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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廷衍去温沁祎包间时,林惜凝吓了一跳。

前几分钟,温沁祎在饭桌上说周廷衍是她男朋友,一会儿会来她们包间。

林惜凝还不信,以为温沁祎喝酒喝醉,说的胡话。

当年在学校,林惜凝和沈从珘已经如火如荼,屡尝禁\/\/果不爽时,周廷衍还天天下晚自习早走十几二十分钟,躲避女生围堵呢。

后来毕业,周廷衍去了美国。

用沈从珘的话说,周廷衍一身清净,孤身去了开放国度,结果归来仍是少年。

除了涨了见识,长了个子,其他的,没一点长进。

沈从珘还和林惜凝开玩笑,等他俩结婚后多生几个孩子。

到时候分周廷衍一个,给他养老。

他俩还能顺便沾沾周廷衍的巨额财富。

他爸在港岛做船运身价翻倍,他姥姥家更是富可敌国。

而当前,周廷衍就站在包间门口,墨色衬衫,暗黑西裤。

还是那张英俊无俦的脸,多了青葱岁月流过后沉淀下的矜贵持稳。

当然,身上的倨傲依旧没变。

能入他目的人、物,事,少之又少。

“你们好。”

周廷衍和林惜凝,白青也打招呼,视线却落在温沁祎身上。

“给你们点了几道盛兰的招牌菜,还想吃什么尽管点,这顿我请。”

林惜凝首先从座椅站起来,“老同学这么客气,”她看温沁祎一眼,“真是让你破费了。”

白青也紧随起身,她先向周廷衍点头示意问候,又去挽林惜凝的手臂。

“惜凝,陪我出去一趟。”

两人一出门,温沁祎立即扑到周廷衍怀里,抱紧他的劲腰。

“周周,几天不见,你更好看了。”

周廷衍反手关好门,低头递了吻过去,压着温沁祎的唇。

“油嘴滑舌,鱼,通体都滑,但是有刺,桃,没有刺,周身都滑,是吧?”

温沁祎双手捧住周廷衍的脸,左右端详。

“周周,你再不出现,我就要把下一任的模样画出来了。”

“是么?”周廷衍的热,吻碾,压而来,紧紧贴着温沁祎说话。

“今晚去你家,画我,画不好就把你画笔全扔了,别想着再画别人。”

温沁祎边应承周廷衍的吻,边模糊地说:“那我要画没有长袍加身的俊美男人。”

温沁祎一双桃花剪水瞳太过勾人。

而其中,对于周廷衍的喜爱浓浓溢现出来。

周廷衍托起温沁祎腿臀,盘抱到他腰间,“琬琬,今晚能不回家么?”

她家总有个疑神疑鬼的温则行监视着。

她去他家,去他公司,哪怕是去酒店,都比去小洋楼更加放松肆意。

尤其心理障碍导致的疼痛加身时,温则行再一干扰,周廷衍无比痛苦。

但为了温沁祎舒服畅快,他只能生生忍下去。

温沁祎环着周廷衍脖颈,刚要说话,雅间门被敲响。

周廷衍放开身上的人,温沁祎轻松落地。

门打开时,单单白青也一个人站在门外。

她清白纯净的脸上尽是焦急,“琬琬,惜凝被沈从珘掳走了。”

好好好,不是带走,牵走,甚至都不是扛走,而是掳走。

周廷衍知道,沈从珘肯定酒意上来了。

林惜凝始终是他心里的结,在学校时,沈从珘是多么疯狂地和林惜凝陷入热恋。

尤其高考填报志愿时,绝对是孤注一掷,不计后果。

他就是要陪着她。

可俩人分手后,沈从珘身边再也没有过别人。

-

沈从珘是去吸烟室的路上遇见林惜凝。

那个无数次在他梦境中作乱的身影出现时,沈从珘在酒精作用下只有一个想法,让她坐在他身边。

他力气大着呢,除了上班,完全没有需要费力的事情。

林惜凝乱捶的小拳头跟按摩似的。

她叫骂他的时候,堪比在他颈间和耳边低喃时让人动情。

沈从珘单手勾住林惜凝的软腰,几步就带回雅间。

“林老师,尝尝这道鱼,比我妈做得还好吃。”

以前,林惜凝爱吃沈从珘妈妈做的鱼,他就让妈妈把鱼做好,整条整条装好带给她。

一旦教室里飘起勾人味蕾的鱼香,那一定是沈从珘带给林惜凝的。

眼下,沈从珘醉意中,还不忘拿起公筷给林惜凝夹鱼。

林惜凝把鱼送进嘴里吃掉。

“沈从珘,你该回家睡觉了。”她明显看出他有点醉。

沈从珘不屑一笑,“我还不困,不想回家,要不你去?”

此情此景,带着空气里的温度上升。

周廷衍也不在,商仲安终于坐不住,打算出去回避一会儿。

就在商仲安推开门时,周廷衍,温沁祎齐齐出现在门口。

白青也站在他们身后。

她还是喜欢穿白色的裙子,今日,头发披散在肩头,脸色因为喝过酒而淡淡粉起。

至此。

雅间里陷入空气流通缓慢的局面。

周廷衍和温沁祎在桌下摸手手,揉腿腿。

秘密谋划着晚上是温沁祎夜不归宿,还是周廷衍潜入她家。

沈从珘在给林惜凝夹鱼肉。

一句句林老师叫着,语气中既是不甘,又是有气。

白青也早就看见商仲安掌心紫红了一长条,周遭是皮肤创伤后感染的泛白。

看着都很疼。

白青也想问,却反复欲言又止。

最后,白青也终于说服自己,说话又不犯法。

她和商仲安,没牵,没抱,没亲,更没睡。

难道有过刻骨铭心的过去,就要背上有罪致死的枷锁吗?

大清早就亡了。

白青也深吸一口气,开口问商仲安:“你的手……擦药了吗?”

商仲安心头泛起浓浓酸痛,连带着眼眶都痛。

他“嗯”了声,“差不多好了。”商仲安说,“你想吃什么自己拿,不够再点。”

……

同一时间, 小洋楼。

温沁祎和小叔打过招呼,说晚上和闺蜜出去吃饭,而且要带着洛绯绯一起。

结果最后,洛绯绯没去,有一个很重要的快递说晚上送来。

但是小叔不知道。

家里没有女性同胞在。

温则行一回家先靠进沙发里,四肢放松地伸展开,仰着脖颈闭目小憩。

那性感释欲的侧影轮廓,够一个好画手勾画上半晌。

否则无法极致画出他张扬的好看。

缓和些许疲惫后,温则行边拆领带,解扣子,边慢着步子进了一楼的浴室。

……

洛绯绯去驿站取完快递回来,怀里抱着一摞关于气气象研究的书。

她一进厅门,就看见了温则行的背影。

浴室门口,他完美诠释了什么是宽肩,窄腰,大长腿。

温则行上半身赤着,暗黑色的关公手持长刀,怒睁一双明目,凶煞逼人。

但是纹在温则行身上,有着说不清的野性肆欲。

还有他腰上,缝过的一道刀伤在浴后更加赤红。

但比赤红更加夺人眼球的,是温则行的腰身无意中迸发出的劲强。

腰下,系一条蓝灰色的浴巾。

非常松散,好像走几步就要掉到地上。

洛绯绯站在门口,进不是,退也不是。

鬼使神差地,心脏“怦怦怦”撞打着怀里的书,不知在催促什么。

温则行回身间,无意的目光一下撞上门口的洛绯绯。

她下班后总是最先卸妆,用鲨鱼夹随意卷起长发,一张素颜脸高级而质感。

就像在冬日的皑皑白雪里,哪怕她一身素衣,也是最独特出挑的那一个。

至少在温则行的审美中是这样。

温则行喉咙紧了紧,对洛绯绯说:“进来一起做……晚饭,你想吃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