕不是借着找借口之际,说出自己内心的真实想法。
要是人家真让他把结婚证拿出来看看,看他到时候该怎么收场?
女服务员急忙摇摇头:“不用不用”
这么私密的事情,还是不必了,只是这早上的第一拨人自称是她的父亲,第二拨人自称是她的哥哥,第三拨人自称是她的公公,现在又来了拨自称是她丈夫的人,怎么一家人都喜欢往她们这个咖啡厅凑,是准备要商量什么家庭大事?
从前台出来后,女服务员领着他们前往叶思伊所在的包间。
“就是这间”一行人来到包间门口,他们咖啡店规模不算小,为了提高顾客的消费体验,设有包间。
里面的那位叶小姐,一进门就点名要一间最大的包间,可谓是财大气粗。
“把门打开”墨靳寒吩咐道,服务员有些犯难,毕竟顾客是上帝,她擅自把门打开,叶思伊若是一个不开心,向店长投诉自己,难免不会吃罪。
可若是不打开,一旁站着的三人又气势逼人,尤其是其中的大块头,身高体壮的若是给自己一拳,非得在床上躺个十天半月的。
“别让我说第二遍”墨靳寒耐心耗尽。
屈于他的威慑力,服务员取下钥匙,将门打开,墨靳寒推门而进,两人紧随其后,里面的场景似乎与想象的不太一样。
房间呈弧形布局,沙发紧贴着墙壁,也呈弧形,房间的正中央,摆着一张大理石雕刻的精美桌子,桌脚不是很高,两侧各摆放了一张黄白色的沙发,此时叶思伊正坐在沙发上,嘴里叼着一支没有点燃的烟,微微侧着身,一只手惬意的搭在沙发上,一只手随意的放在翘着二郎腿的腿上。
姿态散漫不羁,而她的对面坐着一位头发花白的老人,看起来年纪稍大,正是现任市长纪国梁,他坐的倒是端正,不似某人。
墨靳寒看的脸色一沉,身后的两人却觉得叶思伊这副神态,倒是和谈判时的墨靳寒如出一辙,当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了。
他大步走过去,将叶思伊嘴里的烟给弹飞了出去,学什么不好,偏学了这个,随后一屁股坐在了她的身旁,叶思伊嫌挤,往旁边挪了挪,墨靳寒又不动声色挨了过去。
一旁扣押着秋平威的方信见了来人,不免有些激动。“墨哥!你醒了!”方信也是墨靳寒一手带出来的,值得信任,因此对墨靳寒受伤的情况也了如指掌,如今见他平安无事,不免有些激动。
听闻声音,墨靳寒抬眼望去,秋平威被五花大绑的绑在地上,脸上挂了彩,方信的一只脚踩在他身上,不得动弹,他的人一一被方信带过去的人所制服,一看就是叶思伊的杰作。
他微挑眉,这叶思伊说是要给他出气,就当真来把人给抓来了,还是单枪匹马,也不知该高兴还是该生气。
他收回视线,这才舍得看向对面那人,纪国梁炙热的看着他,双眼饱含热情,不像是看一个陌生人应有的眼神。
叶思伊突然转过头,全神贯注的盯着墨靳寒瞧,好像发现了什么端倪,那天晚上墨靳寒中枪晕倒后,是纪国梁的人先找到他们,将人拖下山,那时她便觉得,两人关系匪浅,如今细细比对,发现两人的眉眼处极为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