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管的笑容变得更加尴尬,“怎么可能!今天误解了你妹妹,我也很抱歉。你就放心吧,只要有我在,这个楼里的任何人也不会欺负她的!”
她的语气虽然诚恳,但明显带有一丝心虚。
林天礼貌地微微一笑,未再多言。
面对这样的人,他觉得没有必要浪费口舌,也不想继续这场毫无意义的交流。
他转过身,径直朝寝室走去。
每一步都显得从容而坚定,仿佛已经做出了决定,不再将精力浪费在不值得的人和事上。
这种只会信口开河,欺软怕硬的人,根本不值得浪费时间去搭理。
他在心中默默思量,更加坚定了自己的选择。
毕竟人生宝贵,应该用于更有价值的事情和人身上。
只要不对楚紫悦背地里动手脚就行。
想到这里,他的脚步略微放缓了一些,但依然没有停下。
对于楚紫悦,他总有一种特别的责任感,尽管自己也不完全清楚这份情感的源头。
他加快了步伐,跟楼下的宿管大叔打了声招呼,一步跨两个阶梯迅速上了楼。
这种快节奏的步伐既是急于回到熟悉的环境寻求一丝安心,也是习惯使然——他总能通过行动上的迅速找到解决问题的方法或思路。
“刚晃好的汽水!”
林天高举着手中的两瓶饮料,一脚踹开了寝室门,却发现室内异常寂静无声,连平日里室友之间的谈笑风生也消失得无影无踪。
这个场景让本就疲惫的心情变得更加复杂。
他先看了看床上垂着的床帘,又望了一眼空荡荡的卫生间,“孙耀龙人呢?”声音中带着些困惑和轻微担忧,在这静默中格外清晰。
陈巨峰打着哈欠,慢慢地从床上坐了起来,显然刚刚从梦中醒来:“我怎么知道啊。”语调懒散却透着几分无辜,“他不是跟你一起出去了吗?他还问起你去了哪里,我以为你们两个人是一起行动的呢。”
林天闻言,心情瞬间跌至冰点。回想起来,自己连见孙耀龙一面都没有见到,更别提同行了。
原来这家伙并非是去找自己,而是刻意避开了见面的机会!
“人不见了。”
低沉地说出这句话,心中猜测着他可能在做什么荒唐的事,反正肯定不会是什么好事,这是毋庸置疑的事实了。
不知道他在干些什么荒唐事,反正肯定没好事。
林天眉头紧锁,心中充满了对朋友行为不当的无奈与焦急。
林天拉开椅子坐下,直接拨通了孙耀龙的电话。
然而不出所料,话筒那头只传来了冰冷的提示音:“您拨打的用户已关机……”
这样的结果让他感到既在意料之中,又有些许失望。
这时陈巨峰才意识到问题远比想象中严重,刚才那一点困意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到底咋回事啊,难道他把你拉黑了?”
带着几分惊诧地问道,试图弄清事情真相的同时给予好友支持。
“如果是被拉黑,声音会显示呼叫无法接通而不是已经关机。”
林天紧紧握着手机,沉默了片刻后,决定换一个策略。
很快在通讯录中找到了萧柯的信息——萧浩然的儿子。虽然两人关系并不算亲密,但此刻似乎也只有这条路可走了。
他深吸一口气,拨出了电话。
现在看来,最有效的方式就是直接联系到表舅,看看能不能从中获取一些线索或者帮助。
毕竟在这复杂的局势下,每一分信息都可能是解开谜题的关键。
不管从哪个角度来看,萧柯的处境肯定比我们要有利得多。
这一点毋庸置疑。
让人感到奇怪的是,平日里随时待命且总是保持手机开机状态的警察,如今竟然联系不上了。这种状况在正常情况下非常罕见。
林天的心跳明显加快了许多,握着手机的手因为用力而越发紧绷。
他心里焦急万分,生怕发生什么不测。
周围的空气似乎变得更加沉重,每个人都充满忧虑却又无力解决,只能默默地等待,或者找些事情来做以缓解紧张情绪。
陈巨峰显然也被当前的局面所困扰,嘴里不自觉地嘀咕了几句毫无意义的话语后,迅速取出手机,一个接一个地拨打不同号码,期望能听到一丝好消息。
至于尝试联络孙耀龙,则更是徒劳无功。
不管怎样拨打电话,听到的只是一阵又一阵令人沮丧的忙音。
很明显,在这种特殊情况下,通过普通电话与他取得联系已变得不可能。
每拨打一次萧柯的电话,都如同经历一场心理上的折磨。
按下熟悉的数字组合后,悦耳的铃声会如期而至,但无论众人多么希望、祈求结果,最终也只能无奈地听着那熟悉的铃声渐渐消逝。
“已经是第四次拨打了。”
陈巨峰性格乐观开朗,每当遇到困惑的问题时总能找到合理的解释。“孙耀龙的舅舅不是从事公安工作的吗?或许他们正在执行某个重要任务。在这种情况下关闭设备或由专人保管是很正常的。”
对于孙耀龙而言,既然他在外出前已经预先告知了大家,就意味着他对接下来的行动计划心中有数。
也许此时此刻,他正处在极为艰难的位置,比如正在攀登某座高墙,为了避免发出声响暴露自己,将手机设成了飞行模式。
听上去的确合理,但林天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尽管再三思量,仍无法找到问题所在,只能叹了口气说:“但愿真的如你所说吧。”
确实,陈巨峰的分析并非毫无道理。成年人应当懂得对自己的行为负责,特别是像孙耀龙这样具备独立思考能力的人,理应清楚什么样的行动是最合适且明智的选择。
他又不是孙耀龙的父亲,完全没有理由去干涉别人的事务。确实没有必要管这管那,毕竟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和决定。
或许孙耀龙真的连夜去了萧浩然那里,说了一些事情后就匆匆返回了。这也并非不可想象,在这个年纪,年轻人的行为往往令人捉摸不透。
林天整理了一下情绪,缓缓站起身来,走到水龙头前,用冷水洗了把脸,试图借此冲淡脑海中的那些混乱与古怪的想法。
这些胡思乱想对于解决问题没有任何帮助,反而只会让自己愈发焦虑不安。
“咱们也早点休息吧,”
他对身旁的人说道,“明天一大早还得为孙耀龙打掩护呢。”
“这事儿就算你不提我也不会忘。”
对方回应道。彼此互相宽慰了几句之后,两人分别躺回了自己的床上,试图通过休息来找回那份平静。
然而这个夜晚似乎格外漫长,怎么辗转反侧都无法入睡,直到晨光透过窗户映入眼帘。
这一晚过得极为艰难,林天接连做了两个噩梦,多次从睡梦中惊醒。
每一次醒来时,他都不自觉地看向四周,确认着屋内的状况依旧如初。
狭小的空间里依然只有他们俩的存在,没有任何额外的痕迹。
“你也这么早起来了吗?”陈巨峰拖着一副黑眼圈站在窗边向刚刚起床的林天打招呼,显然昨晚对这位室友来说也不是个轻松之夜。
“我一个电话也没接到,难道那小子真对我们这么不上心吗?”
林天这才想起也该检查下自己的手机是否有什么未接来电或是新消息。
拿起床头柜上的手机一看,屏幕上一片空白,什么动静都没有,这让他心里更加没底,喉咙也干燥起来,最后只能勉强挤出一句:“再等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