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欢迎光临多多书院!
错缺断章、加书:站内短信
后台有人,会尽快回复!
  • 主题模式:

  • 字体大小:

    -

    18

    +
  • 恢复默认

火把燃烧升腾着,照映得顾云逸看似温润,实则阴鸷的眉目愈发森寒。

王乘风立即丢下昌王,站在了锦衣跟前,“你想干什么冲我来!别吓唬人家姑娘!”

顾云逸并不说话,只盯着锦衣!

而站在王乘风身后的锦衣,却再无惧怕地回盯着他双眼。

“跑怎么了?那么好的机会,不跑是傻子。”

拉开王乘风的锦衣把火铳也交给他,“后面的人敢上前就打!”

悄然逼近的后方黑衣人闻言,顿时不敢动了!他们也是见识过王乘风准头的人。

王乘风倒是接过了火铳,但……

他正准备问顾云逸这边咋整,他就看到锦衣从怀里掏出一包什么东西来。

“呼。”

锦衣吹燃了火折子,火光之下,她拿出的那包东西也现形了。

旁的不好辨别,但小“包裹”上那条引信,辨识度十足!

“炸药?!”

王乘风惊了!

顾云逸和昌王的脸色也变了!

“你想同归于尽?”顾云逸讥讽道,“你不怕死了?你死了,谢聿会很难过吧。”

锦衣眼前瞬闪过谢聿深邃幽溺的眸,她微微抿唇,火折子依然逼近炸药包。

“衣衣!咱也别冲动啊!小爷还不想死呢!”王乘风有点害怕地咽了咽口水。

“废物。”昌王评价道。

“你这老东西活够了,自然不怕,小爷我还没娶媳妇呢。衣衣……”

“会水吗?”锦衣低声问道。

“啊?”王乘风懵了一下,还是老实回答了,“会,咋了?”

锦衣没回答,而是依然盯着顾云逸,“我不会死,但你会。”

话音一落,锦衣点燃引信,作势要朝顾云逸那边丢过去。

“二公子小心!”下属立即拽摁下顾云逸。

与此同时,锦衣却把炸药丢在眼前。

“砰!”

并不是很大声的爆炸声震开。

顾云逸听出了声音不对劲,立即推开下属。

可他抬眼看去,密道底部已被炸出一个窟窿,江水自下上涌着,但锦衣三人已然不见。

顾云逸不可置信地瞪大双眼!意识到自己被锦衣耍了,可他居然被锦衣给耍了!?

“混账!”

下意识要跳入窟窿的顾云逸想追上去,他不能允许自己的掌中玩物糊弄自己。

但下属拽住了他,“二公子,万万不能冲动啊!赶紧走吧,不然来不及了。”

顾云逸顿了顿,目光阴森,“不行!”

说完就跳入窟窿的他,不能允许自己忙活这么久,还一无所有!

“二公子!”下属连忙追下去。

而此时,锦衣已经拽着昌王迅速游了出去。

她水性不错,即便拽着个人,速度也不比王乘风慢。

反倒是王乘风因为体力不支,渐渐跟不上了。

锦衣回头要拽住他,就看见顾云逸带人朝她追游了过来!

该死!

他居然不跑!

还要来追她!

就不怕被谢聿抓回去么?!

顾不得那么多的锦衣拽上王乘风,双腿如游鱼,用力摆动。

但她一人的力量,实在有限,眼看顾云逸就要追上来了……

“砰!”

水上传出爆炸声!

江潮疯狂掀涌!

江面上——

站在甲板上的谢聿一脸阴沉,“谁让开炮了?”

一名绣衣使从桅杆上飞跃而下,“侯爷,不是我们的船,外围来了南城水司的船。”

谢聿脸色一变,立即拿出远镜看向雾渐散的不远处,果然看到了南城水师的人。

而且,率领南城水师前来的人,是段父!

宿二脸色难看,“南城水师指挥使本就是段其昌的旧部这事,他们这是不打算再藏着掖着了,他们是觉得您再也奈何不了他们了么?”

谢聿渊眸微眯,“看来京城也动手了。”

宿二脸色剧变,“可您还没回去。”

谢聿并未回答,他一跃而起,如大鹏展翅,飞落于各船的桅杆之上。

不过片刻,就立在段父跟前,后者一怔,下意识后退一步,“侯爷?这个时候,您不该在京城里?”

“为什么开炮?”谢聿冷漠道,“本侯手握陛下密信,在围剿顾云逸,段伯父和您这位旧部来凑什么热闹?”

“侯爷这话说得就不对了。”段父冷静道,“追缴朝廷命犯,凡人皆有责,何况吾等武将,不知道便罢了,接到密报,即便万死,也要来剿!”

“不错!”一旁的水师指挥使立即附和。

谢聿眸光发寒,“本侯不管你们怎么想,现在都得听我的!我说能打,才能打。”

段父脸色一变,“若是命犯跑了,侯爷当得起此责么?”

“自然!”谢聿清冷以对。

原是要成为翁婿的两人,就这么横眉冷目相对着。

大概是看出了谢聿的盘算,段父没打算退让!

双方船队也因此隐隐形成对峙之势。

……

与此同时,锦衣已经拽着一老一少,冒出了水面。

“姑娘!”柴兴立即下水,帮她把昌王和王乘风拉到岸上。

早就等着的大夫等人立即上前,送披风的送披风,给端姜汤的端姜汤,诊脉的诊脉。

锦衣裹着披风,正在被女绣衣使用布巾擦去头上、脸上的水,她却问道,“侯爷他们呢?”

“侯爷正在震慑段家老爷和南城水师,属下一直在这儿等着您的,您快先去换身衣服。”

“不是,就没给我俩安排啥吗?”王乘风看着围了锦衣一圈的人,以及无人理会的自己和昌王,有点心酸。

锦衣忙道,“快给他们看看。”

大夫这会已经给她诊完脉了,“您先赶紧换衣服喝下姜汤。”

说完才去给昌王诊脉的大夫,把王乘风留为最后一个。

好在绣衣使已经给王乘风丢去披风,他能自己擦干了。

锦衣迅速换好了衣服,来不及喝姜汤地催促问道,“那顾云逸还能捉到吗?他刚才就追在我们后面,后来江面炸了,将我们掀开,也不知道他被掀去了哪儿。”

柴兴闻言,只觉得惊悚!

可看锦衣的神色,竟是稀松平常?

“您被炸伤没有?”柴兴慌张问道。

“没事,要是有事,大夫早说了啊。”

锦衣边说边喝姜汤,还拿了远镜朝江面看过去,很是担心谢聿。

也就在此时,她看见江面上的薄雾里破出一条小船来,船上坐着顾云逸,以及一名背着弓的黑衣人。

锦衣呼吸一窒,立即在江面巡视一圈,终于看见小船之后,还追着一条小船,上面站着谢聿!

锦衣立即挪动远境,看向顾云逸的船,那名背弓者,果然朝谢聿拉弓搭箭地瞄上去了!

“咻!”

箭矢离弦,穿过薄雾、硝烟,精准射向谢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