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辞痛苦的声音传入众人的耳朵。
因为说不出话,感觉叫喊起来更加瘆人。
即便跟在墨云徽身边的人,都是经历过生死的。
但是督主的做法未免太过凶残。
饶是他们都是自己人,也吓的浑身发怵。
还好不是自己得罪的督主,而是他的人。
墨云徽嘴上说着下手利索点,实则怎么痛苦怎么来。
只要不死,就好了。
话说这人也是经得起折磨。
这么动手都没疼晕过去。
很快,墨云徽的手上赫然出现了两个血淋淋的圆球。
被随意的扔在了地上。
“下次奴才过来,皇上想一下,还有什么地方可以送给奴才。”
墨云徽的声音冰冷,对于谢辞来说,就是从地狱里爬出来夺命的。
他不想再看见墨云徽,也不想听见他的声音。
一直在门外守着的沈樊。
在看见墨云徽双手是血出来的时候,也是背脊一凉。
这人还活着吗?
“进去吧。”
“要活的。”
沈樊在看见谢辞的时候。
眉头皱的凝成一团。
墨云徽是真下了狠心。
下手够残忍。
大小便都失禁了。
想到他怎么说也是个傀儡皇上,如今落得这个地步。
不过他从不会可怜任何人。
这不是给他找麻烦呢。
周围的人,对于墨云徽和沈樊两个人的人评价。
很是统一。
虽然说是一个杀人,一个救人。
但怎么觉着性质都是一样的。
甚至沈樊更可怕一些。
俗话说。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墨云徽杀人不眨眼,沈樊又能好到哪儿去呢。
只不过是笑面虎罢了。
“皇上不要害怕,臣来救你了。”
谢辞眼睛没了,耳朵还是好使的。
原本以为自己幻听了,但又听见确实是有人来了。
让他以为是太后的人。
谢辞挣扎着,费尽全部力气。
爬向沈樊的方向。
沈樊一脸嫌弃的向一侧移去。
“是母妃派你来的,对不对。”
“快,快救我出去。”
“朕,朕定然不会亏待了你。”
谢辞脑子还算好使。
知道说不出话,拼命的用血液在地上写着字,希望来人可以回答他。
见无人回应,谢辞越发着急。
沈樊凑近看了看谢辞写的歪歪扭扭的字体。
这是一国皇帝写出来的,他都觉得丢人。
但谢辞现在这种情况,能写出来已经实属不易。
“皇上真的觉得,太后有本事能在墨云徽的眼皮子底下安插进来人吗?”
………………..............
谢辞闻言,只觉得天都塌了。
本以为,他还有最后的希望的。
只是这人的声音有些熟悉,仿佛听过。
继续在地上用血写道。
“你是谁!”
沈樊嗤笑,这个时候,还关心他是谁。
看来墨云徽下手还是轻了。
“皇上不器重沈将军。”
“那臣只能跟随墨掌印做事了。”
沈樊话是这么说,他老子站哪队,并不代表他也要站哪队。
谢辞瞬间就知道了。
沈樊。
他本就没见过这人几面。
原来他一直是墨云徽的人。
“又或者皇上会觉得,皇上都已经这般,太后又能好到哪儿去?”
沈樊的每一句话,都在刺痛着谢辞的神经。
现在他的身体和心理,都已经到了承受的极限。
“杀了我。”
“杀了我。”
谢辞用尽最后的力气,写下几字。
“杀了皇上这种大事,臣说的可不算。”
“更何况,臣是奉命行事。”
沈樊的声音再次传来。
“这不是我们下人能说的算。”
“要是被墨掌印知道了,皇上这手筋这么快就恢复了,怕是还要再来一次挑断的痛苦。”
沈樊说完,才发现谢辞已经晕了过去。
不免撅着嘴嘟囔。
“合着我说了半天,都说给鬼听了。”
“简直是浪费我的好药。”
“还有我这身本事!”
沈樊越说越气。
总是来让他干这些脏活累活。
沈樊看着地上的人,停止了发牢骚。
再发会儿牢骚,人就死透了个屁的。
“唉。”
本来还想学着墨云徽装一下的。
没装到。
有些尴尬。
还好没有旁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