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绍一脸黑线,假装没听到,但却又实在忍不住,便冷哼了一声,没有搭理他。见袁绍不接招,袁术诎诎一笑,也开始闭口不言。
“好了,大家都来说说,我们袁府发生了这样的事,大家准备如何应对。“袁逢不急不慢地慢慢开口道。这便是掌陀人的沉稳了。”还有,那个张绣该如何处理?“
袁逢一锤定音,给这事来了一个基本的定性,无非就是说要报复。毕竟袁府的脸面都已经被张绣丢在地上践踏了,这个场子一定要找回来。
“遗以为,对方除了一身好武艺之外,无非就是欺我袁家在军中无人,本初在家养望多年,也是时候让本初哥出去闯一闯了。“说话的声音很是柔和,从声音里便能听到这是一个文士的声音,正是袁遗。
袁遗说完向四周拱了拱手,缓缓退回自己的座位。
“好,既然如此,那这几天便安排绍儿出仕。还有谁有其它补充吗?”袁逢再次一锤定音。
“父亲,孩儿也愿意入仕,这样一来,便可让我们兄弟联手。”袁术的眼睛眨啊眨的,他可不愿意让袁绍先他一步当上官,于是便急吼吼的跳出来。这可让袁逢有点为难了,须知袁术自逃出天牢后,皇族虽说不闻不问,但此番若是让袁术入仕,却总是说不过去吧。
“这样吧,公路,我过几日先帮你安排个军中屯长让你任职,看看那边的反应再做决定。”终究 是自己的儿子,袁逢也不忍拒绝。但又真怕袁术一但露面就被抓走了,是以选了个折中的办法。
袁术一怔,随即也明白了父亲的意图,但却也是无可奈何,随即施礼退下。
袁逢再次环视 了一眼,似乎觉得这样有点过了,虽是同一家族,他还是得好好地关照一下其它旁支,“本初与公路出仕,还有谁想出仕,快快报上名来。众人一听,都开始纷给报名。
最后,还是先了袁遗袁基两人一起入仕。
“出仕之事定下,下面大家都说说,此番张绣将我袁府的脸丢在地上又搓又踩,我们该如何应对?”
袁绍微微点头,眼神中闪过一丝狠厉。“此次之事,我袁家颜面尽失,定要让张绣付出代价。”他最不爽,出丑那个毕竟是他的儿子。
“报复之事,需慎之又慎。”袁逢沉声说道,他的面容更显沉稳,“张绣虽位卑,却是皇上破格拔之人,且今日之事,其错也在谭儿,大家还须从长计议。本初与公路入军中得多与将领亲近,将其拉到我方阵营,待势成,张绣小儿,蹦达不了几天。”
“遗有一策,虽不可报仇,但也在规则之内,让那张绣焦头烂额,想来也不难。”说话的正是袁遗,虽骑射不咋嘀,但若论起阴人那可是一套套的。
众人听罢,纷纷哈哈大笑,连连称妙。
整个雒阳城内,几乎所有的人都在谈论袁谭被吓尿的事情,连刘宏也不例外,此时的刘宏正与董太后在永乐宫内相对而坐,几案上摆满了水果零食。两人面前都摆着一个酒碗,不过刘宏前面赫然放着一张拜帖样式的东西。
“宏儿,这门亲事你怎么看?”董太后微笑着看着自己的儿子。
“娘,那宝弟的意思是......”自从把刘俊封为平原王后,刘宏便把刘俊的称呼变成了宝弟。也许,在他心里不管他是林俊也好,刘辰逸也罢始终都还是当年那个喜欢跟在自己屁股后面悠转的宝弟吧。
“娘那天跟他聊了一下,他只说这公输小妹愿意千里寻他,他不忍相负。”董太后的眼睛都要笑眯了,“这 孩子,就是脸皮薄。”
“这样啊,但一介平民女子,如何能配我皇族?”刘宏的门户之见还是挺深的。
董太后脸色一沉,像类似这种话她听得要太多了,“哼......”董太后只是冷哼一声,双手扶在膝盖上,准备离去。
刘宏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把天聊死了。这种话,对于董太后而言,其实是一个禁忌话题,她本羌人血统,嫁与刘宏的父亲刘苌也只是个妾室。只是刘宏登基称帝后才被尊为慎园贵人,那时候的皇太后还不是她,还是汉桓帝的皇后窦妙,她是在熹平元年(172年)七月,窦太后死后才被刘宏尊为太后,如今刘宏拿这个说事,焉能不气。
“娘,孩儿不是这个意思。”刘宏连连摆手,正准备平熄母亲的怒气,殊不知他不说还好,一说却是将董太后的怒火彻底点燃。
“哼,你这门户之见何时方可放下?想想娘,这些年过得可容易,想想协儿他母亲,还不是一普通良家女。”提到了刘宏的爱妃,两人似乎都没了火气,陷入了沉默。
刘宏眼里浮现出一抹悲痛,似乎想起了他的爱妃王美人(刘协生母),“好,就依娘所言,再者,此事也是卢中郎定下的,也算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了。”一抬头,却刚好见张让匆匆而入,却是面带笑意。
“张公公,你明日安排人去涿郡一趟,查查此女平日德行,能否断文识字,是否贤良淑德。哦,不用查她是否识字,只查她是否贤淑即可。”刘宏顺手拿起了案几上的拜帖递给了张让。
张让没曾想刚一进门便有差事,连忙躬身接过拜帖称喏领命。待张让接过拜帖后,刘宏似乎又想起了什么,“还有,要查查她平日是否乐善好施,说白了,我想知道她是否恶毒?”
“喏!”张让把拜帖打开扫了一眼,“这......这是卢太守做主的未来平原王妃?”
“嗯,去吧,德行有亏,水性杨花,过于恶毒之人这门亲事便作罢了。”刘宏眼里的伤悲渐渐退去。看着愣在原地的张让,不禁问道,“你方才匆匆而来却满脸笑意,这是为何?“
“奴才刚刚听到宫内宫女与小太监在议论今天黄昏在北城门发生的一件趣事,心里仍在发笑,是以才会如此。”张让再次躬身回复。
“哦,有什么好玩的事,快快与朕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