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院,蔫爷家。
王铁蛋把玩着柯尔特手枪,有点爱不释手。
他时不时的会去黑市找各种名枪,男人嘛,都好这一口。
比如鲁格p08,德国军官专属配枪,勃朗宁hp手枪,就是楚云飞送李云龙的那把,还有就是柯尔特1911系列,美国特产,绝大多数都是在半岛那边缴获的。
结果至今,他一把都没见过。
“喜欢啊?”
蔫爷坐到自己的专座上,笑着问了一句。
王铁蛋赶忙点头。
“喜欢。”
“喜欢也不能给你,至少现在不能给你。”
蔫爷把枪夺了过去,熟练地褪出了弹夹,给王铁蛋展示了一下,里面根本没子弹。
“这枪跟了我三十年了,当年还是一个小纨绔输给我的,我记得那小子应该比你还小一岁,开飞机的,哎,可惜了。”
蔫爷重新装上弹夹,顿时陷入了沉思。
整个大王村都没见他提及过去,今天算是破例了。
三十年前,纨绔,开飞机,只是这三个关键点,就已经让王铁蛋肃然起敬。
国家的第一代飞行员,一千多人,几乎全由富二代、官二代、世家子弟组成,可谓是非富即贵。
可就是这么一群本应有大好年华享受的人,在国家危难之际,毅然决然地踏上了战场,几乎全部为国捐躯,可歌可泣。
蔫爷没再说其他的,小心地擦拭着墙身。
“这枪给你也不能用,都那么些年了,里面很多零件都坏了,换都没地方换。要不是遇到你的事,我还真不舍得拿出来,只是没想到,那就是一个怂包,都吓尿了,丢人现眼。”
“他本来就是怂包,英雄哪那么容易当的。”王铁蛋附和道。
“也是,大多数人都觉得自己是英雄,就是不能试,一试之下,绝大多数都成了狗熊!”
蔫爷擦好枪,小心地用布包好,放进了抽屉内。
“铁蛋,别看刘海中今儿吓尿了裤子,他这种人我清楚,记吃不记打,没准过几天又会在背后使阴招,他不敢亲自上,也会撺掇别人上,所以,你得小心点。”
“放心吧二爷,那院子没问题,说得清楚,您还不知道我嘛,怕的应该是他才对。”
“我知道你有本事,能不暴露就不暴露,你现在就挺好,外面那么乱,最好还是别惹事。”
“明白!”
从蔫爷家出来,王铁蛋突然站住了身子。
他现在意识到一个问题,国家第一代飞行员都是国军,蔫爷不会也在里面待过吧?
算了,估计蔫爷也不会说。
刚出了胡同口,王铁蛋迎面又遇到了风风火火回来的许大茂。
“哎,你这慌里慌张的,干嘛去了?”
“打了两个电话。”
许大茂在王铁蛋身前来了个急刹。
“刚才我去问了熟人,妈的,真让刘海中说中了,早有人盯上娄家的留下的东西了,好多人都在找,有的从年初开始就有了动作。”
“那对你没影响吧?”
“暂时影响应该不大,我问清楚了,离婚就是离婚,我家的那些东西算是夫妻共有财产,算个人的,不会充公。
就是有人可能会拿我前女婿的身份说话,这有前车之鉴,我担心有人会没事找事,往特殊部门捅,故意使坏。”
“那你那些人脉呢?没用了?”王铁蛋问道。
“有用肯定有用,我现在就怕李怀德也盯上那些东西,我算看出来了,那狗东西的野心也变大了,还想着往上爬,很需要亮眼的成绩,娄家这个目标就不错。”
“东西也不在你这,你怕什么?”
“是不在我这,可别人不知道啊。
我前脚刚离婚,后脚他们家就出逃了,任谁都觉得离婚有猫腻。
东西交给我这个前女婿保管,合情合理,妈的,就是这么寸!”
许大茂将自己担心的半真半假得说了出来。
王铁蛋想了想,也没太好的主意。
“你还有药没交,李怀德暂时应该不会和你翻脸。”
“姥姥,他要是打我的主意,我给他屁的药,当时就不应该让他沾光。”
“走一步看一步吧,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许大茂点了点头,确实,主动权暂时不在他这里。
实际上,他也不是没自己的打算,只是不好在王铁蛋面前表露而已。
李怀德高升了,那轧钢厂怎么办,谁来坐镇?
没有想法是不可能的。
医院门口。
刘海中皮糙肉厚,也没受多大伤,简单做了个包扎就出了院。
二大妈此时还有点愤愤不平。
“当家的,就这么算了,咱不报官啊?”
“报什么官,没看见蔫爷他们要给我拼命了,咱家拼得起吗 ?”
“不行你就让纠察队把他们都抓了,起码关几天吧。”
“头发长见识短,我敢抓人,保不齐晚上就得挨闷棍。”
“那就这么算了吗,你不想当管事大爷了?”
不仅刘海中是个官迷,二大妈也眼馋一大妈的位置好久了。
刘海中摇了摇头。
“算了,管事大爷算什么,我现在是轧钢厂纠察队专案组组长,除了李主任和六个副主任,就我官最大。”
“六个副主任?”
“没错,等我再立几个功,没准也能成为副主任,到时候真就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了,书上面说,以前也就宰相这样,懂不懂,管事大爷连里正都不如。”
二大妈也不懂,可还是附和地点了点头。
“当家的,我觉得管事大爷,你还是要争取一下,管着上万人,没道理管不了院里百十来人,再说,蔫爷都那么大年纪了,还能活几年,现在没有易中海,一大爷还能是谁的?”
刘海中眼睛一亮,还别说,自己婆娘的见解很准确。
蔫爷七十多奔八十了,自己才五十三,优势在我。
只是不知道,当刘海中在蔫爷一百岁大寿时,看到他依然生龙活虎的样子,会是什么感受。
刘海中夫妻回到四合院,没哭也没闹。
一边洗锅做饭,一边用报纸糊窗户,准备将就一晚。
刘海中始终没忘记李怀德交给他的任务,吃过饭,一直等到天黑,就过去悄咪咪地敲响了许大茂家的门。
“你来做什么?”许大茂一看是刘海中,脸色立即变得很不好。
刘海中早有了心理准备,也没太在意。
“许大茂,我找你有事,很重要的事,你要不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