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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祁同伟感到巧合的,是他在这居然遇到了刘至正。

更巧的,他还是这的局长。

祁同伟不由感慨,自己身上虽然没有金手指系统。

但却好似气运傍身,在这关键地方居然有熟人。

让祁同伟更没想到的,是这刘至正在当省长之前,居然还从事过政法工作。

难怪后世刘省长往那一坐,就有一种不怒自威的压迫感。

刘至正见到祁同伟,亲自接待了他。

按理说他是局长,案件初期应该由下属过问。

可既然事件跟他儿子有关,那就不得不亲自出面。

“你是说那个叫侯亮平的,就是主谋?”

“是啊刘局长,他本来是打算前后夹击暗杀我,

不过,后来的两个蠢蛋笨手笨脚,这才误伤了您的儿子刘生。”

“听你话的意思,那两个蠢蛋你认识?”

刘至正迸射出一抹刺穿灵魂的眼神,似笑非笑的望着祁同伟。

“……”

祁同伟一愣,他没想到自己几句话,居然被刘至正找到破绽。

索性他也不再隐瞒,直接实话实说。

反正早晚有一天,得跟祁家村类似祁驴祁猪的这种人划清界限,倒不如越早越好。

刘至正听完祁同伟所说,整个人也是蛮震撼:“看不出来啊小伙子,年纪轻轻就懂的当断则断,不跟烂人纠缠,我要是在你这个年纪明白那么多就好了。”

“呵呵……”

祁同伟尴尬的笑了笑,自己这是用前一辈子的失败,才换来的宝贵经验。

在刘至正这个局长下达命令后,三个小混混和侯亮平,很快就被缉拿归案。

至于祁驴祁猪,按照祁家村所处位置,开车过去只需不到一天。

“祁同伟!你他妈玩真的?”

侯亮平被拷在审讯室冰冷椅子上,咬着牙冲祁同伟破口大骂:“我又没真把你整死,你非得赶尽杀绝吗?”

说着,侯亮平哭了,他知道这回自己的前途彻底完啦。

“是我非得这样做的吗?”祁同伟感到好笑:“你可是打算要我的命,我对你仁慈岂不是对我自己残忍。”

祁同伟是建国以来,祁家村走出来的唯一一位大学生。

由于家庭贫困,他的学费,都是乡亲们一分一毛甚至一个鸡蛋,凑出来的。

假如他死了,那么用不着惊动警方,也用不着通过法律。

祁家村的男女老少都会把侯亮平生吃了。

面对祁同伟的质问,侯亮平把头低了下去:“我……我只不过是一时被愤怒冲昏头脑,

可是,谁还没犯过错,我只是犯了每个男人都会犯的错而已。”

“你可拉倒吧。”

祁同伟不耐烦了,他对这句话感到再耳熟不过。

不正是女人打权时经常说的,采用手段避重就轻,好像根本没多大事。

笑话,要是真没事,那抓来警局干嘛?

刘至正在一旁没说话,静静看着他们二人。

他本来是想让他们自行解决,可现在看得公事公办了。

隔壁审讯室。

那三个小混混哪经历过这情形,刚进去就吓得拉了一裤子,当场全招了。

祁驴祁猪傍晚才被缉拿归案。

这也得亏祁同伟提供的详细信息。

不然执法人员进村,也只能两眼一抹黑。

“伟哥,你他娘的不仗义,我俩那天根本不知道要干掉的是你,不然,就算给我俩吃了豹子胆,我俩也不敢干。”

“是啊伟哥,你现在还派人把我俩抓进来,你这样做还怎么有脸见村里的父老乡亲?”

祁驴祁猪对祁同伟的做法感到心寒,亏他两家还在祁同伟上大学时帮助过。

“呵呵,父老乡亲?你俩还有脸提父老乡亲。”

祁同伟冷冷的看着他们:“父老乡亲要是知道,你俩收了外人的钱来暗杀我,肯定不会怪罪我目前做法。”

祁同伟丝毫不慌,他就知道这俩家伙会拿老家人说事。

但村里唯一的大学生,被外人联合自己人干掉,那老家人又怎么会放过祁驴祁猪?

“好了,这件事没得商量,你俩进去冷静冷静吧。”

祁同伟说完便离开了派出所。

他回到学校的第一时间,先是来到高育良办公室,给他汇报了这几天发生的情况。

高育良听闻根本不敢相信,直到缓了好大一会儿,他才说道:“真没想到,侯亮平那家伙居然如此狠毒,把他关进去也好,

像这类人,一旦进入我们国家的干部队伍,必然是害群之马,

亏他还是我的学生,我怎么就教出来这样一个败类。”

祁同伟劝慰:“老师,你别生气,侯亮平他是咎由自取,

我也没想到,都是你的学生,他会做出这样猪狗不如的事。”

祁同伟一开始来时,心里还有些没底。

他跟侯亮平同门师兄弟,还没毕业就开始自相残杀。

现在自己胜了,不知道作为老师会不会怪罪。

可现在看,高育良并没表现出师生情,反而更加注重国家干部的品性。

看来自己这位老师,是铁了心要从政了。

高育良揉了揉酸胀的眼睛:“行了同伟,你也不要有太大压力,

你能来亲口汇报给我这件事,就说明错不在你,

等会我会跟校领导们汇报,一定要把侯亮平全校批评,以儆效尤。”

祁同伟点点头,心满意足的离开了。

侯亮平这个绊脚石,终于在没让他成为气候前,成功扼杀在摇篮中。

接下来,就看刘至正会对侯亮平怎么定罪。

回到宿舍。

祁同伟刚进门,陈海看到他当即一声冷哼。

祁同伟感到奇怪:“怎么了海子,谁又惹你生气了?”

陈海语气很不高兴:“还能有谁,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祁同伟明白了:“你是在怪我,跟你姐分手的事吧。”

陈海咬着牙:“是啊,我姐因为这事都哭两天了,要是把眼哭瞎我一定饶不了你。”

“哪能啊。”祁同伟走过去,笑着拍了拍陈海的肩膀:“你姐在哪呢,我去把事情跟她解释清楚。”

陈海推开祁同伟,继续没好气的回答:“回家啦,回家哭去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