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说,第二次血战的胜负取决于情报和后勤。虽然我并不完全同意这种说法——战争最终是由黑魔王在对角巷之战中被哈利·波特的魔杖击败而决定的,而不是由秘密行动决定的——但我承认,两者在战争中都发挥了关键作用。与此类似,间谍活动在战争结束后变得更加重要,这并不令人意外。政治从来就不是什么光荣的事业,在那个时期既血腥又肮脏,国内外的每个派系都利用间谍来推进他们的议程。回想起来,该部在战争期间表现不佳至少可以部分解释为其在战后政治斗争中明显缺乏情报资源。”
——摘自艾伯特·伦科恩所着的《二十世纪的英国巫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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伦敦,格里莫广场12号,1997年3月28日
不到半小时,哈利已经第五次大声叹气了,赫敏·格兰杰皱起了眉头。“他会没事的,”她告诉他。这是第四次了。哈利的教父可以照顾好自己。
“他以前没做过这种事,”她的朋友说。“自从阿兹卡班之后就没做过了。”
不用说,小天狼星仍然受到那场地狱般的经历的影响——赫敏决心在他们控制了威森加摩之后关闭它。他们都知道这一点。但他们每个人也都有自己的恶魔要对付。而且要对付的恶魔不止法国人。如果赫敏因为所有的干扰而无法专心读书,他们就永远无法解决巫师危机——他们现在似乎无法为小天狼星做任何事情。“他并不孤单。如果需要的话,德拉库尔家族和德鹰家族随时准备帮助他。”
哈利嘟囔了几句,她没听清,但至少接下来的几分钟他可以保持沉默。罗恩甚至没有抬头——对于一个和六个兄弟姐妹一起长大的男孩来说,这大概没什么特别的,他们中的大多数人都容易大声发脾气,直到进入霍格沃茨才用上静音咒。
她忍住哼了一声——自己树立坏榜样可不行——然后又专心读书。虽然她也不指望这本书能写出什么——又是一个长篇大论的战斗描述,而具体咒语却很少的故事。或者在更有趣的场景中描述得比较模糊,比如这个女巫通过破坏他们的骨头来消灭一群不死生物的故事……她眨了眨眼。温妮弗雷德·布拉多克?她以前见过这个名字,她很确定。
是的——邓布利多留给她的书。其中一本是布雷多克写的。她只是粗略地看了一眼,因为里面讲了一些非洲的魔法生物,但如果她也是战场上一位经验丰富的女巫,那这可能是一个错误。
“我马上回来!”她站起来,合上日记本,宣布道。她必须从抵抗军总部取回那本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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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恩·韦斯莱看到赫敏毫无解释地冲出黑图书馆时,不禁眨了眨眼睛。当她探出头来宣布自己要去拿书时,他又眨了眨眼睛。
哈利说道:“如果她差点忘了告诉我们她要离开家,那这件事一定非常重要。”
罗恩点点头。赫敏像穆迪一样把这些规则灌输给他们。“上次她这样匆匆离开是……二年级?蛇怪?”
“有可能,”他的朋友同意了。
罗恩记得,她还没来得及回到他们身边就被吓呆了。该死。她没有危险——她可以直接幻影移形到抵抗军的基地再回来——但现在他还是担心。
幸运的是,她没用超过五分钟就回来了,她挥动魔杖,一个箱子漂浮在她身后,放在桌子上。
他说:“看起来不止一本书。”
她点点头,没有看他,已经打开了箱子。“是的。上一本日记里提到的一个女巫有一个熟悉的名字……在那里!”她笑容满面,举起一本厚厚的书。“温妮弗雷德·布拉多克的《神奇非洲神奇动物指南》。”
“非洲?”法国和牙买加都不在非洲。他看了一眼哈利,哈利看起来和罗恩一样迷茫。
“是的,非洲。”赫敏翻着书。“幻影移形的土豚……爆破气象……骨魔!”
罗恩叹了口气。赫敏要等到她研究完为止,他们才会得到答案。
“‘骨魔,可怕的大塔斯马尼亚恶魔的远亲……’——我对此表示严重质疑——‘……看起来像一团团旋转的骨头。它们似乎随着年龄的增长而变大,但实际上只是将猎物的骨头加到它们的壳上。年长的样本可能需要很长时间才能被击败,因为积累的骨头形成了一种几乎坚不可摧的盔甲,能够在战斗中吸收许多咒语。为了对付它们,当地巫师发明了一种快速溶解骨头的药剂,它是由……制成的’”她抬头看着罗恩和哈利,笑了。
“制造时间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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伦敦,格里莫广场12号,1997年3月29日
罗恩·韦斯莱曾经喜欢魔药课。他妈妈曾经为全家熬制过好几门魔药,小时??候他也喜欢看妈妈熬药。当然,在进入霍格沃茨后,这种感觉就改变了——斯内普可以让任何人讨厌这门课。即使是一年前接替斯内普的斯拉格霍恩,一位不错的老师,也没有改变这一点。
尽管如此,当罗恩看到赫敏把一批蛇形蛞蝓脾脏切片扔进小天狼星和哈利地下室的坩埚里时,他还是有点担心。他知道赫敏擅长魔药学,就像她擅长其他一切一样,但她以前没有酿造过这种魔药,他们只有这个布雷多克女巫的笔记。如果出了什么问题……他会不寒而栗。
罗恩和哈利花了一些时间才说服她,半夜并不是第一次开始酿造特殊魔药的最佳时间——她对自己“未能好好学习”邓布利多留给她的书感到相当难过。
赫敏注意到了他的反应,一边开始搅拌药水,一边皱着眉头看着他。“怎么了?”
他差点就让她看着她搅拌,但质疑她一边熬药一边说话的能力会比简单地回答更分散她的注意力。“我试着不去想如果这种快速溶解骨头的药水洒出来会发生什么。”脑海中浮现出一幕可怕的画面:在某种没有骨头的人身上扑通一声倒在地上。
她哼了一声。“其实挺安全的。它只会影响骨头,不会影响皮肤或肉。甚至不会影响头发或牙齿。你可以用它洗澡,它不会造成任何影响。好吧,它有点热,但除此之外……”她耸耸肩,停止搅拌,然后加入了她之前准备好的一把蒜末。“当然,如果你喝了它,可能会有一些不愉快的影响。”
“那么,我们还需要一种方法来对付僵尸?我的意思是,不死变种,”他抢在她纠正之前澄清道。
她再次动了动——这次是逆时针——然后撅起了嘴唇。“用活尸做成的僵尸通常正在腐烂。除非它们很新鲜,否则骨头应该会暴露在肉和皮肤腐烂的各个地方,因此它们很容易受到魔药的伤害——至少在一定程度上。”
“那么,用爆破咒软化它们也许是个好办法,”罗恩说,“这样可以露出更多的骨头。”
“是的。”她咬着下唇,抓起一撮萤石粉,小心翼翼地撒进液体里。“我们还需要一种方法来在野外使用药水。即使使用驱逐咒,向骷髅扔药瓶也不是一种有效的方法。”
“邓布利多留给我的‘永久蒸发器’如果能和风结合起来,应该能起到很好的作用,”罗恩说。“但它被毁了。”连同他兄弟的商店一起。
“如果我们能发现这件物品使用的咒语,那么我们就可以把药水变成一种喷雾剂,”赫敏说。“它对大多数药水都不起作用,但对这个,也许还有其他一些更像药膏的药水……”
“爆炸液?”当她向罗恩讲述麻瓜炸弹的不同类型时,罗恩很注意听。
她皱了皱眉。“那……可能就像燃料空气炸弹一样。我们需要测试一下。一旦我们知道了咒语。找到它可能需要一些时间,除非它在霍格沃茨图书馆里。”
“我可以让金妮检查一下。”这样他的妹妹就可以忙碌起来,做出贡献,并且远离麻烦。
“不过,她不能把其他人牵扯进来——我们不想让这些知识传给我们的敌人。这样,他们可以大大增强攻击的效果。”赫敏从坩埚旁后退了一步,用魔杖调暗了坩埚下面的火焰。“现在只需要再煮三个半小时,”她一边说,一边给麻瓜闹钟上发条。
罗恩叹了口气,声音有点大,看到她皱眉,他笑了笑。“该看看邓布利多留给你的书了?”他们可以多花点时间在一起。
这回轮到她叹气了。“我希望可以。但我得去看看训练营。我们正在为伦敦的计划行动进行演习。”
“啊,是的。”
“你也要参加吗?”她问道,头微微歪向一边。他注意到她的头发已经长出来一些了,但还远没有战前那样蓬乱的鬃毛。
“我不这么认为,”他回答道。“你不是唯一一个忽视邓布利多留给我们的东西的人。”哈利可以很好地应付训练营里的纳威。“尽管我还不知道我留下的这些小玩意儿到底有多大用处。”
事后看来,蒸发器是显而易见的,被束缚的玛莉德显然很有用,他还想到了活化绳索的一些用途。不过,其余的就不那么容易理解了。他仍然没有找到一种方法来将自动剃须飞行剃须刀用于除剃须以外的任何用途,因为它只能用来剪头发;他已经测试过了。另外两个……
好吧,他可以腾出时间做更多的实验。邓布利多把这些东西留给他肯定有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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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国坎布里亚郡,1997年3月29日
“你想接受士兵训练?你看起来像个游客!你打算穿着那条花哨的裤子在泥地里爬来爬去吗?你指望一个管家端着一盘香槟跟着你吗?”
哈利·波特看到纳威在中士向他讲话时畏缩了一下——他意识到他们应该在幻影移形前换衣服——但他的朋友很快就站直了。“是的。”
“是的,你是一名游客?”高个子雇佣兵走近纳威,威严地俯视着他。
“不,我是来和他们一起训练的!”纳威回答道。他扬起下巴,盯着他。
中士哼了一声。他朝哈利点点头。“他和他的伙伴有一半的时间都在逃避训练,而你现在却迟到了三个星期。这不是夏令营,小子!”
哈利心想,这句话有点太接近事实了。在他看来,罗恩和他缺席得太频繁了。新兵们可能也这么想。其中两个正在观看这一幕的新兵,艾米丽和安娜,正在窃笑。他摇了摇头。“他不是整个训练都在这里,只是一天。”
纳威看了哈利一眼,这眼神清楚地告诉他,他的朋友感到被背叛了。哈利没有反应,而是把注意力集中在布恩斯身上。
雇佣兵眯起眼睛,“他一天学的知识不足以让他上战场。你一个月也学不到足够的知识。”
幸好,纳威没有说话,尽管很明显他不同意。哈利耸耸肩。“只是一天而已。我们会换衣服的。”
中士嗤之以鼻,摇了摇头,但转身走开了。他一看到艾米丽和安娜,就大吼道:“你们!你们觉得这很有趣吗?你们以为你们是真正的士兵吗?你们并不比这里的游客好多少!别在这里浪费时间了,快去靶场,至少你们可以用枪打中目标区域!”
“是的,中士!”两个女巫猛地跑开了。布恩斯瞪了哈利和纳威一眼,然后自己朝靶场走去。
“射程?”纳威问道。
“射击场。用于枪械训练。”哈利解释道。
“啊。像决斗场一样?”
“不完全是。”哈利领着他走向抵抗军的帐篷。
“那我猜我不会学怎么用枪了,”内维尔说。“如果学枪要花那么长时间的话。”
“你说得对。不过,你要观察其他人,这样你就知道他们能做什么了。”哈利注意到纳威一脸困惑地看着他收到的军装。“有什么问题吗?”
“我只是想知道……我们会在伦敦穿这些绿色的衣服吗?我想我在那里的时候只看到过一个男人穿着这种颜色和图案的裤子。我的意思是在麻瓜伦敦。”
“不。我们会穿普通的衣服,”哈利说。“普通的麻瓜衣服。不要太豪华。这样我们就能融入其中。”这样就不会有人报警说伦敦遭到不明士兵的袭击。
“啊。”纳威愁眉苦脸,“我不知道我的衣服不对。它们在那本杂志上。”
“他们说的没错,只是对于这个地区来说价格有点太贵了。”
“啊。”纳威为他们掀开哈利帐篷的门帘。他走进帐篷,叹了口气。“至少你的帐篷很正常。其他的……”他闭上眼睛,坐在帐篷客厅的扶手椅上。“那个男人不喜欢我。”
“布恩斯?”哈利哼了一声,“我想他不喜欢任何人。你应该听听其他人谈论他。”
“像穆迪一样?”
“差不多。”哈利想,穆迪死了,被伏地魔杀死了。如果那天哈利能早点到达……他叹了口气,坐在床上,从口袋里掏出工作服。
“那么……”纳威过了一会儿说,“你就是为此离开霍格沃茨的?”
“或多或少。”哈利耸耸肩,然后开始换衣服。
“那么您和罗恩是抵抗军的一部分吗?”
“不完全是。”而且他们可能永远不会是。
“那是因为你们不是麻瓜出身吗?”纳威举起他的新裤子。
哈利知道他说得没错。但他还是摇了摇头。“我们是凤凰社的成员,不是反抗军。”他穿上衬衫,然后抓起靴子。“但别再说了。赫敏今天下午要进行一次训练。在那之前,我会带你参观一下营地,并在靶场停留一会儿。”
纳威点点头,然后舔了舔嘴唇。“其他麻瓜出身的人也喜欢你吗?”
“你是看到他们在嘲笑我们所以才问的吗?”
纳威犹豫了一下,然后慢慢地点了点头。
“他们笑了,因为我们刚来这里时,他们也经历过同样的事情。布恩斯称他们是他见过的最可怜的新兵。他对赫敏和第一个营地的其他抵抗军成员也这么说。”
“啊。”纳威松了一口气,把鞋子变成了靴子。
“当然,他们并不特别喜欢魔法部或老家族,但他们知道你独自出去追捕食死徒。你会没事的。”
看到纳威虚弱地微笑,哈利希望他不会被证明是个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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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赛,神奇区,法国,1997年3月29日
法国人懂得如何过上好日子,小天狼星·布莱克不得不承认——他租住的旅馆房间不缺少他想要的任何便利设施。扩展咒语把房间变成了套房,甚至可能是一座小宫殿,家具上覆盖着各种咒语,以提供最大的舒适度,他躺在的床上就是明证,午餐也非常丰盛。
当然,这很昂贵——但迈克尔·安德森(michaelAnderson)可以负担得起。他最近从神奇的朴茨茅斯(portsmouth)流亡,在政变推翻旧政权后不得不逃亡,并设法保留了大部分财产。当然,小天狼星(西里斯)也能负担得起。但所有这些奢侈都无法改变他想念家人的事实。甚至连薇薇安(Vivienne)也不能和他在一起,否则他作为美洲纯血统的偏执狂身份就会被揭穿。
门上传来一阵轻轻的敲门声——这是魔法制造的;他可以随意发出声音——告诉他,酒店工作人员正在外面等着。他叹了口气,往旁边挪了挪,这样他就可以轻易地躲到床后面作为掩护,为了以防万一,他拔出魔杖,朝门挥了一下。
是女仆打来的。“安德森先生?有封信给你。”年轻女子递过来一封信封。
小天狼星懒得起身。安德森对女仆不感兴趣,不管她们有多漂亮,长袍有多合身。他是个最坏的势利小人。
“谢谢。信飞来啦。”
信封飞向他,轻轻地落在他的床上——小天狼星相信旅馆的安全措施,但他还是在触摸信封之前施展了自己的咒语来检查信封中是否有诅咒。他又挥动魔杖,向女仆送出了一把镰刀。
“谢谢,先生。”她礼貌地微笑并鞠躬。
她离开房间时,他挥了挥手,然后在信封上施了几个探测咒。信封看起来很安全,但谁也不知道。由于北美魔法飞地因不断的战争和革命而臭名昭着,因此声称自己来自美洲并不完全是掩饰。但话说回来,持续的动乱也定期将许多真正的移民送往欧洲。
信封上有达玛斯家族的印章,达玛斯家族是法国最古老的纯血统家族之一。他对信封施了一道切割咒,在不破坏封印的情况下将信封切开,然后召唤出了里面的羊皮纸。
这是一封邀请函,邀请她第二天与玛丽·德·达马斯共进晚餐。当然,她不是家族主支的人——达马斯家族的人从不理会殖民流亡者——但她是霍恩斯伯爵的密友。事实上,传言她是他的亲生女儿,薇薇安私下告诉他的。显然,至少在魔法法国,每个人都知道这些传言。
他笑着说,法国和英国之间存在分歧——这样的谣言会在老家族中引起一两场决斗——他用口述笔写下了接受邀请的字条。他不知道杜波依斯是否也会参加——薇薇安没有提到德·达马斯是女巫的盟友——但他似乎没有为明天安排其他事情。
但他希望杜波依斯会出席——他可不想在没有观众的情况下,抵挡另一群想找有钱丈夫的女巫,或者对任何有麻瓜或非人类血统的人表现出偏执。尽管薇薇安向他保证,杜波依斯最迟会在第二天知道一切。
小天狼星向后靠,闭上了眼睛。他想念她。她的笑容,她每次克利切端上黑布丁当早餐时试图掩饰厌恶的可爱样子,她醒来时的声音……
他希望这次卧底任务早日结束,这样他就可以回到家人身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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伦敦,布罗姆利,1997年3月29日
贝丝·考克斯仔细检查了她的手臂。她没有发现任何伤疤,甚至连被酸灼伤的地方都没有变色——她的皮肤已经完全愈合了。然而她却感到想抓挠它。
“在欣赏你自己吗?”
她抬起头,发现兰德尔已经从他们房间的浴室里出来了。他已经穿好衣服了。
不像自己——她还穿着睡觉时穿的衬衫和短裤。她对他哼了一声。“只是检查一下你的手艺。我可不想手臂在街道中间掉下来。”
他听后笑了。“如果你把自己分割开来,那真的会发生。想象一下麻瓜们的反应!”
“我宁愿不以那种方式破坏保密协议,”她说着,站起来,拿起衣服,亲自走向浴室。
“这不会破坏它——记忆注销员可以轻松处理这种事件。”
她没花多长时间就为这一天或下午的准备做好准备。快速冲个澡,做一些清洁和美容护理,她就大功告成了。
她从浴室出来时,兰德尔正坐在房间里的单人椅子上看报纸。“你发现什么有趣的东西了吗?”
“不。”
“他们还在追捕我们吗?”贝丝坐在床上问道。这个问题毫无意义,警方不会放弃这个案子。
“已经过去一周了。小报关注这场斗争的时间太长了,他们没有时间呼吁负责调查的警司长。”
“你觉得去追捕下一个食死徒安全吗?”她需要做点什么,因为她在酒店里呆了一个星期,除了聊天和看电视什么都不做。兰德尔似乎对做爱也不感兴趣,或者他在治疗伤口时看到了太多她烧伤的皮肤。无论如何,她不确定自己是否感兴趣。
“安全吗?不。”他摇了摇头,她的希望落空了。然后他笑了。“追捕食死徒从来都不安全。但我怀疑警方已经把守卫和这场战斗联系起来了,所以我们在调查下一间公寓时不应该与麻瓜当局发生冲突。”
她对他这样开玩笑感到生气,但她脸上却笑容满面。
又到了狩猎的时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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伦敦,魔法部,1997年3月29日
“非常令人印象深刻的接待,部长女士。特别是考虑到您的情况。”博蒙特举起酒杯,同时故意将目光扫向部中庭。
“谢谢您,女士。”艾米莉亚·博恩斯礼貌地对女巫微笑道,“但您说的情况是什么?您的同事在试图袭击霍格沃茨之后仍然下落不明?”
代表脸上的假笑没有丝毫动摇。“我说的是你们内战中恢复敌对状态。这让人怀疑英国是否有能力遵守保密法。”
阿米莉亚嗤之以鼻。“那么,你认为宪兵魔法师的任何逮捕也是一种战争行为吗?根据你上周对我的dmLE负责人所说,我认为去年仅在马赛就有五名黑巫师。这还不包括巴巴里海岸巫师在蔚蓝海岸的两次被击退的袭击。”
这次博蒙特皱起了眉头。“袭击诺特先生的行动中没有傲罗参与,也没有逮捕任何人。这充其量只是你们内战中残余势力的一次治安维持行动。”
“我不知道法国巫师在受到攻击时会温顺地呼叫宪兵,”阿米莉亚反驳道,“而不是追击逃跑的攻击者。但也许我误解了着名的法国精神。”
“追捕逃跑的小偷或袭击者与有组织的团体袭击庄园是有区别的。”博蒙特嗤之以鼻。“你真的想告诉我你支持这种私刑行动吗?”
“多年来,魔法部的立场一直是,如果没有傲罗在场,任何英国巫师或女巫都有权逮捕被抓获的罪犯,”阿米莉亚引用道。她完全正确——尽管没有多少人会把占领和摧毁整个庄园也算在这条条款里。她露出一口牙齿,露出一丝拙劣的微笑。尽管她讨厌为布莱克的行为辩护,但她更讨厌那个爱管闲事的法国女巫。这次招待会本应是庆祝Icw检查结束的。但博蒙特和斯坦纳都以最近发生的事件为借口延长他们的逗留时间。
“哦,但这难道不是英国问题的核心吗?战争代价太高,以至于没有足够的傲罗来执行法律?”法国女巫微微歪着头,假惺惺地笑着。
“招募和培训进展顺利。正如你所看到的,志愿者们正在同时支持傲罗。他们甚至设法挫败了你的一位同事企图举行的献祭仪式。想想看,有人会以如此卑鄙的方式滥用Icw的授权,袭击一所满是孩子的学校……”阿米莉亚摇了摇头,同样假装担忧。“这让你想知道这次检查中还发生了什么。”
博蒙特不再笑了。“你是在暗示我或者我的普鲁士同事正在准备血祭吗?”
“当然不是,”阿米莉亚说。“我说的是里德在被阻止之前进行的献祭仪式。我们发现了多起麻瓜失踪事件,我们认为这些事件与他的行为有关。这可不是Icw代表应有的行为。人们可能会想知道为什么你没有意识到这一点。为什么你坚持用最无力的借口延长你的视察。”她甚至不再假装礼貌了。她实在是厌倦了所有的阴谋、谎言和背叛。她希望这些外国干涉者离开英国,这样她就可以专心重建这个国家,在布莱克开始进一步破坏它之前。
“你是在指责我滥用职权吗?”博蒙特嗤之以鼻。“这显然是在试图推卸责任,掩盖你的不足。这不会奏效的,部长女士。我们,即Icw,将彻底查明此事。”没有给阿米莉亚回应的机会,她转身走开了。
“她似乎比检查开始时更容易慌乱。”
阿米莉亚不用转头就知道皮乌斯已经走到她身边,观察了整个过程。她耸耸肩。“她可能是假装的,让我们以为她很紧张。”
“为了什么目的?这只会让她看起来很内疚。”
“但她为什么会紧张呢?我们真的不知道她或她的国家的情况。”阿米莉亚转身看着皮乌斯。“除非你一直对我隐瞒信息。”她眯起眼睛——如果他认为这能达到他的目的,而且他可以逃脱惩罚,他就会这么做。在和科尼利福吉打交道的时候,她有时也会这么做。
他摇摇头,然后施展了一道隐私咒语。“我刚刚收到这个消息:霍格沃茨事件第二天失踪的一艘麻瓜游艇在法国海岸被发现沉没。根据我法国同事的报告,船上发现了魔法痕迹——还有几个人的血迹。”
“里德。”
“时间表明了这一点,但当然还有其他可能的嫌疑人。”
鲁克伍德就是一个例子。但阿米莉亚一生中大部分时间都是傲罗。她曾用加隆和西克尔斯打赌说里德去了法国。
但她不知道他是去那里投奔同谋了,还是只是利用这个国家作为返回加勒比海最便捷的途径。“你告诉布莱克了吗?”
“是的。他很快就离开了招待会,说肚子疼。”
“他真的这么做了?”艾米莉亚皱起眉头。“这可不像他。”
“他可能是受到了诅咒,或者是在诺特庄园袭击时受了伤。”
阿米莉亚认为这不太可能。除非诺特对黑魔法的了解程度远超初步报告。当然,这并非不可能。“调查一下。”她发现格林格拉斯和戴维斯在角落里和马尔福的密友交谈,于是补充道:“加大对那两个人的打击力度。”
在威森加摩被布莱克占领并将她除名之前,她可能没有多少时间了,但她会竭尽全力履行自己的职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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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国坎布里亚郡,1997年3月29日
“……而西奥多·诺特的惨死只是一个例子,如果麻瓜出身的人不被制服,我们将不得不面对这样的后果。暴力罪犯已经在对角巷肆虐,将守法的巫师和女巫(纯血统和混血统)赶出家门,洗劫他们的商店。商家受到了伤害,因为他们的顾客再也不能穿过对角巷,否则会受到骚扰,甚至更糟!
“魔法部在战争中失去了太多傲罗和魔法师,而且往往死于麻瓜出身之手,他们已经无法再维持法律和秩序了!我们所有巫师和女巫都有责任支持魔法部,防止我们的国家陷入无政府状态!
“记住我们的历史!记住我们的传统!不要让暴徒统治英国!团结起来,在他们统治我们之前从罪犯手中夺回我们的国家!”
“纯血之声首次播出!”
当宣传广播被正常节目《巫术时间》取代时,哈利·波特挥动魔杖,调低了他和罗恩帐篷里无线接收器的音量,播放着塞蒂娜·沃贝克的一首歌曲。
“天哪!他们启动了自己的海盗无线电?”罗恩摇了摇头,然后皱了皱眉,揉着肩膀,他的肩膀在那天下午的演习中被擦伤了。
哈利点点头。“看起来是的。他们在歌曲播放过程中打断了正常节目,我认为巫师无线网络不敢播放这种节目。”
纳威坐在帐篷客厅的沙发上,清了清嗓子。“你觉得麻瓜出身的人听到了吗?”
哈利摇摇头。“我不这么认为。他们倾向于听麻瓜无线电。”
罗恩叹了口气,用魔杖指着太阳穴,抽出一缕银色的记忆。哈利盯着他,罗恩回答了他未说出口的问题:“赫敏自己会想听的。”
哈利知道他的朋友说得对。“那我们回格里莫广场吧。”这意味着他们又要远离抵抗军的新兵一晚,而且就在他们去伦敦执行任务之前,但这也没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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伦敦,格里莫广场12号,1997年3月29日
“原来这就是‘纯血统的声音’……”哈利·波特听到赫敏从冥想盆中抬起头来时说道。她笑了起来。“如果不是那么严重的话,这真是讽刺——他们声称为自己的传统而战,但他们却尽可能地模仿麻瓜出身的策略。”
他哼了一声。“小天狼星会说,这是老家族的典型特征。”
“他们也用霍格沃茨特快列车和无线电通讯做到了这一点,”罗恩补充道。“还有汽车。”
“我们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而不是讨论纯血统的虚伪,”赫敏深吸一口气说道。“如果纯血统的人组队攻击麻瓜出身的人……”她抿紧嘴唇,直到它们变成一条细线。
“...那么我们就会再次开战,”罗恩替她说完。
“但是纯血统的人会相信他们吗?尽管威森加摩释放了诺特,但每个人都知道他是个食死徒,”哈利说。“而且他被无罪释放后确实袭击了我们。”
“没错,但他们也知道我们杀了他,而不是让傲罗逮捕他。”赫敏叹了口气。“我们别无选择——如果我们把这件事交给魔法部,他们会搞砸逮捕,结果我们就会派出麻瓜出身的义务警员,甚至可能是行刑队。”她把记忆链悬浮回小瓶时,表情相当严肃。“但如果纯血统——尤其是那些不介意迫害麻瓜出身的人——真的相信我们想不分青红皂白地追捕他们,他们可能会被迫支持马尔福和朗科恩,或者干脆组建自己的行刑队。”
“做也会被诅咒,不做也会被诅咒?”罗恩耸耸肩。“不会有太多纯血统的人相信。自从伏地魔死后,爸爸就一直在和魔法部的人交谈,几乎每个人都很高兴战争结束了。大多数老家族仍然相信这种谎言。”
“但麻瓜出身者夺回对角巷的房屋和商店并没有受到所有人的欢迎,”哈利说。“许多普通的纯血统者在从其他人手中购买或租用这些房屋后被驱逐,小天狼星说魔法部在解决这一问题上没有取得任何进展。”这意味着被驱逐的租户或买家可能会像在麻瓜出身者大批出走后占领这些建筑的纯血统战争奸商一样,轻易地将责任归咎于麻瓜出身者。
“我们需要用我们自己的广播来反驳这些谎言。还要在《预言家报》和《唱唱反调》上发表一篇文章。”赫敏叹了口气。“这会引起人们对广播的关注,但这是没办法的。”
“明天的任务也帮不上忙,”哈利指出。这就像玩杂耍,投掷手榴弹。他们必须安抚激进的麻瓜出身者,但不能让这些偏执者认为他们除了战斗别无选择。
他听到纳威发出嘶嘶声,尽管他到现在还没说话。“我们不能让食死徒逃走!”
“我们不会让他们逃走的,”赫敏说,“但我们可能需要把囚犯——而且需要囚犯——移交给魔法部。”
“他们会宣判他们无罪!”内维尔抗议道。“就像他们对诺特、格林格拉斯和戴维斯做的那样!”
她回答道:“我们可以推迟任何试验,直到我们接管为止。”
“这招很管用——如果这整件事不会拖慢我们的速度的话,”罗恩指出。
哈利知道,小天狼星的缺席也会拖慢他们的接管进程。但如果他们能证明法国人是最近袭击事件的幕后黑手,那么这将对他们的事业大有裨益——许多英国巫师对国家的忠诚度高于对血统的忠诚度。
当然,要实现这一点,小天狼星需要成功完成他的秘密任务。
*****
伦敦,萨顿,1997年3月29日
“难怪食死徒都躲在这里,”贝丝·考克斯嘀咕道,“这些该死的花园一定让他们感觉好像还住在自己的庄园里!”
兰德尔笑了。“这是比较好的行政区之一。但他们不能进入花园——到处都是麻瓜!”他假装口音补充道。
贝丝心里在想兰德尔到底来自什么样的家庭——他似乎并没有觉得自己在这个地区格格不入。不像她。她咬紧牙关片刻,然后松了一口气。“那么……电视的问题出在哪里?”
“我们快到了,”他指着一座三层老房子说道。
贝丝眯起眼睛看着它。“看上去状况不错。”也很时髦。
“谁会想躲在废弃的房子里?”兰德尔哼了一声。
贝丝没有提到,霍格莫德袭击事件发生后,她在这样的房子里躲了一个星期,甚至不敢在伦敦找另一套公寓。他们走近那栋楼,看上去就像一对下午出去散步的情侣。
“二楼有守卫,”他们经过入口时兰德尔低声说道。
贝丝点点头。“防御力有多强?”
“还没检查……我们坐在那张长凳上吧。”
贝丝观察着这栋建筑,而兰德尔则将魔杖藏在报纸后面,施展了一些咒语。一楼有一家书店,里面有古董书——她能从窗户里看到几本书,这些书在霍格沃茨看起来并不突兀。当然,楼上的公寓有单独的入口。门看起来很结实。但并不是说它能抵挡开锁咒。一侧有一条小巷。
几分钟后,兰德尔低声说道:“这些守卫不如上一个公寓里的守卫强。”
“你需要多长时间才能把它们拆除?”
“大约一个小时,”兰德尔回答道。“但我不打算拆除守卫。”
“什么?”他打算用炸弹吗?但那会毁掉整栋建筑。而且很可能还会毁掉旁边的那栋建筑。
“一个食死徒就足以杀死我们两个。我们自己没法进攻公寓。”
当然,他说得对,尽管贝丝不愿意承认。她想伤害那些该死的纯血统混蛋!“那么,我们来这里干什么?只是为了看看那栋该死的建筑吗?”
“不完全是,”兰德尔说。“我有一个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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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克郡,博恩斯,1997年3月30日
“阿姨,今天还要上班吗?”
早餐时,艾米莉亚·博恩斯听到侄女的问题时没有皱眉,她把苏珊一个人留下的愧疚感很容易就被压抑住了。“对不起,但我需要处理另一场危机。”
“纯血统之声?”苏珊放下南瓜汁杯问道。“我们在汉娜家听巫术时刻,”她补充道。
“是的。”
苏珊撅起嘴,“那不能等到明天吗?只是个广播而已。”
阿米莉亚说:“这次广播可能会引发另一场战争。”
“你是部长。”苏珊皱起了眉头。“你不需要去上班就可以告诉辛克尼斯做些什么。我已经回家一个星期了,而你一直在上班!”
她抿紧嘴唇,举起杯子,争取片刻时间控制自己。在苏珊面前抱怨皮乌斯是不行的。“如果我不工作,我就不能指望我的人民在星期天工作。”这不是她领导dmLE的方式,也不是她领导魔法部的方式。
苏珊的眉头皱得更深了,然后她的侄女把目光移开,皱着眉头看着盘子。阿米莉亚叹了口气。她不喜欢把家里仅存的最后一个成员留在家里,但她不是那种把个人生活置于国家责任之上的巫婆。
“我很抱歉,”她说。直到他们吃完饭,阿米莉亚出门上班,两人都没有再说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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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到办公室,桌上就有新信件等着她。当然,她早就料到了。她仔细浏览了这些信件,首先读的是巫师无线电台发来的一封。他们希望停止广播,并希望傲罗能保护他们,以防麻瓜出身的人将纯血统之声归咎于他们。
她摇摇头,把头推到一边。魔法部不能腾出魔杖来完成这样的任务。而停止广播?尽管经过数月的努力,他们还是没能阻止抵抗军电台。试图阻止食死徒不会更成功。除非他们的能力比麻瓜出身的人差很多……阿米莉亚不得不承认,这是可能的。不太可能,但有可能。她给皮尔斯写了一份快速备忘录。他不会喜欢它——阿米莉亚讨厌福吉试图对她的部门进行微观管理——但他还是会听从她的指示。想到这里,她笑了笑——这很琐碎,但皮尔斯活该。
她浏览了其他信件。威森加摩的各位成员表达了他们的担忧。布莱克的盟友。没有一封是他本人写的,但她毫不怀疑这位令人恼火的巫师会利用这个机会再次让魔法部显得无能。也许他会以抵抗军知道如何盗版广播为由,向他们提供帮助。
她摇摇头,快速写下了几个答案。没有实质性的内容,只是空话。
当她将一叠信件放入发件箱时,她想,这几乎概括了她这些天作为部长所做的大部分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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伦敦,伊灵,1997年3月30日
“按计划行事,”罗恩·韦斯莱听到赫敏在破烂的后院里对着对讲机说。“埃里克,艾米丽——开始施法。”他们两个,以及他们小组的其他人,都感到很失望,咒语标记显示了他们的位置。罗恩把注意力集中在他面前的建筑物上。目标是在二楼。
“是的,女士。”埃里克回答道,罗恩知道赫敏听到他略带开玩笑的语气后正翻白眼。
一分钟过去了,两名抵抗军成员在整个建筑内施展了反幻影恶咒和反门钥匙恶咒,以及阻止飞路旅行的咒语。
“完成了!”艾米丽通过无线电宣布。
赫敏从罗恩身边走开。“突围队,进场!”她命令道,罗恩和其他人朝大楼走去,经过停在院子一分为二的栅栏附近的两辆闪亮的自行车。
“上面没有动静。”康纳驾驶着扫帚在建筑物上空报告道。
“前面也没有东西,”西莉亚说。女巫和埃里克、艾米丽在一起,一边盯着前面,一边注意着那两名新兵。
哈利第一个来到后门,一秒钟后罗恩听到门被打开了。正如计划的那样。他施了一个盾牌咒,然后用左手抓住门把手。“准备好了!”
哈利的记号笔移动了一点,然后罗恩听到了他朋友的声音:“开始!”
他推开门,哈利的记号笔滑了进来。罗恩跟了上去。“楼梯是空的,”他对着无线麦克风低声说。他的朋友已经上楼了。
他们在三十秒内到达了二楼,躲在楼梯上,赫敏和纳威跟在他们后面。罗恩听到她念了一句咒语,然后宣布“施放了驱麻瓜咒。破坏者们,开始守卫!”
现在,当安娜、加里和辛克莱在病房里工作时,没有一个麻瓜房客会来打扰他们。这需要一段时间。罗恩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不要坐立不安,尽管没有人能看见他。
几分钟后,康纳报告说:“空气中什么也没有。”
“前面什么也没有,”西莉亚补充道。
“建筑物后方仍然安全,”玛丽简附和道。
罗恩很想补充说“而且结界仍然有效”,但他控制住了自己。他告诉自己,突破结界不会花那么长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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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名新兵花了将近半个小时才拆除了结界。罗恩确信赫敏可以用一半的时间完成。或者更少,如果有适当的支持。但这应该是新成员的第一次任务。
“解除戒备!”加里大声宣布,他的语气显露出了他的疲惫。
罗恩把手伸进施了魔法的口袋,抓起一颗手榴弹。“准备好了。”他宣布道。
“窗子被施了魔法!”康纳报告说。
“进去!”赫敏命令道。一秒钟后,哈利猛地打开了门。罗恩把闪光弹扔了进去。与把鬼飞球传给快速追球手相比,这很容易。
手榴弹爆炸了,他听到里面传来一声尖叫。哈利的标记物冲了进去,向左移动。罗恩跳起来跟在他后面,向右移动。一道黄色咒语从他身边飞过。一个巫师站在客厅门口,伸出魔杖。罗恩的穿刺咒打碎了他的盾牌,哈利的击晕咒将他击倒在地。
罗恩听到了更多的尖叫声。声音尖锐。哈利的记号笔向前移动,罗恩低声咒骂。他的朋友又像法国人一样了。或者不是——他跳过了门口,沿着走廊走得更远,突然间,他们面前的墙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洞。
客厅里,一个女巫转过身来,眼睛里满是恐惧。她还没念完咒语的第一个音节,罗恩就把她赶进了墙里,然后在她恢复意识之前把她打晕了。
然后他注意到藏在沙发后面哭泣的孩子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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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钟后,在注射了两剂吐真剂后,他们知道这个巫师是阿博特·格林豪斯的前雇员阿洛伊修斯·弗莱韦瑟,几个月前伏地魔和家人躲起来之前,他曾为伏地魔提供经济支持。和他的妻子一样,这个巫师愿意为这个事业花费金钱,但不敢真正杀人。不过从他战斗的惨状来看,他无论如何也不会擅长杀人。不幸的是,他接触过的食死徒已经全部被杀了,他不知道其他人可能藏在哪里。
赫敏冷笑着看着依然茫然的夫妇。“伪君子。”
罗恩叹了口气。他很高兴他们抓到了食死徒,或者至少是食死徒的支持者,但这些知识并没有减轻他对袭击一个家庭的愧疚感。
“他们的黄金用来支付伏地魔的谋杀者的费用。”赫敏很了解他。
他耸耸肩。“我知道,但我还是为孩子们感到难过。”
“他们只是被惊呆了,”赫敏说。“这样意外施魔法的风险就小多了。”
“也安静点,”哈利补充道,虽然罗恩觉得他的笑话有点牵强。
“不管怎样,我们会把他们转交给魔法部。他们可以一边审问孩子的父母,一边给孩子们找个地方。”赫敏转向房间里的抵抗军成员。“大家干得好!我们会在营地进行汇报。”
大多数新兵都笑了,有几个人甚至欢呼起来,但不是所有人都笑了。“魔法部会再次释放他们,”加里皱着眉头说道。
“如果他们这么做,就会暴露他们自己的腐败,”赫敏反驳道,“这只会帮助我们更快地接管。现在走吧——我们在这里呆得够久了!”
罗恩不知道她是否希望发生这种事。他不在乎。他只是希望下次周围不会有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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伦敦,萨顿,1997年3月30日
贝丝·考克斯按响了门铃,希望没人回应。在她看来,这样事情就简单多了。只要施展一个简单的开锁咒就能进门,再施展一个驱麻瓜咒就能阻止一楼的住户回来,这样他们就有足够的时间,不用担心目击者——她的伪装并不是最好的。
不幸的是,房客们在家。或者至少其中一人在家。门开了,一个中年妇女透过门缝往他们身上张望。“有什么可以帮你的吗?”
贝丝摇摇??头。“不,你不能。”
女人眨眨眼,一脸困惑。“对不起……”兰德尔的电击打断了她的话,贝丝一把抓住了女人瘫软的身体,然后倒在地上,走了进去。她的朋友立刻跟了上去,锁上了门。
“妈妈?谁是……”一个小女孩从厨房里走出来,看到他们抱着自己的妈妈,顿时瞪大了眼睛。
“昏迷!”兰德尔的咒语在女孩尖叫之前击中了她。
她迅速搜查了公寓,但没有发现其他人。“你认为这就是所有人吗?”她朝地板上的两个麻瓜点点头。
兰德尔点点头。“我想是的。她的床足够大,可以睡下两个人,但桌子上的照片里除了他们两个,没有其他人。至少最近的几张是这样的。”
“谢谢你,夏洛克,”贝丝窃笑着说道。
他笑了笑,然后用魔杖指着两个昏迷的人。“一忘皆空。我们把他们移到床上,这样他们醒来时就会以为自己只是小睡了一会儿。”
“好吧,”贝丝同意了。“wingardiumLeviosa!”她小心翼翼地把女孩带到床上,兰德尔也把母亲带到床上,然后回到客厅,对着公寓施了一个麻瓜驱赶咒。
兰德尔看了看天花板,又看了看房间,皱起了眉头。“我猜,希望他们忘记保护他们的楼层的想法太乐观了。”他叹了口气。“这就是b计划。”
这意味着他们必须钻穿管道。贝丝拿出他们带来的电动工具,而兰德尔则开始借助一些变形术寻找通往楼上公寓的管道。这实际上比用消音工具钻穿管道花费的时间更长,但半小时后,他们发现了一个通往楼上公寓的小洞。它仍然受到保护,但正如兰德尔昨天发现的那样,保护措施很弱,无法覆盖气体。
或者是毒药,当兰德尔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红色的小瓶时,贝丝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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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布雷斯,达马斯城堡,法国,1997年3月30日
“欢迎来到我家,安德森先生,”玛丽·德·达马斯说道。“我很高兴您接受了我的邀请。”
“我很荣幸,达马斯小姐,”小天狼星·布莱克说着,鞠了一躬——但动作并不太夸张;毕竟,他扮演的是一个美国人。“我很荣幸您能邀请一位穷苦的流亡者到您家做客。”这的确是一所令人印象深刻的家。达马斯家族不仅古老,而且富有,甚至连一个子嗣分支都住在这样的庄园里。
德·达马斯笑了,他很清楚“安德森”一点也不穷。但必须遵守礼节。“其他客人已经在沙龙里了。你能跟我来吗?”
“非常乐意,”小天狼星回答道。
他走在女巫旁边,当他们经过一幅特别值得注意的肖像或一件家具时,他会做出适当的赞赏评论,但他小心地忽略了几件作品,以强调安德森并没有那么优雅的观念。
其他客人,据他数了数,有十人,大部分都是法国女巫,其中一半都露出灿烂的笑容,但他怀疑她们是否真诚。此外还有三位巫师——如果他的印象没错的话,他们是他们的丈夫。
还有杜波依斯。
小天狼星的笑容也加深了——当然,只是一点点。表现得太热情可不行。但在德·达马斯将他介绍给其他客人时,他看了她几眼,直到轮到她。
“安德森先生,这是我的朋友伊莎贝尔·杜波依斯。伊莎贝尔,这是安德森先生。”
“迷人的,小姐,”小天狼星低声说,亲吻着她的手。“我想我们以前见过面,在霍恩斯伯爵的舞会上。”
“我们确实这么做了。”
“我必须为当时的失礼行为道歉。你可能已经注意到了,我被那个……媚娃纠缠不休,恐怕我差点发脾气。”当他提到Lydia时,他并没有冷笑,但他的语气传达了同样的情绪。
“可以理解,先生。遗憾的是,我和她这样的人很熟悉。”杜波依斯露出了牙齿。
“哦?”他稍稍歪了歪头。
“确实。媚娃在法国有一定的名气。”
“伊莎贝尔,请你今晚就别再说这些历史了。”小天狼星注意到德·达马斯的笑容也露出了一点牙齿。
“当然,玛丽。”
小天狼星看了杜波依斯一眼,而玛丽则打了个响指叫来了一个侍者,并抬起了他的眉毛。
他听到她低声说“待会儿”,便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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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在露台上又见面了,”当小天狼星发现杜波依斯斜倚在花园的栏杆上时,他笑着说道。
“而且你似乎又一次在逃避追捕,”女巫回答道。
他大声叹了口气。“她不像那个媚娃那么烦人,但还是……”他耸耸肩。“我不是在找老婆。”
“当然没有她找丈夫那么难。我很奇怪玛丽当初为什么邀请她。”杜波依斯摇了摇头。
小天狼星又耸了耸肩。“我不知道——我来你们可爱的国家没多久。”他靠在栏杆上。“但我很高兴能来到这里。”
她点点头。“你打算留下来,还是回家?”
他呼出一口气,抬起头,看着头顶的星星。“自从我来到这里,我还没有做任何计划,除了享受现在的生活。”他再次看着她,露出一丝微笑。“只有在几乎失去之后,你才会真正学会珍惜。”
“哦?是什么原因导致的?”
“啊,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小天狼星讲述了他精心准备的、有趣且完全虚构的背景故事,而伊莎贝尔则在适当的时候用暗示发表评论。和她调情应该很容易——她是一个美丽的女巫,也很机智,也很危险。一个真正的蛇蝎美人。
但他感到的更多的是内疚,而不是兴奋。还有担忧。
薇薇恩说她同意这个任务,也知道任务需要做什么,但小天狼星知道他调戏、勾引杜波依斯会伤害她。他也不喜欢这样,但没有其他人能做到。哈利当然缺乏经验,而莱姆斯缺乏态度和精神。
但他想,这风险太大了,同时他走近杜波依斯,杜波依斯将手放在他的胸前,抚摸着它,直到他抓住它并把它举到唇边。
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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牙买加阿诺托湾,1997年3月30日
他看见了一座宏伟的——不,华而不实的——门厅,窗户镀金。走廊两旁站着六名英俊的男女,身着仆人的服装。不,他们是麻瓜,是伪装成人类的动物。僵尸,受庄园主人曼波——女巫师——的控制。他们的家族在马龙叛乱期间偷走了庄园。
奥古斯塔斯·鲁克伍德诅咒着让“瑞奇”如此抗拒常规审讯方法的任何东西。他是一名熟练的摄神取念者,但筛选他抓获的暴徒的记忆却比预想的要累得多。如果他不知道这座该死的建筑在牙买加的什么地方,那么知道庄园的内部布局对他没有任何好处!
他大口喘气,再次将注意力集中在俘虏的思想上,让它屈服于自己的意志。没有一个暴徒能阻挡他的路!窗户……他瞥见了一个露台。背景是一座凉亭。这个该死的暴徒难道从来没有踏出过庄园吗?曼波舞者这么谨慎吗?
另一段关于恶棍发情的记忆,是十几个记忆中的一个;这个男人是个变态,他正要把玫瑰拂去,却在记忆中看到了草。他鼓起勇气,一头扎进了记忆中。
他发现自己坐在一辆装满干草的马车上,旁边还有一名女仆。对于任何纯血巫师来说,这都是令人恶心的景象,但他没有把注意力放在这上面。相反,他看着背景中一座小山上的庄园,把这一幕牢牢地记在心里。
他松了一口气,闭上眼睛,解除了魔咒。他深吸了几口气,恢复了平静。他做到了。他知道目标住在哪里。
他微笑着,用魔杖指向面前这个流着口水的暴徒。
“阿瓦达索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