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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跟我说实话,来天重域之前是不是修盗道那一行的?”

魏鸣高一脸凝重地盯着面前坦然自若披上夜行斗篷的闫小三。

闫小三翻了记白眼,“你管我之前干嘛的,不披就还给我,我被发现无所谓,就不知道你们两个要怎么应付了。”

万物戒的夜行斗篷还是离开蓬莱境之前,牧简拉着他去各大商会买来的。

有一双绝不能买一件,有三件绝不能买一双。

要不是他力证好多东西自己根本用不上,就差给商会包圆了。

虽然都挣大钱了,但冤枉钱没必要花。

魏鸣高麻溜披上。

还回去?

不可能的。

“所以你是真有办法破开一道口子带我们进去?”

借着夜色遮掩,闫小三望着阻拦在他们面前的禁制。

他有挂不假,但仅限于看出这阵法如何运行。

要让他在不惊动镇域门的情况下闯进去,只能说洗洗睡吧。

至于系统和玄龟前辈,潜意识里就不想让自己遇到麻烦就找他们。

“没把握带你来干嘛?”

魏鸣高不轻不重地回了一句,转头给了季峯一个眼神。

季峯与他的相伴多年,自然不用多作言语,四根木签甩落,悬浮在他前后左右。

木签发出微光,魏鸣高的气息消失,不用肉眼去看,全然不知面前还站着个人。

好精妙的借运之法。

魏鸣高两指间带出一颗玄棕色的古棋,点在禁制之上。

古棋像把刀子,在禁制上割开一道口子。

一番动作下来,竟没生出任何动静。

他额头沁出汗水,想必消耗不小,闫小三不敢耽搁,忙闪身进入禁制之内。

魏鸣高和季峯领着闫小三朝峰顶而去,沿路出现的院落要比山脚处潦草的土屋宽敞精致,还布置有低阶的聚灵阵。

“不对劲。”

行至一半,季峯停住脚步,天重域尚未出事之前,他曾带过新收的师弟来这挑选过杂役,“每个宿舍的人都太少了。”

除去打理宗门杂务的杂役,宗门还会另外培养一群杂役,由天赋上乘的弟子挑选,处理生活杂事。

今年招收的弟子数量并没有胜过往年,不该出现杂役吃紧的情况。

闫小三神识扫过院落,发现内部人数不到一半,“很少吗?”

季峯点头,“正常情况下,杂役宿舍的人数应该是三分之二以上,供宗门调备。”

数个念头在三人脑海闪过。

季峯深吸一口气,“再往上!”

峰顶,一座四层的灰色阁楼建于其上。

魏鸣高纳闷,“又不是九大域峰,谁给他们的胆子在峰顶正中位置建楼。”

更诡异的是阁楼连一个守卫都没有,大门敞开。

闫小三拉住两人,阻止他们下一步动作。

他心头滋生出些许不安,要知道邪族大军突袭蓬莱境都没让他心境动摇,这里面究竟是什么东西?

魏鸣高投来不解的目光,他可是感应过了,周边没有布置任何阵法,或许他们要找的答案就在阁楼之内。

“你们信我吗?”

三人对视一眼,季峯最先开口,“当然信你。”

“那你们现在退走,回天重域。”闫小三身体骨骼发出闷响,两息间恢复成年身高,散去幻化面容,“我也信你们,但你们不能进阁楼。”

“能问为什么吗?”

“实力不够。”

按境界来说,他和牧简目前还不是魏鸣高和季峯的对手,但是他背后有人啊。

背景也是实力的一部分,他又不是死钻牛角尖的憨子,没超出自己能力的事情哪怕费点劲也能搞搞。

超出了?

喊人啊,不喊活受罪啊?他又不是傻批!

不清楚真实情况的二人:“……”

闫小三都现出真容,拿出最大诚意了,他们自然要回以行动。

当然,小抱怨还是有的。

被季峯半抱着劝走的魏鸣高气鼓鼓的。

“他是不是看不起我们,怕给他拖后腿,我们俩也是有造化的人,回去高低对上两招。”

“老子一棋子砸死一大片,我打赌他年纪绝对没有我大,居然……”

季峯在一旁柔声劝着,能瞒过宗门检验,又在他们眼底折腾那么久,一点破绽没露。

扪心自问,这些他们都做不到。

视线重新落回阁楼,闫小三闪身迈进楼内。

跨过门槛那一刻,方寸间另入一界,周天变幻,滔天血气扑面。

放眼望去全是漆黑的铁木,树干上拱起的纹路像极了狰狞的人脸,若是留心细看,会发现张张人脸在缓慢蠕动。

枝上还有孽血乌鸦发出难听的嘶哑声。

察觉到生人的气息,数不清的血鸦扭头向他看来,黝黑的瞳孔闪烁着诡异的赤芒。

“哑——”

全数血鸦尖啸着朝他飞来,就连铁木也开始癫狂扭动。

换做旁人面对这般磅礴的孽气压身,如此音波干扰,只怕恍神间连粒骨灰都不能剩下。

“哼。”

闫小三望着铺天盖地的羽喙,发出一声冷哼,轻捂胸口。

远胜此界百倍的孽气自他身上爆发出来,上一刻还满面凶相的血鸦似被重锤砸了下脑袋,在半空中僵住动作。

“嘎?”

他伸手挣起一道灵气屏障,避免被天上摔下的血鸦雨弄脏衣服。

离闫小三最近的铁木像是遇见了它的帝王,伸出一根最细的树枝圈住他的食指。

片刻后。

它还没被毁灭。

铁木感受到闫小三并没有传出抵触的情绪,小心翼翼拉过他的手掌覆上它的主干。

那狰狞得快要算不上人脸的纹路蠕动的迹象越发明显,隐隐有挣破树身的迹象。

“还真是……”

闫小三呢喃着,爆发出孽气再度升腾,地上装死的血鸦压制不住心底的恐惧,抖若筛糠。

一双温热的大手抚上他的脸颊,拇指轻轻摩挲着。

牧简定定望着他,“再等等。”

升腾的孽气一止,闫小三收回按在树干上的手,穿过脸颊和大手之间。

五指从他指间穿过,握在了一起。

“听你的。”闫小三低声应他,“我们去中心处看看。”

牧简眼底情绪不明,用更大的力气回握,并肩朝木林中心处走去。

一路上的铁木皆朝他垂下最细的树枝。

半刻钟后。

一个足有四个篮球场大小的石坑出现在两人面前。

石坑约有五米深,坑壁上粘满乌黑的黏稠物质,只有靠近坑边的地方才能瞧出一丝暗红。

黏稠物质之下,则是刻满了晦涩难懂的巫文。

闫小三凝神往天上看去,石坑之顶的血云遮掩着和坑壁上同出一源的巫文。

遮掩范围正好与坑口大小相同。

“一潭二鼎三四成,逍遥抵有无边乐。”

上古有恶巫,寻重物建复塔,补血药凝成丹。

复塔分四,一为搅药潭,二为抽髓鼎,三四设巫众,焚炼成丹。

罪孽负深,压掩不及,暴露于世,天道降罚。

世人不容恶巫一脉,整界之力通力追杀。

妈的个蛋。

原来这破玩意没销毁干净,还被有心人留存下来。

好好好,难怪要种下那么多南容木。

倘若没有这些,这滔天的孽气早就冲破四层灰塔,引下震怒天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