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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园霸凌事件没有在学校引起什么水花,几个胖妹都受惊过度请假在家,几个目击者也没看懂、说不清到底是什么情况,学校也就是让班主任在班会课上强调下纪律。

总的来说,17岁的白灵儿比当年7岁的自己,处理这种事情有太多的手段。她当时甚至有一瞬间犹豫过,要不要让小黄或者小黑上大胖妹的身,磨一磨她让她们自残。

想想有点太过分了,而且会有损它的道行和自己的阴德,想想就算了,幻境毕竟不会真的伤害他们,但是会让她们害怕,受到些教训就够了。

她的同桌不知道从哪里听说了这件事情,就悄悄地问她是不是她施法了。白灵儿神秘一笑,既不承认也不否认。

又到了周末,需要去杨道平家坐镇。她起个大早,一下楼就看见罗文在客厅明显在等霍峥。“你又来找霍峥汇报事啊,最近有没有什么好玩大活?让我也参与参与。”

罗文摸摸她的头:“学校里面弄个幻境出来吓人,还不够你好玩的啊?”白灵儿顿时有些泄气,“你怎么也知道了啊?那霍峥也知道了呗?是她们先动手的,我打不过,总要自保吧?”

罗文点头,“这不是也没人怪你吗?知道你有分寸就行。”白灵儿立马就想蹬鼻子上脸,求大活求带,还没张嘴,霍峥从书房走出来:“好好念书,别成天缠着罗文。”

白灵儿立马不高兴了:“霍峥,我要跟你谈谈,我是一个道士、先生,反正叫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我需要提升我的道法,就必须有实习的机会,需要不停地见世面,在各种情况下战斗。

你老是拦着我,我还怎么成长,怎么独立。安全我知道很重要,我自己也怕死,但是不是有罗文吗?他会保护我的。我要求在安全的情况下,多见世面多战斗。”

霍峥被她喊了一顿怔住了,反思了一下自己,可能确实是保护太过了。于是点头,“好吧,我觉得你说的有道理,我可能是被上次医院的事情吓到了,有点反应过度,保护过度,忘记了我家里这个不是兔子,是个野猫。那以后罗文你有事就带着她吧,但是条件是不能耽误学习。”

成交,白灵儿高兴的跑过去跟他击掌为誓。有了霍峥的首肯,罗文想了想,说有一个活在附近的农村,如果她想去的话,下个周六一放学他去接她,在农村住一个晚上。

她激动了,急切地问是什么活:“附近有农民在晚上接二连三被什么东西给咬了,关键天黑看不清楚。有人说是狗,但是伤口不像,有人说特别大的老鼠,但是老鼠想来不能有狗那么大的吧。还有一个被咬的说不是狗不是鼠,感觉外壳是硬的,但是个头很大。

总之目前还没抓到对象。咬完那个伤口一开始就是很臭,然后就开始腐烂,医院不管怎么消毒,都阻止不了那种腐烂,但是腐烂速度倒也是不快。

反正现在当地政府也派了武装警察在搜山,如果抓到了下周就不去了。如果到下周还没解决,咱们就去看看。那边是王师兄的老家,他说他布置了阵法但是什么也没逮到,就联系了我。”

白灵儿一听简直热血沸腾,现在就想出发。但是想到今天是自己去杨家坐镇的第一天,就按捺住自己激动的心颤抖的手。“有没有可能是黄鼠狼?”

她把自己小时候遇到的那个臭了一个月案例给罗文说了,罗文却摇头,如果是有这种有道行的东西来磨人的话,一来它们有灵性只会针对有仇的情况,不会乱咬其他人,二来如果是这种小仙小灵,肯定没办法逃过王师兄的阵法。

一时在车上也讨论不出什么结果,霍峥赶时间去见楚星耀,就给她送到宛平路带着罗文开车走了。

沿着宛平路往里走,就看见原来素平纸扎已经改成了杨氏纸扎,门脸之前是老式木头门脸,也换成了卷帘门,这会日头正好,整个看上去亮亮堂堂的。

她一走过去,就看见杨道平穿了一件亮黄色的汗衫坐在柜台后面写作业。看见她来了,立马朝后面喊了一声,“爸爸,灵儿来了。”

杨叔立马从小屋里出来,还端着切好的西瓜,“灵儿来了,快来吃西瓜。多亏了,叔叔这个小店按你说的改了改,生意立马好多了。”

白灵儿也不客气,进去就跟杨道平一边说笑一边吃瓜。突然就有几个人抬着一个全身满是水泡的人进来,“杨叔,快让你家奶奶给看看,医院都说治不了。”

就看见抬进来的人,满身都是鼓起来的水泡,从头脸到脚脖子,哪里都是,关键好像还有几个包破了皮,流淌着脓水,破皮的伤口迅速开始发黑,就感觉像是长了一块癞痢疤。

杨道平一看就吐了,把早饭和刚刚的西瓜全吐了,本来白灵儿还能忍住,一看杨道平呕吐,她也忍不住了,两个人把住垃圾桶是吐了个干干净净。

那个送来的人还在说:“杨叔,之前送去医院了,医院说是中毒,搞破了几个脓包,要检测化验那个黄水的成分。

但是搞来搞去一周了,我弟弟人都快没了,还没查出来问题,说什么解毒剂需要花时间配置。我只能让人抬到你这里来,你快让你家奶奶出来帮忙看看。”

杨叔苦着脸,“我妈上个月初就走了,现在能帮忙看的是那个小姑娘。”那个送来的男人顺着杨叔的手指看向那个吐的死去活来的白灵儿,“杨叔,你不是开玩笑吧,她还在读书吧,桌上还放着书包和作业呢?”

白灵儿终于止住了自己的呕吐,从桌上的凉水壶里面倒水漱完口,“没听过自古英雄出少年啊。不就是你家弟弟吗?我能治,他可能不光去踩了人家坟头,应该还踩到人家墓里面的守墓兽了吧。”

那个人也不听那么多,“你不要瞎白活,说得再多,也要手底下见真章。”白灵儿深呼吸,散掉自己胸腔里面的恶心感,让这些人都往后退退。

拿出之前罗文上次在医院绑她手上的红带子,就开始往那个满身泡的人身上抽,就看见那人开始抽搐,然后嗷嗷地惨叫。

但是杨家父女和送来的人一看,她就是拿了一根红丝带在隔空挥舞,那根带子根本都没碰上病人。“你出不出来?再不出来信不信我抽死你。”

白灵儿就看见那个男人身上跳起来一个蟾蜍,也就是癞蛤蟆,“小主,别抽了,我不是非要磨他的,他不光踩了坟头,还踩了我一脚,更加拿了我墓主人的东西。你让他还我,我就走。”

白灵儿抽的自己一头汗,对那个送人来的男人说:“你弟弟在人家墓里拿了人家东西,把东西还回去就好了。”那个男人明显心虚不敢对视,“你说是就是啊,我们没拿东西。”

白灵儿微微一笑,用下巴一抬,就看见那个躺着流脓包的家伙自己坐了起来,开始抽自己的嘴巴子,一边抽一边骂:“我不是东西,我拿了墓里的东西,我不是东西。”

不一会,脸上的脓包开始破水,迅速发黑长疤,不到一分钟,整张脸就快全是黑疤,要毁容了。那个哥哥一看也害怕了:“我拿,我把东送回去。你让它住手,不要再打了。”

白灵儿又抬抬下巴,那边立马停了,人又躺了回去。要不是那张脸已经变得不人不鬼,完全看不出来他刚刚坐起来抽过自己。

“你去吧,现在去还东西,你弟弟就暂时留在这里,2个小时之内,我保证他一点事情都没有。超过两个小时,每过10分钟,就破一个水泡,等到全部水泡都破了,你弟弟差不多人就没了。然后这些水泡就会去找你,在你身上重复你弟弟的故事。”

那个男人吓得腿肚抽筋,“我马上去还,不用两个小时,我马上就去。”他转身就要跑,白灵儿喊住他,“等等,在哪里拿的怎么拿的,记得给人家原路送回,不是扔在人家坟头就完了哦。”

那个男人已经满头的汗,连连点头。“你回头的时候,采几把人家坟头的草带回来。”男人的哥哥走了,店里顿时陷入了诡异地安静。

白灵儿也不管这些人,和杨道平一起处理刚刚自己呕吐的地方,一个拖地,一个换垃圾袋。完事后两人开始写作业。不到一个半小时,男人的哥哥回来了,满身都是汗:“小师傅,还回去了,真的,一个都没剩,全部还回去了。”

白灵儿放下笔,又抽出红绳,但是这次不等她动手,蟾蜍自己就出来了,向着白灵儿鞠躬点头就一跳一跳出门地走了。蟾蜍一走,那个躺在地上的人身上的水泡立马就没了,但是黑色疤痕还在。

“你回去以后给那个坟头送点烧纸和祭品,然后把你弟弟踩踏的坟头给人家修好。把坟头的草煮水给你弟弟喝了。基本一个月以后疤痕就退了。记得一边喝一边心里给人家道歉。要是心里还有怨愤。。。。”

“不敢,不敢,绝对不敢怨愤。”白灵儿示意杨爸给他弄点水来,他给弟弟洗洗脸就会醒过来了。不一会弟弟悠悠醒了,但是也身体虚弱的不行。

哥哥扶着弟弟问白灵儿该给多少红封,“随意吧,主要是以后干活的时候,可千万别拿不该拿的东西。”最后那人给了200块红封,又买了200块的烧纸和纸扎祭品。白灵儿还叮嘱他,往后一个月多晒晒太阳,另外找一个中医配点中药补补身体。

杨叔乐地眉开眼笑,刚刚抬人的几个人看完热闹也走了。“灵儿,你来了以后,杨叔这生意以后一定会越来越好的。等到了年底,杨叔给你包一个大红包啊。”中午就在杨家吃了顿饭。

下午她用杨家的电话往白家打,怕再遇上讨厌的人,还是先问问清楚的好。结果电话没人接听,她又打去店里,是弟弟白泽宇接的。

“喂,姐姐啊,是你啊。爸爸怕她们又找上门来,一大早就带我来店里了。”问了问店里的生意怎么样,白泽宇支支吾吾的。

“怎么了?有什么事不能跟我说吗?”白泽宇在电话压低了声音,“就你是之前不是找了叶总家的货源吗?爸爸回来以后非说不能老用你的资源,让你欠各种各样的人情,还是用回他原来的货源,但是价格比叶总家的贵了近三成。”

这话给白灵儿提了个醒。对啊,自己好像没有什么可还给叶梵的,上次他说想重新装修办公室,但是帮他看风水这种事估计也轮不到她。

白泽宇感受到她沉默:“姐,是不是让你为难了?那我以后都不说叶家货源的事情了,其实我们本来就是小本生意,薄利多销挺好,是我贪心了。”

白灵儿听出了白泽宇的内疚,赶紧打断他:“没有,我只是在想要怎么还人情给他。你等我想一想,白吃的午餐肯定不合适,但是如果不白吃的咱也不用客气。你等我电话吧。”

挂了电话,这个事她要回去问问霍峥或者罗文,看看叶家叶梵那边她能帮点什么,才能让自己家的生意不那么艰难。利益才是这个世界上最长久的关系,利益交换是人类交往的根本驱动。

她回家以后就坐着等罗文和霍峥回家,8点左右罗文送喝多了的霍峥回家。白灵儿帮忙扶着霍峥上楼、脱外套,上床睡觉。

下楼回到客厅闲聊问起霍峥跟谁喝成这样,“那个海边的开发项目不是暂停了吗?还是霍峥的意思,他不得挨个去给相关人员道歉啊。”白灵儿奇怪到:“那个项目不是霍家和楚星耀合作的吗?所以他跟喝的人是楚总?”

罗文点烟,欲言又止:“你知道霍峥不是霍家的亲生子吧?战争孤儿,是那个批语出了以后才真正得到霍家认可吧?”轮到白灵儿吃惊了,信息量好大啊。

罗文一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她不知道内情,立马发觉自己多嘴,立马找借口想走人。白灵儿拉住他,“干嘛说话说一半啊?”

罗文烦躁的撸撸自己的平头,“你不是做过霍家养女吗?怎么什么都不知道啊!这种家族秘闻怎么都不应该从我一个保镖嘴里说出来,你放过我吧,我不想明天失业。”

白灵儿被这个消息炸的完全想不起来别的,反复去回忆小时候的事情。越想越烦,他是什么时候知道自己不是亲生的啊?批语出来以后才得到认可?那批语之前的态度呢?

为什么霍峣从小在爷爷奶奶身边长大?决裂那次在军区医院霍奶奶对他的态度,指责他的话,是不是都是意有所指?还有他之前对一门双星的批语那个态度,她想的一晚上都没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