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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吧?”刘冠昌轻声问了一句。

阮红霞抬眸,如水一般的眼神落在扶住自己的男人身上,声音轻柔,却又仿佛有无限的委屈:“我没事的,真的没事。”

这听着就不像是没事的样子!

刘冠昌脸一板刚要说什么,手就被阮红霞给按住了。

“这里乱糟糟的,要不我们出去透透气吧?”

出去?就他们两个人?

刘冠昌眼神微动。

还没等他多说什么呢,阮红霞就侧过脸,对着病床床尾被一堆看热闹的路人挤在中间的陈慧芳招了招手。

阮红霞柔声介绍了一句:“那是我小姑,叫陈慧芳,我丈夫也想让你们多聊聊。”

刘冠昌随即意识到,自己误会了刚才阮红霞的话。

明明他本身也有自己的目的,对上阮红霞的眼神时,却还是不可避免地为自己刚才对她的怀疑产生了一丝愧疚。

眼神也更加柔软。

她真的是一个好女人啊,是他心里有鬼……

又对她口中的“丈夫”嗤之以鼻。

那种看到有男同志条件好,就忙不迭把自己家里人推销过去,生怕吃不到好处的男人,怎么配得上这么好的女人!

不远处的陈慧芳看到阮红霞的动作,眼睛一亮。

知道这是嫂子在给自己介绍呢,赶紧努力把自己从人群中扒拉出来。

好不容易挤到了刘冠昌身边,迎上对方的眼神时,她第一次有些手忙脚乱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头发和衣服,咬着唇有些羞涩地低下了头。

照理说,陈慧芳长得不差,还年纪轻,做出这样的姿态是很好看的。

但谁叫她刚刚从一堆人的包围圈中挤出来,碎发黏在鬓角额头上,额角都是细细密密的汗珠,整体看起来就比较狼狈。

偏偏她还站在了阮红霞的身边。

阮红霞本来就比她白,一张粉白的脸蛋永远带着盈盈笑意,一头乌黑的长发在脑后绑成了三股辫,熬了一夜后,眼下有淡淡的青色,头发也有些松乱,却半点不显得狼狈,反而更增添了她自带的柔弱感。

两相对比,更衬得阮红霞身上有几分成熟女人的媚态。

再加上,陈慧芳满脸写着主动,心思浅到一眼就能看到底。

而阮红霞却不同,刘冠昌觉得自己分明能感觉到对方在这桩婚姻里的痛苦挣扎,却又因为世俗的约束,不得不压抑自己的感情。

他觉得,自己听到了这个被困在传统婚姻中的女人的呼喊求救。

在阮红霞面前,刘冠昌能短暂地将心里那些黑暗的东西抛开,只成为她一个人的英雄。

刘冠昌的眼神忍不住往阮红霞身上飘。

只是,理智告诉他,阮红霞现在是别的男人的妻子,他至少不能在外人面前,展露太多自己对她的兴趣。

于是,哪怕是三个人出了病房,去小树林散步闲聊的时候,刘冠昌也努力和陈慧芳找各种话题,然而眼神却始终时不时落在阮红霞身上。

并肩走路的时候,刘冠昌能感觉到自己的手指时不时和对方的手指摩擦而过。

那种明知是意外,心里却又忍不住开始期待下一次意外到来的感觉,实在是让刘冠昌有些意乱神迷。

三个人之间的氛围古怪到,几乎是个旁观者,都能疑惑他们之间关系的程度。

方萍萍正准备下班,就瞧见小树林里走过的这三个人。

嘴里啧了一声。

“什么人啊,在卫生所这么光明正大乱搞男女关系……”

但也就是这么一说,方萍萍也没打算去举报或者是干什么的。

就在她要走的时候,一个熟悉的名字却撞入了她的耳朵。

“阮红霞同志……”

等等!

她脚下一顿。

阮红霞?!

那不是姜琴同志说的那个同样来自江省的知青吗?

她不是已经嫁人了吗?嫁的还是长桥大队陈会计的儿子。

难不成,这个男人就是那个陈会计的儿子?

那那个同行的小姑娘又是谁?

正这么想着呢,就听得三人行里的一个小姑娘喊了那个男人一声:“刘大哥,你也别叫我陈慧芳同志了,听着怪生疏的,叫我慧芳就好了呀。”

刘、刘……大哥?

方萍萍在听到这个称呼的一瞬间,瞳孔地震,脑子里都要烧起来了。

这个刘,总不可能是这个男人的名字里有个刘字吧?

就算真是名字里有个刘字,那这个“陈慧芳”呢?

各种可能性,让方萍萍都两眼一懵。

太、太复杂了吧……

这边三个人丝毫不知道,他们被人给看到了。

回到病房后,各自都觉得自己的目的达成了。

陈慧芳还第一次在父兄面前夸了阮红霞:“嫂子很照顾我。”

陈家人都知道,这个“照顾”是什么意思。

再一看陈慧芳一副小女儿姿态的害羞模样,陈向东刚才看到阮红霞和刘冠昌前后进来时升起的危机感这才终于消散了。

红霞果然是如她所说的一般,去给小妹和刘冠昌牵线去了。

他实在是不该误会她对他的用心!

阮红霞也表现得很是大方,说话间对陈慧芳都是身为长辈的包容慈爱:“应该的,慧芳日子好就行了。”

陈会计也是喜不自胜,连声夸赞:“好,这才是做人嫂子的样子。”

又叮嘱道:“听爸的,正好趁这几天,你们多出去逛逛,拉近一下关系,免得到时候刘老头不同意。”

陈向东牵着阮红霞的手,眼里满是爱意,也认同地点点头。

有了陈会计的话,接下去的几天,三个人频繁以“透气”的名义出门。

每次总要在外面待三四十分钟才回来。

次数多了,连陈向东都对此习以为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