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的血笼珠,还是陈瞎子当初拜访各路卸岭高人时所听说的,陈瞎子那时只以为是什么做不得真的传说而已,却没想到居然还真有这玩意。
话说那高人还年轻时,是大清朝时,他也是那时听人所讲并没有亲眼所见。
那人说世间有一奇宝名为血笼珠,含在嘴里能洞悉天地,与世间会有一种奇特的天人感应。
当然,这还只是血笼珠的一个最普通的用法。
要说血笼珠厉害的招,必须得是吸收天地精气这一点。正常来讲只有各路有灵性的野兽才能吸这些精气,吸收之后还会变而为精。
但如果人有这玩意,自是可以利用它来转化天地精气,使得其拥有吸纳精气拥有道行的本领。
只不过吸纳的过程人会极度脆弱,特别忌讳被人打扰,就连做个饭都是天大的难事,而且见不得太阳也吹不得风,往往需要自囚牢笼才可。
因为这个特性,再加上它鲜红似血,于是得名。
众人听后,均夸陈瞎子见多识广,鹧鸪哨缓缓道:“那如此看来,摆放这些兽首的目的,恐怕就是为了分摊一些他无法承受的力量了,一个人再厉害也不可能吸完一整条龙脉,所以需要将精气分出许多才行。”
“这十二兽首看样子是给他跪拜,但实际上却是在这享用精气啊。”
鹧鸪哨脸上多了几分失望,不成想这一次又不是雮尘珠。
卸岭众人却不觉得扫兴,把水晶兽首全部带走过后,二话不说就是开棺。
“大家小心一些。”张宁山没有拦着他们开棺,但是却煞有介事的说道:“这里总是让我十分不安,刚刚应该是有什么东西在这里盘旋着的,只是见我们人多不敢乱来。”
“应该是那大祭司的魂魄。”陈瞎子猜测道:“他没人供奉,恐怕早已经饿死。死后估摸着也出不去了,被一直困在了这,成为恶鬼一只。”
鹧鸪哨不说废话,直接摇铃铛,口中振振有词。
很快阴风阵阵,卷起许多尘埃但很快就消散了,不安感随之消失。
这大概是最没排面的大粽子了吧,居然报销的这么随意。
陈瞎子手下将棺材打开,大祭司已成白骨,口中珠子还冒着红光,张宁山眼睛一亮,似乎很喜欢这玩意。
不过按规矩,珠子一类东西得归搬山所有,张宁山虽然喜欢,但想着自己日后要跟他学艺已经麻烦人家了,如今再掠人之美,实在是不太合适。
至于上面装满宝贝的那一层墓室,卸岭自然也没放过,不就是大一点的虫子吗,他们要是因为这就放弃,那就不叫卸岭了。
只见他们纷纷拔出钢刀埋在地上露出一半,然后在刀锋上抹好麻药,摆出剥龙阵来。
鹧鸪哨提着双枪瞄准,他师弟也时刻准备射箭。张宁山也随时打算放血,只要情况不对,他们就立刻靠火力灭掉那只大虫子。
睡着炸药把墓门炸烂,那只猩红色的肉虫子猛的奔它们冲来,可才过剥龙阵,便已是把自己弄得遍体鳞伤,但因为刀上涂了麻药的原因,它感觉不到痛,等它察觉到时,自己已经干瘪得就剩下一层皮了。
这条大虫子看起来挺唬人的,实际上没什么本事,群盗一把火烧掉了它,然后把宝贝一股脑的搬空,算得上是满载而归。
回到总舵之后,陈瞎子命人好生计算财宝价值到时候好分账。任何一个规模这么大的队伍,没有科学合理的奖赏机制那都注定无法运行。
陈瞎子是个聪明人,他野心极大,自不会被这点蝇头小利冲昏了头脑,该赏赐手下的时候一文都不吝啬。
他还着重强调,此番行动赚的钱,一半换成粮米接济百姓,另一半分出四成送给张宁山。搬山自有规矩不能收,也就不用考虑他们的。
参与此行的群盗都见识了张宁山的本事,若无张宁山的话,他们还不知道要死多少兄弟呢,群盗均无意见。
这么多堆成山的宝贝算起账来可是细致活,一时半会儿好不了。
张宁山就在总舵跟各种人学艺,学红姑娘拆解机关的功夫,她最感兴趣的就是那一根头发破解开万般锁头的技巧。
对于陈瞎子,她最想学闻山听雷之术,实在是实用得没个边了。
这两项技艺一个是苦功夫,只能一步步的熬出来没有捷径可走,另一个全凭感悟,没有任何人可以付诸笔端。想学成的话每个十年八年的可学不会。
可她竟然只是两周时间,便已经学了个七七八八的,这番天赋让所有人都吃惊。
可惜她早已许诺跟搬山走了,要不然陈瞎子还真想挽留她,让她当个副魁首都不过分。
账算完了之后,他们也就该分道扬镳了。江湖上的事情一直少不了场面活,就算是要走,陈瞎子也得展现出作为东道主的气魄来,不仅要给他们践行,而且还要为他们安排好路准备盘缠,陈瞎子鹧鸪哨二人说了番客气的话,然后鹧鸪哨表示盘缠不取,只留了些干粮,便带着张宁山远走高飞了。
陈瞎子看着他们走远,心里怪不是个滋味的,吴穷看得有些想笑。
好你个陈瞎子,当初见了我谱给摆成这样,原来你还有今天啊。
再说张宁山,她与鹧鸪哨走之后,也是一天都没闲着,不仅跟他学各路身手本领,还学习搬山一门的风水树,还跟他学枪法,和他师弟师妹学箭术与医术。
就她这突飞猛进的进步速度,别说鹧鸪哨等人一阵惊羡了,吴穷作为她亲儿子,都已经开始要羞愧得上吊了。
我的好老娘啊,你这么天资卓越,怎么就没遗传给我一点呢!
吴穷一时间分不清楚到底谁有系统。
夜晚,老洋人烤着火,夸赞张宁山道:“张姐,你处处这么天才,待以后有了孩子,一定继承你的聪明才智啊。”
张宁山笑而不语。
幸亏她没说这是一定的,要不然吴穷是真的没脸再看着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