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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惜颜了然。

她郑重地说道:“外公。”

“照顾好姐姐。”

沈珺摆了摆手,“那是自然。”

“诶,还有,你与小策大婚的时候,别忘了通知我。”

“宝贝熹熹的大喜之日,我这个外公还是要在的。”

顾惜颜脸色红了红,“知道了...”

“行了。”

沈珺摸了摸她的头,“外公走了。”

“以后万不可冲动行事了,知道么?”

顾惜颜乖巧地点头,“好。”

沈珺耸了耸肩,抱紧了自个的包袱,嘀咕道:“也不知道白芷那丫头有没有记挂我。”

他迈出步子。

“熹熹,好好的。”

他有些不舍,到底是养了十多年的孩子。

但清颜,也同样重要。

顾惜颜扬起了手,“路上注意安全。”

直至沈珺的身影再也看不见。

她愣在原地良久。

一抹温度从手心处传来。

“万事皆有定数。”

“不打扰,也是一种温柔。”

顾惜颜看向身旁的男子,眉头舒展开来,“阿策,你说的对。”

苏长策低声笑了笑。

“没准不用多时,老爷子就要再回来了。”

顾惜颜有些不解地看着他。

只听他打趣道:“老爷子方才不是说了么,大婚之日,他定是要来的。”

顾惜颜松开他的手。

“谁要嫁给你...”

说着她就转身往卧房走。

“熹熹,你要去哪?”

苏长策追了上来。

顾惜颜没好气地说道:“收拾东西,回郡主府!”

苏长策有些无奈。

要不他令言风去把郡主府给拆了吧......?

此时某处的言风猛地打了个喷嚏。

他摸了摸自个的头,疑惑道:“是谁在说我?”

......

几日后。

刑狱。

顾鸣深披头散发,一身的华服破败不堪。

他生无可恋地窝在角落里。

外边的锁链被打开。

片刻后,他猛然抬头望向不远处的女子。

“你这个贱人!”

“你还敢来?我要杀了你...”

他想冲过去,但连着几日未曾进食,令他的身子没有了站起来的力气。

顾惜颜眸色淡淡。

“啧。”

“这还是我们东秦的丞相大人么?”

她打趣道:“怎么倒像是一条丧家之犬,死到临头了,还在咬人。”

顾鸣深的脖子泛起青筋,一脸的恨意。

“贱人...”

“若不是你,我又怎会沦落到这个地步...”

“我本应该是新帝的父亲...尊贵的太上皇...都是因为你,一切都没了...”

他咬牙切齿的说道:“你怎么不死!”

顾惜颜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要死,也是你先死。”

“等到了下面,别忘了向姐姐磕头认罪。”

“否则我让你死了也不得安宁。”

顾鸣深大笑一声,“就凭你...你能奈我何...”

“我就是做鬼也不会放过你,我要日日缠着你,直到你被我拖下去为止!”

顾惜颜冷笑一声。

“顾鸣深啊顾鸣深,顾家已经没了,顾太后也被软禁在了慈宁宫。”

“至于你的老母亲,估计也快去陪你了呢。”

“四姨娘么,带着顾朝远走高飞了,从此隐姓埋名,不会再有人去打扰他们。”

她见顾鸣深的脸色难看至极,心里甚是愉悦。

“杨夫人肚子里还怀着孩子...”

她蹙了蹙眉,“不过你放心,那不是你的孩子。”

“她啊,早就不在刑狱里了,这会应该是与她的情郎双宿双飞去了吧?”

顾鸣深喉间一哽,一股腥甜涌了上来。

“这个贱人,她竟敢背叛我!”

他就说,为何好端端的,杨慧要站出来作证指认他,原来如此...

她早就跟野男人苟合到一起了...

顾惜颜饶有兴致地欣赏起了他气急败坏的模样。

“还不止呢。”

她嘴角扬起了一抹嘲讽的笑意,“你可知,你殚精竭虑为其谋划前程的陈青云,并不是你的孩子啊...”

顾鸣深不可置信地抬起头。

“你休想骗我!”

“青云就是我的孩子!”

不可能!

顾惜颜扶了扶自己的发髻,“当年,顾陈氏是不是与你说,陈青云是个早产儿?”

“啧。”

“好像不是这样呢,她生下陈青云的时候,早已足月。”

她轻笑一声,“你被人骗了呀,顾鸣深,没想到吧?”

当时她将平安擒获的时候,平安对顾鸣深的态度并不恭敬,甚至直呼其名。

试想一下,他对陈青云忠心耿耿,又为何对陈青云的亲生父亲是那般态度?

后来顾惜颜派千蝶前去随州调查当年之事,果然如她所料。

陈青云根本就不是顾鸣深的儿子。

顾鸣深如遭雷击,他愣愣地说道:“不可能...”

“不可能!”

他捂着头大叫了起来,“你骗我!”

“我与青云滴血认过亲,我们的血明明是相融的。”

顾惜颜扯了扯嘴角,“随便用点药就能蒙混过去的东西,你倒是也信。”

“是与不是,相信你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丞相大人为了一个野种舍掉了那么多东西,倒真是可怜。”

顾鸣深握紧了手。

他质问道:“是不是你给我下了药...”

那些时日,他总会听到一阵铃铛声,令他控制不住自己的所思所想。

顾惜颜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你猜...”

当然是离川,他给顾鸣深下了蛊。

他早就说了,不会让顾鸣深好过。

她有些散漫地看了看牢房,“顾鸣深,你可知晓,当年你百般厌弃的母亲是何人?”

顾鸣深沉下脸。

“她能是何人?”

“不过一介村妇,仗着当年救了我父亲的恩情,以此胁迫我娶了她!”

“我堂堂东秦丞相,栋梁之材,却娶一村妇为妻,真是耻辱!”

一想起这事,他心里就膈应得慌,如今这贱人还有脸提她低贱卑劣的母亲?

“啧。”

顾惜颜俯下身子,低声道:“我的母亲,是药王沈珺的女儿,是南华山药王谷的大小姐。”

“她能看上你,是你几辈子修来的福气,可你却不知道珍惜。”

顾鸣深心中一震...

“哦,对了。”

顾惜颜接着说道:“我这个令你挑剔的女儿,是药王谷少主呢。”

顾鸣深终于忍不住,吐出了一口血。

笑话。

当真是笑话!

“哈哈哈哈哈哈!”

他大笑了起来,用尽全力冲向顾惜颜,“我要杀了你!”

“你们都把我当个笑话,岂有此理!”

不过他刚靠近顾惜颜,便被她一脚踢飞。

她身子一动,下一瞬,她人便又到了他的身前。

“咳咳...”

“你,你这个...”

顾鸣深趴在了地上,恨恨地看着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