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塘死的原因？理塘不是被暗号杀了吗？暗号那种魔鬼杀鹅竟然是有理由的吗？
123拆开信，就看到理塘工整的字体，上面写的事情更是让她瞪大了眼睛。
暗号的身份竟然是——
“这信哪来的？”
“小小猪枣找到的，他调查了理塘生前的全部行踪，最后在烤鸽子店的地下室里发现了这封信。”
说起藏东西的地方，尔嘉王更沉默了，理塘藏东西都会选择他们会去的地方，想来就是想把这个信息传递给他们。
123一字一句阅读着，手抚摸着有些褶皱的信纸，“所以，暗号知道理塘调查他，才杀了他……”
尔嘉王点点头，“也没有其他合理的解释了，毕竟暗号和超究极无敌冷血暗影帅哥是一个鹅，这种事情要是被鹅城居民知道……”
鸭阵营的首领竟然是鹅城的城主，统领着鹅阵营的全部，这让任何一个鹅知道都无法接受。
当初鸡鸭鹅三族大战，最后鹅族赢了才夺得中心城池这个风水宝地，要是让鹅们知道现任城主竟然是鸭阵营的首领，不知道又要刮起什么腥风血雨。
“只有这两张吗？怎么感觉理塘好像没写完的样子？”
尔嘉王指了指信纸背面，“后面的是他的猜测，我觉得他怀疑的不无道理，毕竟从时间上推断都是合理的。”
123翻过信纸，背面密密麻麻的小字是理塘的推理过程，他的结论成立与否尚未可知，但这个猜测却是让123陷入了沉思。
“明号是因为发现了黑工厂背后的阴谋才被资本追杀，但是我们只知道明号死了，他的坟墓里有骨灰，但当时调查得并不仔细，没有鹅确认过是不是明号的骨灰。”
“如果忽略明号死亡的时间，明号失踪的时间和暗号出现在城主府的时间是一致的，我合理怀疑暗号是被前任城主收留的，毕竟只有城主可以给鹅改名字。”
“明号如果活到现在，应该和暗号年龄差不多的。”
“暗号总出现在城主府和桃花林的秘密花园，但那两处地方都是城主的地盘，他一个鸭阵营首领凭什么大张旗鼓出现在那里呢？”
“……”
看着理塘写下的一系列推理，123只觉得脊背发凉，如果真如他所言，那么她一直以来以为城主可以主持正义，她可以铲除暗号这颗毒瘤，鹅城的灰产黑产都将不复存在，这一切的一切，都不过是泡影罢了。
在如来佛的手掌中企图掀个天翻地覆，真是异想天开。
“果然，你也这副表情。”
尔嘉王看到这些推理的时候也是这样的表情，他本来只是想找机会给理塘报仇，后来沉静下来想着先维持住放大镜事务所。
现如今看到这封信，尔嘉王只能感叹放大镜事务所还能开着纯属是暗号没有把他们放在眼里，不然根本别想在鹅城有落脚的地方。
“理塘调查这么危险的事情也不知道依靠我们。”
尔嘉王不会埋怨理塘，他看着123，挑了下眉，“某种程度上，你跟他也差不了多少。”
都是一样不爱依靠同事，所有事情都只爱自己去冒险。
理塘的信让123消化了很久，面都要凉了也没动筷子。
“先吃东西吧，面都坨了。”尔嘉王看不下去了，他知道123突然回来肯定是有事，但问她和bK达成了什么协议她又不肯说。
123呆呆地拿起筷子，脑子里还没处理过来理塘留下的信息。
尔嘉王看她心思不在这，趁机开口道：“你和bK合作了？”
“算不上合作，互相利用罢了。”
“怎么说？”
“他要天下，我要暗号，我不愿让他们任何鹅得逞。”
听到123的话，尔嘉王倒是不担心她的立场，只是后面这句话让他有种不好的预感，123怕是要牺牲自己做些什么。
“你回鹅城是来做什么的？”
现在这个局面，123躲在东城更安全一些，毕竟暗号已经不隐藏自己的野心了，123出现在这里对她可不是个安全的去处。
“尔嘉王，别问了，这也是为你们好。”
尔嘉王怎么说也是齐城的汉子，听123想要自己一个鹅撑起全部就一股无名火上来，他很少在事务所的众鹅面前生气，但他对123的态度很是不高兴。
“123，怎么说我们也是一起查案子的伙伴，哪有你一个鹅承担所有后果的道理？”
“我现在已经丢掉了所有理性，只想给理塘报仇，你们没必要跟着我一起胡闹！”
123嗓子都哑了，她急火攻心，一直都在想什么才是最优解，可这个世界不存在最优解，她认清自己没有能力报仇就已经让她心力交瘁了。
除了借刀杀鹅，她能有什么办法呢？
不是所有的主角都有光环的，她123看似是“鹅城”的bug，但有多无力，只有她自己知道。
“胡闹？理塘就不是我的兄弟了？就只许你一个鹅给他报仇？那我们放大镜事务所的其他鹅呢？你打心底里问问你自己，你有把我们当成伙伴吗？”
尔嘉王扯着嗓子喊道，看向123的眼神满是失望，他甚至开始怀疑理塘为什么放心把事务所交给这么一个不愿团队合作的怪鹅。
“既然你这么想，那我退出放大镜事务所，从今天起，我123不再是放大镜事务所的顾问，你们也无权干涉我的任何决定！”
123起身就离开，走之前把事务所的钥匙重重拍在了桌子上，她不会连累任何鹅，尤其是事务所的大家。
小汤圆已经因为她受伤了，现在她要做的，就是毁掉所有罪恶的源头。
公寓被烧毁之后，123一直住在事务所，现在事务所也不再是家，123无处可去。
走在街头，123满脑子都是她的计划，最后从通讯录找到了一个可以帮到她的鹅。
这个鹅必定不会拒绝，并且对暗号应该也是满怀恨意。
“喂？春舟鱼，我想，去你那落个脚。”
春舟鱼本来还在疑惑最近暗号竟然没有威胁她，甚至让她清静了许久，也没有干涉南风的通告，但123这个电话让她明白，痛苦不会消失，它只会转移。
她没有成为关在笼中的金丝雀的日子里，都是123在被暗号折磨。
秘密花园的水牢她也体验过，简直不是鹅呆的地方，更别提镜宫了，她和春昼长着一模一样的脸，在镜宫的那段日子差点被折磨疯了。
听完123的经历，春舟鱼心疼地看向她，但安慰的话到嘴边又不知从何开口。
“123，你……”
123倒是来不及回忆痛苦，直接提出了自己的诉求。
“春舟鱼，现在在鹅城只有你能帮我了……”
“你尽管说，只要我能做到。”
“你能……让菘蓝给我化个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