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现在为止,店铺赚的钱远远不够。不仅不够赔偿,还面临着可能要缴纳的罚款和罚金。
“别闹了,你在网上看到新闻了吗?关于皮草的事如果被炒作起来,要是查出来我们在卖珍稀或保护动物的皮毛,这该怎么办?
她的声音颤抖,但仍尽力保持冷静,“你说过你那儿有办法,赶紧联系你的陈哥,让他帮忙挡一下吧!”
她希望袁明能够给她带来一线生机。
“哦,这事啊。”
林幼薇感觉到袁明说话的声音突然变得冷淡了许多。这个变化让她心头一沉,感到一种说不出的失望和恐惧。
她的心也随之变得冰冷,仿佛整个世界都在瞬间冻结。
袁明打着哈欠,语气散漫地说:“我们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忙,不能一直盯着你的事情。再说,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呢?犯了错就得承担责任。”
他的每一个字都像一把锋利的刀子,直刺进林幼薇的心里。
林幼薇愣住了,仿佛时间在这一刻凝固不动。
她心中一直坚信的东西忽然间轰然倒塌——那个常将“家和万事兴”挂在嘴边的人,此刻竟然要撒手不管?
这个现实让她无论如何都无法接受,内心的痛苦如潮水般汹涌而至。
她的声音里充满了颤抖与无助:“你的意思是放弃我们了?”
语气中满是绝望与不甘。
“我放弃什么?”
对方的反问冷酷无情,带着一抹嘲讽。
袁明冷笑一声,语气充满轻蔑:“这是你们自己的生意,为何总指望别人来兜底?你和你老公之间的私事,难道也要让我插手吗?”
他的话语如同利刃,直戳心口,毫不留情。
电话那头陷入了沉默,沉重的呼吸声在这片寂静中弥漫,令人窒息的紧张气氛无处不在。
林幼薇既愤怒又沮丧,脸上泛起红晕,眼中泪水盈眶。她无心计较那些刺耳的话语,咬紧牙关勉强镇定下来,开口道:“当初可是你信誓旦旦说没问题的。你还投了那么多钱进来,说过要把皮革店当作自己的事业来经营!”
她的语调低沉却坚定,试图用过去的承诺来打动这位冷漠的男人。
但袁明显然对此并不在意,反而表现出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甚至无聊地抠着耳朵,对这场对话毫不上心。
“重提这些有什么意义吗?难道她还想找出那份保证书,去法庭控诉我对她负有帮助的责任?”
“这么大年纪了,还像个孩子一样依赖别人。”他直言不讳地鄙视道,“这是一笔正当的投资,不是为了扮演什么父亲角色。请你认清现实!这家公司的法定代表人是你那无能的丈夫,跟我毫无关系。”
的语气冷酷直接,不留一丝温情。
接着,他继续冷酷无情地说道:“既然你自己选择了嫁给他,那么所有因此带来的后果,也只能你自己承担。”
这话几乎像是冰冷的判决词。
听完这一切后,林幼薇终于明白了。
或者说,她被迫承认了一个残酷的事实。很明显,袁明正利用两人曾未实现的感情来羞辱、打击自己。“真是够狠心啊……原来你这么做不过是为了报复我当初没有选择你。”
“就因为怨恨我没嫁给你,所以即使花再多钱也在所不惜地投资吗?”
林幼薇的声音带着哽咽,透出极大的悲哀与困惑。
而听筒另一边,袁明感觉得到女子情绪崩溃的一瞬。
但他内心只剩下厌烦,觉得面对这样一个软弱无力、只会哭泣的女人,根本没有交谈的价值。
就这样水平的思维,这般脆弱的心理素质,还妄图成就一番伟业?简直是天方夜谭。
没有足够的智慧,更缺乏远大的视野,只要整个大计能够顺利实施,那区区些许钱财又算得了什么?
袁明不屑地撇了撇嘴,嘴角挂着一丝冷笑:“你们把我当成送死的了吧?如果你们经受不住这样的冲击,想要一起赴黄泉的话,正好可以用这笔钱为你们准备后事。”
言罢,他毫不犹豫地挂断了电话。林幼薇僵立在原地,一手撑着桌子,另一手紧按胸口,竭力稳住自己的呼吸,模样显得十分狼狈。
她低垂着头,急促地喘息着,试图让这种近乎窒息的感觉尽快消散。
这一连串接踵而至的打击使她措手不及,一时间根本无法彻底消化。
终于,在几番努力之后,她的呼吸才逐渐恢复平顺,随着气息变得平稳,心情也随之慢慢宁静下来。
当她重新整理脑海中杂乱无章的信息流,理清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时,突然意识到一个非常严重的问题——袁明不仅对其行为毫无悔意,反而还在幕后操纵了一切的发生!
“林姐!”秘书匆忙冲进门,瞬间发现林幼薇脸色苍白地瘫坐在椅子里。如果不是注意到她胸前依旧微弱地起伏着,几乎要误以为她是被气得昏厥。“您这是遇到什么事了?要去医院吗?让我扶您先上车休息一会儿……”
“不用。”
林幼薇似乎刚刚从混乱的思绪中回过神来,轻轻摆手示意不必过于紧张,“我没事,只是刚才想得太多,一时有些疲惫罢了。”
看着面前这虚弱的模样,即便听到了对方的答复,秘书仍不放心,再次将手搭在了林幼薇的手臂上,目光充满担忧:“我看您的状况真的很不对劲,是否需要去医院做个检查呢?”
“哎……”林幼薇长长叹了口气。
林幼薇的脸色有些阴沉,眼中闪烁着责备的光芒,直视身旁的人。
帮忙本是好事,但如果对方已经明确拒绝却依然坚持插手,这就显得太不懂得察言观色了。
“这摊子乱事到底谁来收拾?是你吗?”
林幼薇提高了嗓门,言语间毫不掩饰内心的不满。
“梦依,我知道你是好意,想帮我一把,但我们也得学着区分哪些才是紧要的事儿。”
这一开口,似乎终于令林幼薇从之前的迷茫与困惑中抽身而出。
她站了起来,径直朝房间里的洗手间走去,在那儿匆匆地修补了一下因时间过长而略显斑驳的妆容。
“准备好车子,我准备马上出去。”
林幼薇提高音量吩咐道,外面听到指令的梦依立刻点头应允,并未多问原因。
面对镜子中的自己时,尽管看到的是个有些狼狈不堪的形象,林幼薇还是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以平复心境。
她清楚地知道生气解决不了问题;同样地,过分哀怜也只是给旁人制造笑话的机会。
不久前联系袁明得知他在加班,或许正是解决问题的一个契机也不无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