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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久时在医院躺了三周,出院的最后一天,有个意想不到的人来看了他。

叶琼,这个在温迪戈那扇门里饿到崩溃的男生,抱着一大束花腼腆又不好意思的进来的时候,阮澜烛刚好也在。

“那个……余凌凌,祝你早日康复”

叶琼把花递到凌久时面前,阮澜烛的脸已经黑的能和锅底媲美了。

但是下一秒,凌久时狠狠的打了个连环喷嚏,捂着鼻子干笑:

“不好意思啊,我对花粉过敏,你能拿远点吗?”

“啊?对不起”

叶琼明显没想到会有这种事,赶紧把花放到远远的柜子上,然后又局促的回来站在床边。

凌久时吸了吸鼻子,让他坐:“谢谢你来看我,也谢谢你之前帮我们在警察那边解释”

叶琼:“……这你都知道了?其实我也没帮啥忙,就是告诉了我堂哥,然后他也是门里的,他去找了我大伯……不过你们这也确实查不出什么,就算我没插手,过不了多久你们也会因为证据不足被放出来”

“但能这么快速,还是要谢谢你”

凌久时官方的笑着:“这个人情我和我男朋友记住了,之后关于门有什么需要我们帮忙的,尽管开口。”

阮澜烛在旁边无声的笑了,任谁看见他的表情都知道这个人爽了。

“……我,不会和你们客气的,放心吧”

叶琼也笑,说到这里就没话了,拍了拍手道:“那个祝贺你出院,我还有事,先走了”

“嗯”

凌久时点头:“我还要收拾东西,就不送了,你慢走”

“哎哎”

叶琼站起来,一步三回头的走了,出门还深深叹了口气。

程千里和程一榭和他擦肩而过,程千里进门还问:“凌凌哥,刚刚出去那个是谁啊??”

凌久时说:“一个门里认识的朋友”

“哦”

程千里点头,然后没问了,只把带来的衣服放在床上,凌久时拿过来进了洗手间,换好常服出来。

出院手续已经办好了,他们只要收拾好东西离开就行。

出门之前程千里问花带不带走,凌久时说他花粉过敏,还是不带了。

坐上回到黑曜石的车,这次双胞胎兄弟都在,但还是阮澜烛开车,凌久时坐在副驾驶。

路过街边看见路灯上挂着很多红色灯笼,凌久时看了眼手机,这才发现距离过年还有两周。

“你们有没有发现现在,好像一年比一年过的慢了”

程千里看着路边红红火火的小灯笼和福字:“时间越来越长了?”

程一榭在旁边把他的脑袋从车窗拉回来:“是事情越来越多,你才会有这种错觉”

“是吗?”

程千里想了想:“今年好像确实发生了很多事,尤其是凌凌哥来到黑曜石之后”

凌久时来到黑曜石之后,带来的不仅仅是门的改变,还有人的改变,变的最大的就是阮哥。

程千里想起来就觉得自己在做梦,阮哥居然也会谈恋爱,就像是当场看见神仙下凡一样震惊。

因为他之前一直以为,以阮哥这种性格会因为看不上全世界的同类,或者没人能受得了而独身一辈子呢。

当然这种话他是不敢说出来的,怕挨揍。

但就算是这样他还是接收到了阮澜烛从镜子里射过来的警告。

……

好好,现在连凌凌哥也不能当着面说了。

程千里瘪瘪嘴,做了拉链拉上嘴的动作。

凌久时靠在窗边听见他们说话,再去看那些因为快过年挂在路灯和树上的红红火火的装饰,就有种惆怅的感觉。

今年确实发生了很多事,准确来说,是这两年发生了很多事。

凌久时扭头看了眼身边认真开车的阮澜烛,这个角度只能看见他的侧脸,眼角那两颗泪痣十分醒目。

发生最大的改变就是他和阮澜烛厮混在一起了。

上辈子最后也没能做到的事情这辈子全干了。

凌久时回想着自从回来发生的一切,有种过尽千帆的坦然。

……

车开到黑曜石,四个人一进门就闻见了饭菜的香味。

陈非和易曼曼正在往桌子上端菜,卢艳雪拿着杯子过来看见他们:“回来了?”

“嗯”

程千里把东西放在沙发上,吐司看见主人追着他的脚跑,孩子带着狗一起扑在饭桌上吸吸鼻子

“好香啊!”

说着就要伸手,被卢艳雪一筷子敲了手:“程千里,脏不脏你?洗手去!”

“哎呦喂”

程千里叫了一声,嘟囔了一句好凶啊就去洗手了。

凌久时和阮澜烛见状也收回往餐桌边走的动作,转而去洗手了。

几个人准备好坐回桌边,卢艳雪说:

“阮哥凌凌,顾忌到你们刚刚出院,比较简单,看看合不合口味”

凌久时:“很香,谢谢卢姐”

卢艳雪笑:“那你多吃点,不许剩啊”

“好”

凌久时答应,所有人都笑起来,阮澜烛拿起筷子说:“吃饭吧,凌凌,吃这个”

他夹起一块猪肚放到凌久时碗里:“以形补形”

凌久时无奈,也夹了一块鸡翅膀给阮澜烛:“你也补补”

“不对吧”

程千里在旁边塞了两口红烧肉:“阮哥伤的是肩膀,不是胳膊,凌凌哥你应该给阮哥找个肩膀上的肉”

凌久时摊手:“这一桌子凑起来也没有肩膀啊”

“那你给阮哥啃一口你的呗,反正你两都在一起了”

程千里语不惊人死不休,桌上所有人都僵住了也没发现。

大家都抬眼去看凌久时,结果发现对方压根没有什么反应。

阮澜烛倒是抬眼看了程千里。

于是程一榭立马塞了两块红烧肉到程千里嘴里,力求把这孩子的破嘴给堵住别说话了。

这顿饭在程千里差点噎死的过程中结束,一吃完孩子就被他哥拖走了。

凌久时也上了楼回了自己房间。

医院住了三周,凌久时踏进黑曜石的时候觉得好累。

这三周他在医院都没有睡好,总是半夜惊醒然后看着窗外一夜未眠。

没休息好加上大病初愈,整个人瘦了一圈,刚吃完饭脑供血不足就更困了。

所以进了房间人就躺在了床上闭上眼睛,准备睡一觉。

周围很安静,他的房间气味很熟悉,他自己也很困。

但是,就是睡不着,迷迷糊糊又迷迷糊糊,过去了二十分钟还是没有彻底睡着。

那种感觉就好像他在很困的时候写代码,又困又不能睡的感受一模一样。

脑子里始终绷着一根弦,无论如何也放松不了。

凌久时很难受,难受的侧过身,又翻回来,最后睁开了眼睛。

……

阮澜烛住院的这段时间,黑曜石很平静,什么也没发生。

但是他受伤的事情还是不胫而走,传遍了几个过门组织。

于是等他回来的时候,就同时接到了白鹿和白熊的慰问电话。

只是这些电话里多少都有点幸灾乐祸,调侃他在医院闹那么大都上了新闻,真是冲冠一怒为凌凌。

话里话外都是一句:你小子也有今天。

阮澜烛这辈子除了爱情什么亏都不能吃,尤其是嘴上的便宜。

于是他冷笑两声,对白熊老大说:

“别忘了你那个导演男朋友还是我介绍过去的,小心我告诉他你最爱到处调戏小姑娘”

白熊老大:“……玩归玩,闹归闹,告状就没意思了啊。”

黎东源听了这话更嚣张了:“哈哈哈哈,铭姐你也有今天哈哈哈哈”

“你也别高兴的太早”

阮澜烛转移话题开始对准白鹿老大开炮:“枣枣有小庄的微信,我把你给陈非发的土味情话打包送给她你觉得怎么样?”

黎东源:“……你,你要发就发,我和她又没……”

“哦~”

阮澜烛架起一条腿:

“是吗?那正好,之前佐子里见过的那个练体育的,就和小庄聊的很投机的那个,他最近还问凌凌小庄是不是单身呢……”

“哥”

黎东源彻底老实了,规规矩矩的说:“我错了,你就当哥们啥也没说行不”

“哼”

大获全胜,阮澜烛终于舒服了,从三人聊天界面退了出去并收起手机。

他从阳台回来,刚拧开自己的房门,就察觉到里面有人,推门一看,被窝里鼓起一团人形。

整个黑曜石会跑到他房间床上的只有凌久时。

阮澜烛轻轻关上门,朝着床边走过去,小心的坐在了床沿。

被子上端果然露出了凌久时的脸,他正缩成一团侧躺着,睡得很熟。

凌久时在自己房间死活睡不着,于是抱着试一试的想法跑来了阮澜烛的房间。

然后很快就睡着了。

这张床上都是阮澜烛衣服上清冽的味道,应该是某种熏衣服用的香。

很淡很淡,但很安心。

凌久时感觉自己绷紧的弦终于放松下来,陷入了在整个养伤期间都没有过的无梦睡眠中。

屋子里很安静,阮澜烛低头看他,半天都没动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