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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事情就难办了。”陈岁桉意识到出去困难,而且这边本就是一个很神秘的区域,没有人对这边彻底了解。

想着,陈岁桉想起了自己的血是特殊的,既然天生克制鬼魅,那这血一定是有点东西,会不会在昆仑有一定的用处呢?

想着,他也顾不上自己了,立马用力的咬破手指,在地上一块看起来比较干净平整的石头上,画上了火符的符文。

当符咒画完,一霎那,周边的磁场微微的动了一下,地上火符形成了一个火堆,本来寒冷的周边,像是因为火光发出的温暖,瞬间暖和不少。

笙笙愣住,没想到他的血在昆仑居然也会有用处。

陈岁桉也很吃惊,他只是没办法了,这才随便试了试,没想到还那么有用,真是让人感到非常意外。

“笙笙,还冷吗?”陈岁桉的第一反应,是转头看向身后的人。

笙笙回神过来,温暖的感觉遍布全身,她蹲到火堆旁,道:“有温度了,刚刚普通的火符就算起火了,也没有感觉,但这个血火符有用了。”

陈岁桉欣慰一笑,终于可以给笙笙缓解一下了,不然冷出毛病就惨了,加上这丫头又不可以动用功法,这边的磁场也很怪异,谁知道这边的冷,会不会对身体造成什么大伤害。

“有温度那就好,你就待在这里烤火,反正要是有野兽来了,那些东西也看不见你,安心待着。”陈岁桉笑道,不过脸色有些苍白。

或许是这边地势原因,陈岁桉动用了血画符,明显感受身体有些虚弱了,比往常都虚弱。

笙笙意识到他脸色不对,也猜测出一些了,眼神担忧。

“下次不许这样了,这边不一样,咱们被困在阵法里,用血会加速流失身体力量,你虽然是人,这里不与你相克,但还是不要伤害自己的身体。”笙笙说。

话落,陈岁桉笑道:“那怎么行,我得好好照顾你,再说了,我血多,就这点血,也不会放干我的血管,不用怕,顶多我休息一会儿。”

笙笙抬头,内心突然像是有种说不清的思绪蔓延,她无法形容,但感动和欢喜却清晰的知道。

“陈岁桉。”笙笙叫了一声他的名字,扬起一个甜甜的笑,“你真好,笙笙以后也会一辈子跟你好的,会永远保护你。”

陈岁桉一怔,这是第二次笙笙叫自己的名字,还真别说,从她嘴里听到这个名字还挺好听。

“怎么不叫爹爹了?”陈岁桉开玩笑。

笙笙嘟起小嘴,“你又不是真爹爹。”

陈岁桉还挺开心这丫头叫自己名字,平时一口一个爹爹,虽说习惯了,但还是给人一种莫名的禁忌感,现在也挺好。

此时,他刚想说话,只见笙笙像是听到了什么动静一样,脸色凝重。

“怎么了?”陈岁桉问。

笙笙闭上眼,用自己灵敏的五感仔细感受周围,随后像是知道没有危险,这才松懈下来,眼中的警惕散去。

“车里的人醒了。”笙笙说。

陈岁桉有些惊讶,随后小声交代:“我去就行了,你就别去了,在火边待着暖和,再说了人家也看不见你。”

笙笙乖巧点头,她不能在人前出现的,就算过去也帮不上什么忙,除非那个女人还是昏迷状态,她还能做点什么,现在醒来有意识了,如果她再过去,只怕会吓到人家。

“那笙笙在这里等着爹爹。”

陈岁桉点头,然后迈着步子,朝着身后距离十米左右的车子走去。

一开车门,一股冷风就进来,陈岁桉明显看到,里面躺着的女人打了一个寒颤。

他知道,除非女人要到火堆那里,不然一定会感到非常冷的。

“你,是谁……”女人极其虚弱的声音,外面的天已经完全黑下,男人的面容完全看不清楚,只知道一个人影在面前。

陈岁桉一边打开车里充好电的灯,一边开口:“别害怕,我是好人,自驾游,路过被狼啃食的你救了下来,你的伤口很重,不要随便乱动,会拉扯伤口的。”

“本想带你出昆仑就医,但昆仑磁场混乱,手机完全没有信号,指南针这些东西也失灵了,我无法联系救援队过来,好在车上有一些止血和消炎的,暂时稳住了伤口。”

陈岁桉坐在旁边,女人的座椅是放平的,所以是躺着的,他心想幸好这辆车子够大。

话落,女人直视过去,因为车里打开了一盏小电灯,即使比较昏暗,但还是足够看清了男人容颜。

他穿着一件长款的黑色羽绒服,就算脸上有些微微的胡茬,也挡不住五官的清秀俊逸,眼中有些疲惫的感觉,看起来很累。

“谢谢你,要不是你,我估计……”女人说到这,眼泪流了下来,身体的疼痛,不及那晚上遇到狼的恐惧,这种绝望她会一辈子都记得,也会一辈子蒙上阴影。

“没事,都是人,遇到怎么可能不救,你安心在车上躺着,我会尽力送你回去的。”陈岁桉即使现在被困住,也不知道回去的路,但还是安慰道。

女人点头,身体很冷,都在颤抖了,加上她能明确的感受到盖在身上的大衣下,是自己赤裸的身躯。

“你自驾游是一个人吗?”她开口问。

陈岁桉“嗯”了一声。

“那我的衣服……”女人说到这句话,明显脸都红了起来。

陈岁桉立马明白了她话中意思,天地良心,他可绝对没有看过这女人的身体,一切都是笙笙来处理伤口的。

可他不能说啊,总不能说有个女鬼帮处理伤口吧,他敢保证,要是这句话说出来,人家指定以为他神经呢。

“这个……”陈岁桉尴尬的摸了摸鼻子,不敢看女人的眼睛,“没办法,非常时刻,这里没别人,加上你的伤口很严重,全身都遍布了,抱歉……”

这句话,就是在变相承认,是他帮女人处理伤口的。

此时,女人的脸已经红到极致,不过还是淡定了下来,扬起一个微笑。

“没关系,我可以理解的,我能活下来就不错了,总归你是我的恩人,我姓秋,叫秋池,今年27,怎么称呼你。”

陈岁桉见她没有生气的迹象或者介意的迹象,这才松了口气。

“陈岁桉,虚岁2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