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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小娃娃浮在半空之中,四只的比例极不协调,太长太细,全然不像是个人,火把在他身体的右后方,拿得有些远了,以他的身体大小,不该有这么长的四肢,咋一看上去好似火把也是悬浮着的。

红彤彤的火光有些微弱,也不知是有鬼在旁边吹还是因为空气含量较低的原因,那点火光能照亮的范围太有限了,以至于那娃娃只能看清楚一个轮廓。

张宁山倒斗时间虽然不长,但从来都没有怕过鬼,跟别说还只是个小孩子了。

虽然听陈瞎子所言,婴儿作鬼更加可怕,因为婴儿什么都不懂,只顾着搞恶事,寻常鬼瞧见道法厉害或者见了好处也就跑了,反不必大伤脑筋,按部就班即可。

若是遇到婴儿,往往只能拼个不死不休,拿下它虽然是十拿九稳,但却要耗上许多力气,这笔账无论怎么算都不值。

陈瞎子为这种小鬼头疼,是因为它软硬不吃,要耗掉更大的成本,这才不愿意碰到,并非是这东西更厉害。

张宁山不计成本,自无需太怕。不过从鹧鸪哨那里学来的魁星踢斗算是用不了了,魁星踢斗的绝技都是按照成年人的尺寸来的,这小孩子体型实在是太过于不协调了,根本没法搞。

张宁山又准备放血了事,怎料刚一低头割开一点口子,抬头一瞧那小鬼却又不见了。

“飘走了吗?不对……飘走哪有这么慢的。”

虽然小鬼她瞧不见了,可火光还能瞧见啊。

这么一会儿功夫,正常的鬼早就飞出不知道多远了,它却才十来米而已。

这个距离张宁山可以飞刀过去,她把沾了血的飞刀迅速朝那小鬼丢去,这飞刀绝技是从红姑娘那里学的,其实张家也会这些本事,只不过没有人过来教她罢了。

之前听喇嘛庙的人讲她的故事时,都说她的身手是小哥教的。如今看来却未必如此,很有可能这身手小哥只教了一部分,更多的还是她走南闯北学来的。

北派在这之后就没落了,今朝的北派风云人物算是回光返照,接连出了多代未有之大才,偏生这些大才还都被她遇了个遍,造就了她的超然本事。

可惜她现在已经不在了,要不然吴邪训练时哪还需要找黑瞎子,找她就够了。

这一飞刀却是有些失误,从小鬼手臂上擦了过去,不过还是吓得小鬼一抖,火把滚落在地。

也怪她聪明一世糊涂一时,竟然忘了小鬼的四肢比例十分不协调,把它当成了正常人比例,否则这一刀应该是中了才对。

火把一落,小鬼重新隐入黑暗无人瞧得见。她又没有陈瞎子那夜眼,夜眼是天生的根本不能后天练习,她如今只能靠直觉来感知了。

她捡起地上的火把,此时那个小鬼已经不见人影了。

“地上这是什么玩意?虫子吗?”

火把的旁边,有几缕细长的白色物,乍一看很像是田间地头里害虫们的幼虫。

但上手一捏便知不对,这太结实了根本不是动物,是植物。

人参须?这还真是个人参娃娃不成?

张宁山仔细回忆了番,她刚刚的确没有瞧见那东西的脸,且四肢如此怪异 或许就是个人参呢?人参之所以叫人参,无非就是隐约可以瞧见个人形,加上火把的火刚刚也很微小,瞧不清楚十分正常。

“那是个小人参,还是从人参精上面分裂出来的?”

张宁山称奇道:“今天算是开了眼了。”

之前她不过只是觉得这口气不能就这么咽下,所以才冒险下斗。

如今却不一样,她开始好奇那个人参精到底会是什么样子了,毕竟连一个小人参都能有这般本领从她手下逃脱,更何况是大的呢。

她这人看到一些更强大的家伙的时候,如果对方对她没有敌意,她会想着怎么跟他们学,把本领学过来。

如果有敌意,那她指定是要跟人家干一架。就算是强又咋了,比我强我就直接跑了?这也太懦夫了当然了,张宁山并非懦夫却也不是什么莽夫。

即便是确定了要和它干一架,直接冲过去肉搏也是她在没办法时才用的下策而已。

她不再考虑怎么和人参娃娃纠缠了,人参娃娃刚才出现,一定是她走的位置对于人参精很关键,这才出面阻拦。

正因如此,她更得过去了。

不过人参娃娃没有死毕竟是个隐患万一前后夹击给她瓮中捉鳖了那可不好。

于是乎她从背包中翻出酒壶来,猛含了一大口烈酒。

这酒存放在包里倒不是用来喝的,是酒奇味浓烈,可以熏墓里的虫子用。

她虽然自有血脉可让虫子退散,但就怕有外人也身陷囹圄而她又不能一直贴着那帮外人保护,故而时刻备着一壶以防不时之需。

张宁山走近那墓门,然后故意把火把往前举。

无论是动物还是植物,生性都是怕火的。

在人参精的眼里,恐怕她不是关键,她手里的火把才是真正让它们害怕的东西。

果不其然,待她离墓门不过二十步时,人参娃娃又现,这次一口气出了三只,一只拦在她面前,另一只去抢她火把,还有一只更阴,竟然躲到她身后勒她脖子。

“噗!”

张宁山一口气喷出部分含在口中的烈酒,烈酒透过火把顿时火光大作,点燃了那只抓着火把的人参娃娃。

此时她手掌上的血还没彻底凝固,她伸到背后抓住那勒她脖子的人参娃娃,人参娃娃立刻蔫了无法动弹,被她狠狠一丢,正好砸在了那只拦她面前的人参娃娃上,被她吐出另半口酒一把火全部烧穿。

她不安的感觉消失许多,主墓室之外应该是再无任何威胁了。接下来重点就是怎么撬开墓门。

她把包里的折叠着的孔明灯拿出来,吹好之后缠上细线点然蜡烛一放,顶端也就明亮了一片地方。

她再往上瞧瞧,墓门和墓顶之间并无缝隙,她就拽动细线把孔明灯收了回来。

“原来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