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斯寿朗无比恐惧的对着空气回应。
这一幕,令战国内心大惊。
能让五老星之一露出这种恐惧表情的,那么只能是凌驾于他们之上的存在。
以前,战国只知道五老星是世界最高权力的掌控者。
现在看来,幕后还有比这些活了几十年也不衰老的老怪物更强的人。
战国保持克制,没有露出敏锐察觉的情绪波动,防止被纳斯寿朗窥探。
“哈~!哈~!”纳斯寿朗大汗淋漓,难受的撑在桌子上。
“这般的恐惧,也仅仅是和幕后未知大人物交谈一句话?”战国心想道:“足以见得,这些五老星恐怕,有什么被掌握命脉的东西。”
轰隆隆——!
轰隆隆——!
舱外,包括世界政府军舰在内的十艘军舰开始炮轰奥哈拉岛屿。
炮火在暴风雨中绚丽绽放,生命恐慌逃窜。
生长五千年的全知树,正在被炮火一点一点无情焚噬。
“……”纳斯寿朗从恐惧中回过神,见战国心平气和盯着自己:“斯潘达因开启屠魔令,说明岛上已经找到犯罪证据!”
“报告!”通信部士兵闯入船舱,紧急向战国和纳斯寿朗报道:“先遣部队已经登入奥哈拉,已经确认叛变中将·萨乌罗就在岛上。”
“让军舰进行全力轰炸,除了避难船以外,一艘外逃的船只也不要放过!”战国下令。
士兵立正致意,立马跑向舱外传达命令。
“战国大将命令,舰队以最大火力炮轰奥哈拉!”
“不要击沉避难船!”
炮弹肆无忌惮的轰炸奥哈拉,全知树很快燃烧起熊熊烈火。
开火一瞬间,世界的势力卧底,立马让各个势力立马就得知屠魔令发动的消息。
以复活古代兵器为由,奥哈拉学者被世界政府的舆论变成毁灭世界的恶魔。
祗园岛屿所率领的军舰甲板前段,她凝重的看着漫天炮弹冲向前方的岛屿。
“你果然在岛上吗?”她心中想道:“上次一别这么久,又变成什么样子了?”
她心切望着前方火光四起的岛屿。
全知树的燃烧,让她心中出现对历史的愧疚,成为焚烧历史的罪人。
“身为军人以命令优先级,”她的副官在她身后察觉到祗园的情绪,安慰道:“我们别无选择…”
……
奥哈拉岛上,即便是暴风雨也熄灭不掉焚烧起来的全知树。
雨浇不灭,风越吹火势就越大。
这异常的一幕,让亚瑟觉得已经违背了常理。
火势越来越大,他也随之从百米上的枝干上跳了下去。
库伯见状立马俯冲而下,一爪抓住亚瑟稳稳的落在下方泥草地上。
看见被斯潘达因遗弃的欧尔比雅,趴在身负重伤的克洛巴身前检查伤势。
“没用的,欧尔比雅。”克洛巴满嘴鲜血止不住往外流:“我已经老了…你快带着罗宾去避难船吧…”
克洛巴深知自己伤势已经没有救,加上年老体衰的肉体。
已经无力回天,心灰意死。
“别丢下我,妈妈,求你了!罗宾以后会好好听你的话,别不认我!”罗宾在雨中奔向欧尔比雅。
欧尔比雅见状,立马厉声阻止:“别过来!我根本就不认识你…你是奥哈拉的平民对吧?赶紧去避难船避难!”
“妈…”
“别叫我妈妈!”
为了不波及罗宾,欧尔比雅强行打断罗宾,散发恶意对她骂道。
如此心寒的话,让罗宾独自又伤心的全力跑向政府避难船,哭泣着从亚瑟身前越过。
亚瑟亲眼目睹眼前的母女不愿相认。
站在他的角度,他在乎的只有一起航海自愿充当保姆数月的欧尔比雅与罗宾。
霎时,一颗炮弹精准从大海飞到他们所在的位置,落入巨人·萨乌罗的身上炸裂开来。
“啊——!”萨乌罗被一颗炮弹击中,发出一声痛苦惨叫。
黑烟从他身上散去,萨乌罗满脸鲜血盯着欧尔比雅和罗宾母女俩,然后抛下他们全力朝全知树后背逃去。
炮火漫天淋漓,学者们在图书馆中全力拯救历史文献。
全知树·图书馆外的平地上,只有欧尔比雅、亚瑟、库伯。
“走吗?我可以带你和女儿走。”亚瑟在炮火中向欧尔比雅主动问道:“回归海上航海的生活。”
“别管我…!”欧尔比雅一改往日温顺风格,抱着克洛巴濒死的尸体扭头看向亚瑟:
“我是奥哈拉的学者,无论去什么地方都会遭到世界政府的追击。”
“你一星期前拒绝了我,帮助奥哈拉度过这次劫难…我们的缘分已经到此为止了,亚瑟。”
亚瑟眸子古潭般漆黑,看似冷酷的外表,心中已经微微动摇劝说道:
“死了就什么都没了,连记忆都会消失一干二净,欧尔比雅。”
站在亚瑟身后的库伯也有些不舍。
它也知道,此时欧尔比雅生死就在自己一念之间。
只见欧尔比雅朝亚瑟露出苦笑:“我的思想没有你那般矛盾,亚瑟,我要…留在这里。”
她看向周围被冻结成冰块的炮弹,知道是亚瑟发动能力保护自己。
“收起能力吧,亚瑟,我之前对你动过心真对不起。”欧尔比雅起身,真挚露出笑容的朝亚瑟说道:
“在你船上那段时间是我度过为数不多最美好的人生。”
“我的女儿…罗宾就拜托你了。”临死前,欧尔比雅发自内心恐惧死亡,向亚瑟临终托孤道:“她不能继承我的道路,世界政府太强大了。”
闻言,亚瑟收起极冰之力瞬间,炮火很快把欧尔比雅和濒死的克洛巴吞噬。
炮弹瞬间重伤欧尔比雅,让她来不及前往全知树内帮忙,将文献全部丢在里面一处巨大的湖中。
“库伯!”(我们的饺子保姆…!)眼前血腥的一幕,令库伯都无奈低头叹了口气。
它抬头一看,发现亚瑟已经一脸冷漠转过身去,面朝轰炸全知树的屠魔令军舰群。
亚瑟左手中的冰龙刀鞘捏得非常紧,转身朝东部海岸走去,沉重的应了一声:
“知道了。”
不管他再怎么冷漠,那颗心依然是肉做的。
陌生人的死,他一点感觉也不会有。
现在,一股难以抑制的奇怪情绪,占据了亚瑟的大脑。
他不知道那是什么,或许在没有改变前他曾拥有过…
只不过在长达快九年的厮杀过程中,逐渐淡忘。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