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欢迎光临多多书院!
错缺断章、加书:站内短信
后台有人,会尽快回复!
多多书院 > 其他类型 > 仙途断绝后 > 第151章 迁新居
  • 主题模式:

  • 字体大小:

    -

    18

    +
  • 恢复默认

“我知止罹聪慧,这番说辞定唬不住你,”滕云越克制着,背在身后的手不自觉的摩挲着指腹,下意识朝身旁的沈止罹靠近:“我笨嘴拙舌,惹得止罹生了气,止罹大人有大量,饶了我这回吧?”

沈止罹看着微微弯身同自己讨饶的滕云越,耳根升起热意,昨晚那种心跳失序的感觉又来了,狂乱的心跳声在耳中分外明显,让沈止罹不免担忧是否会让近在咫尺的滕云越听到。

峰顶一时间除了微风吹动草叶的窸窣声,再无其他,对滕云越来说有些难言的静谧让他有些忐忑,他这回是不是太过直白了些,吓到止罹了?

沈止罹并未注意到滕云越纷乱的心绪,他悄悄探手抚上胃部,不饿啊,他满心疑惑,胡乱回应忐忑看着他的滕云越:“我岂是那般小气的人?”

滕云越神色微松,扶上沈止罹胳膊,带着人往后退了些:“止罹宽宏大量,定不会同我计较,此处风大,随我去别处转转可好?”

沈止罹被滕云越的三言两语扯开了思绪,跟着滕云越走。

削平了大半个山头的浮鸾峰极为宽广,中心便是滕云越建好的大殿,光秃秃的立在那,虽丹楹刻桷,但看上去属实有些突兀了。

咕嘟咕嘟冒着灵泉的泉眼在峰边吐水,丰沛的灵泉顺着崖边往下落,峰顶已经积了一洼灵泉。

因着有灵泉泉眼的滋养,密密麻麻的灵草在水洼边摇曳柔嫩叶片,有的上面已经挂上了小小的花苞。

“灵泉设在此处如何?若不喜欢,也可引流至别处。”

沈止罹看了看泉眼方位,浮鸾峰在整个天来山脉的中段,贯彻了成条山脉的极品灵脉中的浓郁灵气冲破了重重厚重泥土的遮盖,从各处冒出头来,极为丰富的地水带着灵气,化为任天宗中时隐时现的各大灵泉。

而各大长老和宗主所处的峰峦,是最为稳固,也是灵气最为浓郁的灵泉泉眼所在处,座下弟子所用的也是泉眼中引来的灵泉,稍次一点,是宗门管事所有,而最大的灵泉,则是供还未拜师的宗门弟子所用。

浮鸾峰上的灵泉因荒废了许久,又经过滕云越的一通折腾,虽水脉未竭,但已经缩至边缘,所在处向外望去,是身披层层云霭的群山,早秋时节,山中满绿中夹杂着点点枫红,当真是美不胜收。

浮鸾峰又因地势高,日升日落尽可收入眼中,泉眼所在,正可将这大美风光尽收眼中,边上还树立着一棵照殿红,因着浮鸾峰上气候相宜,即便是在早秋,也开了满树的花,浓烈的红,如同朵朵火光盛开在树上。

沈止罹抚掌道:“此处风光甚美,将灵泉设在此处,修行之余也可放松心神,极好。”

滕云越点点头,带着沈止罹退后数丈,轻轻挥袖向下挖地一丈,并向四周延伸数丈,接着,整块暖玉铺上,灵泉立时在暖玉铺就的池底汇聚,渐渐盈满整个汤池。

“这样可好?”滕云越侧头问着沈止罹。

沈止罹点点头,弯起眉眼:“甚好。”

“你修行起来便忘了时间,灵泉旁还得安置一桌一榻。”

滕云越说着,汉白玉所制的玉桌玉椅摆在照殿红下,间隔不远处,一张小塌安放。

沈止罹摸了摸鼻尖,有些不好意思,偏生又反驳不得。

灵泉安排好,滕云越带着人走了数十丈,玄武岩铺地,连通向主殿。

“旁边是否太单调了?止罹觉得呢?”

沈止罹摸着下颌,看着玄武岩旁的空地,点点头:“是有些,不渡可想好了如何安排?”

滕云越看着沈止罹神色,试探道:“此处离主殿算不上近,不若建座高楼?日后若是想观景,登楼便是。”

沈止罹顺着滕云越的话想了一瞬,点点头肯定道:“可行。”

滕云越得了答复,唇角勾起笑,指尖挑动,数十丈的高楼不过半盏茶时间便建好。

此后,滕云越每到一处,便询问沈止罹的想法,沈止罹觉得好,滕云越二话不说就建起来了,沈止罹觉得不好,滕云越总是会不着痕迹的挖出沈止罹真正的想法。

不知不觉间整座浮鸾峰已经差不多配置完全了,沈止罹浑然未觉自己已经落了滕云越的套,到了最后,连沈止罹客居的小院都没处建了。

飒星居是隶属于不为峰,并不像浮鸾峰这般占地宽广,沈止罹所居厢房也和滕云越相距不远。

滕云越自然是不愿意沈止罹住的离自己远远的,他今日一来是想让沈止罹安排浮鸾峰的布局,二来也是想悄无声息的将地占满了,没地方建客居小院,沈止罹便只能同自己一道住大殿。

“啊,我过于沉迷了,竟忘了安排你的居所。”

滕云越面带懊恼,蹙着眉低呼道。

沈止罹神情一怔,转头看了看再无一丝空隙的浮鸾峰,半晌无言。

滕云越偷偷觑着沈止罹面色,见人面露茫然,担心沈止罹觉出味来,轻轻握着沈止罹手腕,拉回沈止罹思绪。

“抱歉,是我疏忽了,不若便清出一块地方来吧?”

沈止罹被手腕上的力道拉回思绪,闻言下意识摆手:“不麻烦了,既然已经建好,再毁了多可惜。”

整个浮鸾峰中掺杂了沈止罹的想法,即使不是自己的地界,他看着也是心生欢喜,去了哪块地方都不舍得。

此言正中滕云越下怀,他心头闷笑,面上还是一副愧疚懊恼模样:“委屈止罹了,主殿极大,你便同我住在一处,可好?”

沈止罹讷讷点头,除了主殿,也没其他地方将自己塞进去了。

滕云越得了沈止罹答复,面上故作的愧疚不安一扫而空,嘴上还不忘同沈止罹赔罪:“是我之过,我定给止罹安排最好的床榻摆设,今日还要做上几道灵食,向你赔罪。”

还未及冠、涉世未深、还稚嫩着的沈止罹就这么被滕云越的三言两语带偏了思绪,安置在了主殿。

滕云越心情大好,常年寡淡的面上带了几分显眼的笑,浑身都冒着傻气,自己暗中为止罹准备的东西就要派上用场了,无一不是自己这么多年的底蕴,几乎将好东西全给沈止罹堆上去,连自己的卧房都没有这般上心过。

一应事物安排好,滕云越将沈止罹留在浮鸾峰中,自己回了不为峰,向青云剑尊辞别,顺带清理了飒星居,将打盹的山君捞进怀中,回了一草一木皆是由他和沈止罹安排的浮鸾峰上。

入夜,滕云越端坐在榻上,鼻端萦绕着沉香的香气,最是凝心静神的沉香木,也无法将滕云越跃动的心绪安抚下来。

滕云越索性睁开眼,将衣襟稍稍扯松一些,无怪乎他这般激动,止罹就住在他旁边,推门出去一步路便到了,耳畔似乎可以听见止罹清浅的呼吸声,即使知晓在结界的阻隔下,两间房即使隔着一道墙,止罹那边翻了天,自己也不会听到。

可已经上了头的滕云越顾不得这些,只要是想到止罹同他只有一墙之隔,周身的燥热便瞬间涌上,烤的他口干舌燥,心火炽烈。

浮鸾峰上温暖如春,让不在开花时节的重瓣白樱花开的放肆,满树炫目的白,随着微风吹拂落下洋洋洒洒的花瓣,落在凭窗而望的滕云越赤裸的手臂上。

滕云越拈起一片花瓣,娇嫩的花瓣在安静躺在掌心,让滕云越想起了从沈止罹眼上摘落的那片树叶。

那树叶并不同掌心的娇嫩花瓣,只不过是天来山上随处可见的落叶,却因从止罹处得来,沾染了几分沈止罹的气息,让滕云越万分妥帖的珍藏在玉盒中。

掌心摊开,风吹过来,将染上几分自身体温的花瓣带走,滕云越心绪难平,心神都被一墙之隔的沈止罹牵绊着,闭上眼便是种种旖旎之态,让滕云越燥热难止的同时,还带着几分沉迷。

滕云越发了狠的攥紧拳头,指尖刺进掌心,做着无用功,劝解自己收起不该有的心思,莫玷污了还稚嫩着的沈止罹。

神思不属的滕云越并未发觉一墙之隔的沈止罹正不要命似的剔除驳杂神识,浑身仿佛从水里捞起来似的,面上青白似鬼,偏偏口唇边透着几分血色,紧咬的下唇血色斑斑,整个人仿佛惑人的妖鬼。

山君白日睡了一整天,陡然换了个地方,撒欢似的跑出去巡视新地盘,没有任何干扰的沈止罹布下结界,不惧挖心剜骨的痛,发了狠的凝练神识。

剧痛自脑中自上而下,煎熬着每寸血肉,挑动着每一根神经,血腥气在喉口滚了又滚,被沈止罹生生咽下去,一刻不停的凝练神识。

疼痛并不会随着时间流逝而减弱,反而越来越盛,尽管沈止罹生性能忍,也在天色将明时到了极限。

在榻上端坐的沈止罹眼皮突然剧烈颤动,喉结滚动加快,似是再也压制不住喉中的血腥气。

沈止罹骤然睁开眼,眼前一片花白,浓烈的血腥气自胸口一路上涌,快的让沈止罹来不及压制,便匆匆扑倒在榻前,喷出口热血来。

闷咳声被压在喉间,压抑许久的气血乱行一旦冲破了束缚,便停不下来,沈止罹捂着唇,鲜血从指缝间溢出,滴落在地上的一小滩血泊中。

冷汗流进眼中,蛰的沈止罹双目含泪,他趴在榻边,攥着榻沿的手骨节凸起,泛着青白。

体内灵力流转着缓解周身剧痛,沈止罹冷汗涔涔软倒在榻上,脑中仿佛被万针扎过,正在一根一根拔起,剧痛逐渐消弭,沈止罹浑身打着颤,蜷缩成一团。

昏沉了不知多久,沈止罹似晕似睡,陡然被山君的挠门声惊醒。

沈止罹撑着榻坐起,前不久的剧痛已经消失,像是做的一场梦一般,沈止罹攥攥拳头,力量充沛。

结界已经消失,门外的山君看着面前紧闭的房门,拉长了身子趴在门上挠。

脚步声渐近,山君挠的更起劲,不多时,门扉打开,山君敏捷的跳进房,鼻头耸动,在房中转来转去,灵活的躲开沈止罹捞它的手,巴掌大的脸上一片严肃。

山君最后在榻前停下,垂头仔细的嗅着。

沈止罹暗道不好,匆匆上前将山君抱起,试图用肉干转移山君注意力。

山君在沈止罹怀中不断挣扎,开口带着气:“止罹,有血味。”

沈止罹趁着山君开口时将手中的肉干塞进它嘴中,堵上了嘴。

“是我修行时走岔了气,现下已经好了。”

沈止罹边说着,边连掐几道清洁术,血腥气瞬间消失不见。

山君扭着身子将塞进嘴中的肉干吐出来,气哼哼的看着沈止罹,严肃道:“适可而止,你教我的。”

沈止罹连连点头,保证道:“下次定不会了,山君放心吧。”

“怎的了?”

滕云越带着满身练剑后的热气,靠在门框上问道。

沈止罹匆忙回头,还不忘捂着山君的嘴,眼疾手快的将山君吐出的肉干又塞回去:“无事,山君逛完回来了。”

山君咬着肉干,圆滚滚的脸颊被稍重的捏了一下,山君前爪将沈止罹的手扒拉下来,示意知道了。

山君捧着肉干吃着,看着同那个面冷的滕云越说话的沈止罹,心中还未消气,止罹又趁自己不在干些危险的事,它今日得好好教训一下止罹。

就一日不上止罹膝头吧,山君恶狠狠的嚼着肉干,做下了这个残忍的决定,止罹一定会认识到错误,捧着好多肉干来哄自己消气。

要八根,不!十根,这样自己才会消气。

“山君?想什么呢?”

舔着还留有肉香的爪子的山君猛然抬头,沈止罹面露疑惑,扶着门框,正要出去的样子。

山君跳下地,下意识想往沈止罹身上爬,走到一半猛然想起来自己还在同沈止罹生气呢,脑袋一转,歪着头躲开沈止罹准备抱它的手,哼了一声,擦着沈止罹和滕云越的腿边走了。

沈止罹尴尬的直起身,摸摸鼻尖,望向滕云越:“昨夜将它关门外了,正同我生气呢。”

滕云越露出笑,温声道:“我倒是觉得山君有些被宠坏了,如今吃的愈发多了。”

沈止罹看着前面走的极慢等着他们的山君,圆滚滚的身子一看就知道养的极好,皮毛油光发亮的,走动间肥膘还一甩一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