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在村庄的入口,一位妇女挂着包裹,跌跌撞撞向前奔跑。硝烟呛着她不断咳嗽流泪,脸上也布满了污渍。
她不敢停歇,一边喊着自己的孩子,一边向村庄里面跑去。
陈风突然从她身后窜了出来,一把将她抱住,“嘿,前面很危险的,一会就要组织导弹射击了。”
女人听到后更加惊慌,在陈风怀里不断挣扎,“你放开我,我的孩子还在里面,我不能丢下我的孩子。”
陈风劝了她几句,没有丝毫作用。
把陈风逼得没办法,只好把袖子卷起,抡圆了手臂,啪!
一记奥特耳光,效果拔群!
女人被陈风扇蒙了,捂着脸呆呆的盯着陈风。
陈风一脸的大公无私,这时候可不能表现得太高兴,容易被这娘们扇回来。
“夫人,先回去吧,孩子我帮你找。
你也不想孩子回来以后看不见母亲吧?”
女人红着脸,轻轻点了一下头,向后面跑去。
陈风看着女人离去的背影,啧了一声:脸红个泡泡茶壶,你倒是把你儿子长啥样告诉我啊!
好在村里面几乎没有人了,那熊孩子估计也是招核瘾犯了,想走走人生的捷径。
果不其然,没走几步,就看见早田扛着一个昏迷的小孩,向村外跑来。
“早田,怎么回事?”
“参谋,你来的正好,这小孩跑进村里救鸽子,被我救了出来。”
哟~,还以为是什么让这熊孩子往家里跑,原来是要回家陪鸽鸽。
陈风面无表情地接过小孩,在早田要转身离去时,平静开口:“要去帮忙吗?”
早田有些疑惑:“参谋?”
“以一个什么样的身份?主持正义的判决者,还是一个维护利益的守护者?”
陈风蹲在一旁,不知是向谁说出这番话;在他的背后,早田也背对着他,望向天边的太阳:
“参谋,无论是贾米拉,还是各国派遣的人员,还是这村落里面的人,他们都是一样的,他们都有活下去的权利。”
说完头也不回的向丛林奔去,一阵白光闪过,奥特曼自天边飞来,向和平会议大楼飞去。
此时和平会议大楼,防卫军终于想起了贾米拉的弱点。
使用人工降雨弹进行攻击,可不知道为什么?水滴落在贾米拉身上,非但没有效果,反而激起他的愤怒,将高射炮完全破坏。
这一幕,大大超乎了防卫军和科特队的意料。
危急时刻,奥特曼到来了。
就像人们的救世主,他与贾米拉展开了搏斗,作为光之国的外派人员,奥特曼的战斗经验和技术无疑是丰富的。
但他无心恋战,和贾米拉在地面缠斗几个回合后,便使出奥特喷雾,水雾不断淋在贾米拉身上。
就如之前的人工降雨一样,这次的水雾也没有任何效果,反而是贾米拉感觉到愤怒。
最终奥特曼战败了,或者说是时间到了了。
至少在陈风看来,奥特曼自从水雾失效以后,便没有了战斗的心情,拳脚没有施展开,引以为傲的摔跤技术也没有运用。
与其说在战斗,倒更像是在拖延时间,一直到两分50秒,一声战吼飞向天空。
贾米拉如愿以偿,对着和平会议大楼宣泄自己的愤怒。
手掌一推,一面面墙壁破损,双脚一跺,一栋栋房屋坍塌。
只需片刻功夫,贾米拉所在的地方便只剩一片平地。
尘埃落定后,贾米拉静静地站在原地,呆呆盯着广场前树立的各国旗帜。
没有破坏,没有建设,只是静静地看着眼前的一切。
“是奈克瑟斯!”人群惊呼
陈风出现,他站在了贾米拉的对立面。
夕阳将两人照耀,一半散发金芒,一半阴影遍布。
贾米拉大吼一声,向陈风奔来,陈风双手合十,一道水流从中射出,与奥特曼不同,这些水流完完全全射在贾米拉的身上。
清水仿佛硫酸,腐蚀着贾米拉的血肉,贾米拉身上开始流下清浊不分的液体,它哀嚎着跪在地上,身体因为疼痛不断扭曲。
可他没有改变姿势,相反他颤抖着双手不断前伸。
就像一个久在沙漠的旅者,迎接着突如其来的甘霖;又似一位远在他乡的游子,迎接母亲的怀抱。
最终他还是死了,死在自己破坏的废墟上,陈风单手上举,一道闪光亮起,贾米拉身上燃起大火。
地面之上,陈风、科特队乃至这座大山,都被火光映得通红。
科特队总部走廊,陈风堵住村松的去路。
“参谋,你这是要干什么?”
陈风没有说话,一把抢过村松的文件夹,翻看着里面的资料,“让我去吧。”
“胡闹!”村松很愤怒,想要抢回文件夹,却被陈风轻松躲开。
“我身为编外人员,他们想对我做什么也没有办法。队长你不同,他们想要做什么,太容易了。”
“你把我看成什么人了!”
“朋友,一位朋友。”
陈风的话让村松动作一顿,但还是说道,“参谋,你还小,你的未来还很长。”
陈风:“未来?如果你不同意,我将会辞去作战参谋一职,还谈什么未来?”
村松那个气,手指着陈风 不停颤抖,半天没有说话。
陈风:“那就这样说定了,说起来我还是第一次报告作战情况,希望他们不要太生气,我也就要一块碑而已。”
当陈风从总参谋室出来时,已经是半夜。
望着茫茫夜色,也不想睡觉,提着两瓶酒上了天台。
“别躲了,出来吧,从走廊跟到天台,你是多不放心我。”
随着陈风的话语,楼梯拐角出现早田的身影,早田挤出一丝笑容,“参谋,我…”
“行了,别逼逼,过来陪我喝酒”
陈风很是豪爽,拿起两瓶酒,拇指抵住瓶盖,一用力,砰砰两声,瓶盖便飞了出去。
早田看着两大瓶白酒,脸都白了,正想着劝劝陈风,就听陈风说道:
“我们那里有句老话,叫酒后吐真言,你要是想听真话,就陪我喝。”
早田看着面前的一瓶白酒,深陷一番天人交战,最后一咬牙一跺脚,“参谋,干!”
抱起酒瓶,咕嘟咕嘟就是半瓶。
陈风:“哟,现在这么爽快了?那时候怎么迟疑了?”
早田:“啊?”
陈风:“我能看出来,贾米拉身上有一层能量罩,可以抵挡清水,但是那层能量罩很弱,所以奈克瑟斯才可以轻易突破防护。他可以,别人应该也可以。”
早田低下头,盯着手里的酒瓶,半晌:参谋不也一样吗?我听见参谋因为贾米拉的事 在参谋部大吵一架。如果不是怪兽濒发,恐怕参谋你…”
陈风轻笑一声,抬起头,望向天边:“早田你知道吗?人类历史就像个泥潭,人们就在泥潭里行走,或多或少都会沾上污泥。
面对这种情况,有的人选择保留,他们认为无论多么肮脏,只要正视它,终有一日会跳出泥潭。所以他们身上布满污泥,目光却看向光明。
而有的人看见污泥,第一件事就是洗白它,他们天真的认为只要洗得干净,它们就没有染上过泥浆。但掩盖就是背叛,忘却就将重返,无论他们洗得有多干净,他们都将在泥潭里循环往复!
所以早田你要知道,嗯?”
陈风头偏向一边,刚才还站在那里的早田,此时已经趴在那里了,满面通红,嘴里喃喃自语。
“切,这点酒量 一次性还敢喝半瓶,你是真不知道什么叫死啊!”
一脚把早田踹成侧躺,拿出早就准备好的毛毯。
就这样,一个醉鬼,一轮明月,一瓶白酒,陪了陈风一个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