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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餐时间,女主人并不在餐桌旁,只有匆匆赶来的过门人在吃饭。

“看来除了第一天,女主人只有早餐时会出现”,阮澜烛说

谭枣枣震惊:“一天只吃一顿,这姐姐修仙啊”

凌久时压低声音说:“她是门神,应该不用像过门人一样用吃饭来维持生命体征”

阮澜烛喝了口水:“就算她不来,也可以在别的地方用餐,而且小橘子,你的注意力分散太细了,收回来一点”

“哦”

谭枣枣放下餐具,在空中左抓一把右抓一把然后拍进自己脑袋里,最后对阮澜烛说:

“祝哥你看看,我是不是都收回来了”

阮澜烛:“……”

凌久时差点把脸埋在餐盘里,肩膀一抖一抖的笑的不行了。

没了雨中女郎本人坐镇,这顿饭还算是愉快,没那么压抑,吃完饭后,梁永胜远远朝着凌久时吹了个口哨。

凌久时立马站住,等着其他过门人离开,梁永胜才走过来。

“你好啊,凌哥家属,还有这个小妹妹”

他双手插兜,对着阮澜烛和谭枣枣打了个招呼,然后扭头对凌久时说:

“我发现了个东西,你们应该还不知道”

凌久时问:“什么东西?”

梁永胜说:“一个黑色空画框,就藏在外面的草丛里,是门神杀人用的工具”

“我知道”,凌久时说

“你怎么知道?”梁永胜诧异

“额”

凌久时突然发现自己说漏嘴了,连谭枣枣也奇怪的看着他。

“我们在门外买到了线索”,阮澜烛替他解释了。

“哦”

梁永胜点头:“怪不得,那你们知道那个画框怎么用吗?”

“知道”

阮澜烛说:“谁被画框框住,谁就会被雨中女郎追杀。”

“嗯”

梁永胜耸肩:“还怕你们线索少,特地来送,现在看来你们已经知道的差不多了,那么门的位置你们找到了吗?”

凌久时点头:“门在楼梯走廊的画后面,只是钥匙还没找到”

“那可以直接去画室了”

梁永胜说:“钥匙如果和门一样没变,那么它就在女主人的画里,我……”

他犹豫了一下,才说:“我可以进去画里面,找找钥匙,但是可能会被女主人追杀,需要你们有个人帮我引开女主人”

“你?”

凌久时疑惑:“你要用画框进入画里面吗?”

梁永胜抬头,盯着凌久时说:“你知道的还真挺多的,连用画框框住之后会进入画都知道?我以为你们只知道被画框住会死呢”

空气凝固住了,凌久时避开他的视线说:“之前告诉过你,我们买了线索”

梁永胜不说话,他起了疑心。

那是从一开始就应该有,但是直到现在才被正视的疑心。

凌久时到底是从哪里知道那么多的?

他想着,视线又从凌久时身上移到了阮澜烛身上。

难道是因为这个人?

“余凌凌”

梁永胜思虑了很久,最后说:“我们好像从来没有认真的,开诚布公的谈过一次”

我有隐瞒,你也有隐瞒,这可不利于合作共赢。

“余凌凌,出去之后我们找个机会好好聊聊吧,当然”

梁永胜看了一眼阮澜烛:“你也可以一起来”

“不是……”

被夹在中间的谭枣枣终于忍不住了:“各位大佬,你们到底在打什么哑谜啊,我怎么越听越糊涂”

梁永胜笑了一下:“没什么,走吧,我带你们去拿钥匙,不需要画框”

这句话一出口,阮澜烛和凌久时都内心一沉。

他们不约而同想起了一个人:小柯。

不是这一次的小柯,而是上一次的,已经在门里出事,但却又以过门人的身份出现在熊漆身边的小柯。

难道梁永胜,他也和小柯一样?

否则他怎么能不用画框就进画里面呢?

凌久时心中震动,抬眸盯着梁永胜。

这时候他才陡然注意到对方被掩盖在红头发之下的眼睛,好像颜色越来越浅了?

他现在的瞳仁看上去,已经像是一片迷蒙的灰色雾气,都快要和眼白融为一个颜色了。

四个人往画室走去,路上梁永胜说:

“还是那句话,我可以进去画里,但你们得帮我引开女主人”

“这个给你”

凌久时直接从口袋里掏出了那个怀表,递给梁永胜说:

“这是个能暂停时间的道具,你带进去,只要按住这个”

他指着边缘的一个凸起:“按住这个,你就能拿钥匙,女主人也无法伤害你”

梁永胜嘴角抽搐:“你们哪里弄来的这么厉害的道具?这东西简直无敌了”

“也不是完全无敌”

凌久时认真告诫:

“这是个消耗性道具,用的时间越长损坏越严重,所以你要注意时间,千万别在里面逗留,一旦它坏了你还没出来,女主人要追杀你我们也帮不上忙了”

“行,我知道了”

梁永胜收起怀表:“本来我只打算来提醒你们小心画框,没想到现在却发展成这样,果然计划赶不上变化”

他说着叹了口气。

而旁边的阮澜烛不经意的扫过一眼,恰好看见这个人的耳前,有一缕苍白色的碎发掉出来。

阮澜烛皱眉,梁永胜却马上感觉到他的视线,立即抬手把碎发拢在耳后,用染出来的红发盖住了。

阮澜烛扭回脑袋,装作什么也没看见。

四个人上了楼顶的画室。

阮澜烛先敲了敲门,里面没动静,他就拿出个黑长发卡,直接开始撬锁。

咔哒一声门开了,画室内部的颜料味还挺足,几个人都进去,然后把门关上。

窗边摆满颜料瓶的桌子旁,画架上的未完成作品正被一块白布盖着。

阮澜烛掀起那块布,下面果然就是诡异的十二苦。

画以浓郁的黑色为背景,中间有条白色长餐桌。

餐桌后面的正中间站着女主人和一个男人,而左右十个过门人都没有画上脸。

“这是什么?”谭枣枣问

凌久时望着画:“这是我们,还有女主人和黄明远”

谭枣枣惊讶:“所以七天后的作品,画的就是我们和女主人还有她那个老师的合照?”

“这可不是普通的合照”

梁永胜指着合照中间,女主人旁边的那个男人说:

“虽然我不知道这个人是谁,但是被画上脸,就说明他已经变成画了”

“什么?!”

谭枣枣害怕的往后退了一步:“你的意思是,只有变成画,才能在上面有脸,那我们变成画不就死了吗?”

“嗯”

凌久时看着那个唯一被画上脸的男人,伸手碰了一下。

在女主人身边,那是黄明远。

看来女主人已经为自己被欺骗抄袭的事情报过仇了,她把黄明远变成了画。

凌久时看着看着,耳边突然响起了一个女人低低的声音

「既然这么想要流芳百世,连抄袭这种下作的事也在所不惜,那么就成为我的画吧,老师。」

声音很轻柔,像在情浓时说出的甜言蜜语。

但深知成为画的背后意义,凌久时只觉得浑身汗毛倒竖,不由立即缩回了手。

他又通过这些门内的物品,听见了过去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