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于人道主义,我让你死个明白。”
从这一刻开始,外置大脑彻底接管身体!
杨岁拿出金丝边框的眼镜,不紧不慢的道出这件诡异物品的资料。
“联盟收容诡异。诡-198,隐者眼镜。”
朱文看了一眼云松,脸色如常。
有云松在,太岁知道这个眼镜也是在情理之中。
可云松根本就不知道啊。
这眼镜又不是他收容的,他也不是后勤部和研究部的,不可能闲着没事去看诡异档案。
他们看诡异档案,也是看任务记录,是为了学习其他队伍的经验。
或者是了解未被收容和收容失效的诡异,以免在任务中被打个措手不及。
至于这种被收容的诡异,他们才不会去看呢,浪费时间罢了。要是什么时候收容失效了,他们才会了解一下。
诚然,这个眼镜能出现在这里就是因为收容失效。
但这眼镜就是在甲申之乱的时候收容失效的啊。收容失效的时候云松都不在联盟了,所以云松完全不知道有关于这个眼睛的信息。
杨岁继续说道:“这副眼镜收容在全球异常事件处理联盟,夏国总部三号收容基地。与我教的神像位于同一收容基地。”
“由千面之乱引起的甲申之乱爆发后,三号收容基地大批诡异收容失效,这个隐者眼镜就是其中之一。”
“甲申之乱中,不仅有诡异收容失效,还有很多人趁机逃离联盟。朱武就是其中之一。而他正是借助了隐者眼镜才得以成功逃离。”
说到这里,杨岁停顿了一下,给朱文留下反应时间。
朱文想要强装镇定,但脸上的惊愕却是怎么也藏不住。
刚认识云松是因为甲申之乱发生时,云松被通缉,他见过云松的照片。
可云松怎么可能会认识他?
他在联盟当中的地位只比实验级人员高一点而已,云松作为特遣队的队长,怎么会认识他这个小喽啰?
况且甲申之乱发生时,云松自己都忙着逃命,怎么可能有功夫去关注他。
反应时间给足后,杨岁继续说道:“下面我们来介绍一下朱文和朱武两兄弟。”
“2004年3月16日,皖州省庐阳市发生了一起诡异事件,导致大规模人员伤亡,其中就包括朱文和朱武的父母。那场诡异事件过后,朱文与朱武走散。”
“朱文的去向暂且不知。朱武被联盟救下,强迫其自愿加入联盟,先在庐阳快速反应小队工作,后因为比较聪明,且富有正气,于2005年6月8日被调到了夏国总部后勤部工作。”
“不出一年,在2005年12月30日,又被调到了三号收容基地从事后勤工作。”
朱文脸上的震惊之色再也藏不住,内心已然掀起惊涛骇浪。
他怎么会知道的如此详细?
连调动的日期都能精确到日。
他自己知道都没这么详细!现在让他回忆,他也就记得调动时的月份。
太岁说的不仅详细,而且还是正确的!
这……这合理吗?
难道他们在联盟里有人?
甲申叛出联盟影响力还没有消散吗?
杨岁没理会,他继续说道:“朱武在三号勤勤恳恳工作,于2010年7月8日,升任小组长。同年12月,千面之乱甲申之乱接连爆发,朱武趁乱取走隐者眼镜,逃出联盟。”
“以上就是朱武的人生历程。我说的可对?”
陆渊就是故意将时间精确到日,以此来击垮朱文的心理防线,进行下一轮试探。
人的情绪一旦产生剧烈波动,行为和言语都容易出现破绽。
通过便携式的摄像头,他将朱文的表情变化尽收眼底。
朱文收起自己脸上的一切表情,带着不解与疑惑问道:“你如果说的是我经历的事,我还能给你回答。朱武的事情我怎么知道?”
“不过你们神教确实不简单啊。居然还能够找到联盟内部的资料。”
“呵呵。”杨岁笑了笑,“不简单的还在后面呢。”
“2011年,我教成立,并开始活动在各大诡异事件引起联盟的注意。”
“2013年,也就是11年前,我教成员日益增多,面对联盟的通缉,我教东躲西藏,无处藏身,有不少成员被联盟抓走关押。”
“为了我教的发展与未来,我教需要一个安全的容身之所。大长老云松,也就是甲申之乱的甲申偶然听说了开线人的名号。后几经辗转找到了开线人——朱文。”
“为了能有一个异空间当做容身之所,云松携我教骨干,带着三件诡异物品求人帮忙。在谈判到关键时刻,双方关系正好时,朱文出手偷袭,打伤多人,并抢夺诡异物品,致使长老康乐重伤,至今未愈。”
“好了。那么现在问题来了。”
“当年那个开线人到底是朱文还是朱武?是朱文假借朱武的名号,还是朱武假借朱文的名号?”
“从时间上来看,朱文和朱武都有嫌疑。朱文不必讨论,他从2004年到2013事发这段时间是未知的,有充足的时间加入开线人。”
“朱武,2010年12月就已逃出联盟,一直未被缉拿归案。他从2010年12月到2013年事发这段时间也是未知的,也有充足的时间加入开线人。”
“这兄弟二人都具备作案时间。”
“所以,一共有两种情况。”
“一,贼人是朱文本人,事件与朱武无关。”
“二,贼人是朱武,朱武假借朱文之名。”
“真相就在这两种情况其中,我们需要二选一才能得到真相”
说到这里,在陆渊的指挥下,杨岁故意戴上了金丝边框眼镜。
“而最关键的线索,就是这副眼镜。”
“已知这副眼镜是朱武带出来的,这么一个保命能力强大的诡异物品,朱武自然是不可能离身,尤其是在准备抢夺诡异物品的时候。”
“那么刚才川洛说了,当年他们见的朱文并没有戴眼镜。”
“既然没有戴眼镜,那么这个人就只可能是朱文本人!”
“也就是……”
说到这里,杨岁直视朱文,手指向电脑屏幕上的“朱文”二字。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