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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阵子宫里特别热闹,不,应该说是皇家特别热闹。先是芳华公主与那位新晋的贞如公主矛盾不断,甚至在皇后娘娘为贞如公主选嫁妆的时候还去皇上那里告状,不是这个多了,就是那样逾越了。

然后还有诚王妃带着庶妃孟氏来宫里时,瑞王妃又与她这位同族姐妹干上了,说是隔着花池子都能感觉到两人的怒气。瑞王妃去寻皇后娘娘评理时,不小心打翻了诚王妃带去的食盒匣子,吓得诚王妃脸都白了。

还有每月一次的皇上亲子活动时,瑞王爷不知道哪句话说错了,从来不在人前下他脸面的太子罕见地开了口斥责了瑞王,弄得瑞王很是下不来台,诚王背地里笑了好久。

当然更让大家惊讶的是皇上的身体,过了七月居然慢慢好了起来,以前上朝都是直接抬到宝座上去的,这会倒是可以自己走着去了。

皇上身体的康健,有人欢喜有人忧。

欢喜的是芳华公主,不知道谁与她说了什么,这位不好惹的公主突然开了窍似的,竟然求着皇上给她指位驸马,皇上又把这件事交给皇后娘娘,芳华却不依,一定要皇上亲自给瞧。

结果皇上也是真疼爱这个女儿,三下五除二地选了九皇子生母,静嫔娘家的侄子,今年春天刚刚中了进士的才俊。论家世,相貌,交际还有才能虽然都是中等,可结合在一起,却是京里难得的好人家。更重要的是九皇子太小了,无论朝廷如何变幻都涉及不到他的头上,而静嫔也如同她的封号一样,是个贞静的。

忧心的则是他的那几个成年的儿子,尤其是诚王更甚。听说这一阵子,诚王府已抬出去两个小姑娘了。而诚王更是在皇后娘娘第N次地说起永安公主的婚事时,与皇后娘娘发了脾气,说什么着什么急,等着他大事得成,永安想配什么样的配不上。引得皇后娘差点吓过气去,急急地去捂儿子的嘴,说他喝多了。

随着皇上身体越来越好,皇上突然对外出来了兴致,先是皇家的园林,牧场,猎场地走了一圈。然后不知道谁又出的主意,他决定到几个儿子的府里去转转。

太子住在东宫,没什么好瞧的,二子端王还在皇陵给向贵妃守陵呢。四皇子景王府就成了皇上的第一站。

虽然皇上说了要如同父亲去儿子家那般只是逛逛,吃个午饭,聊聊天,联络一下感情就回来。可景王哪里敢怠慢,虽然不敢大修土木再惹得皇上不快,但吃食和助兴节目则是精之又精。

洪哲也在景王接待皇上的整个过程中出了力也出了彩,尤其是他寻的乐人的演奏,走的是田野风格,是皇上不曾听过的欢快,让皇上很是高兴。待听说这一切都是洪哲的想法时,更是亲切接见了洪哲,只是皇上一句话却让景王和洪家摸不透皇上的心思。

皇上居然问起洪哲,孟海的事来,说什么孟海是大夏朝的英勇将领,手握兵权驻守西北,他很放心等等。还让洪哲转告孟海,让他安心在镇北王手下建功立业,怀南侯爷生病一事他已知晓,已派了大医,让他不必挂念等等。

景王当时听得这些话,额头都有汗冒了出来。孟海要回来他是知道的,明面上说是探望孟长峰,私下里向他请示的时候就是说有些事需要回来与他面谈。那个时候正是端王获罪,诚王小动作不断而皇上身体欠佳,太子又突然被重用起来时。

景王也有些着急,想着再观望一段时间,毕竟自己筹划的那些还需要些时日,说实话,他对孟海还不是很放心的,并没有把宝都押在他身上。

等着送走了皇上,景王立马派人去西北阻止孟海回来,若是在皇上说过之后,孟海回来了,那么就没法解释了。不管将来孟海在自己的大业中能起到多少作用,最起码现在不能让他被皇上惦记,再深挖下去牵连到自己头上。

那天皇上的几句话,根本不像是随兴而问的,他着实担心皇上是不是知道了什么。连夜招了景王妃的几个弟弟和自己心腹,着重告诉洪哲注意胡家那边。

皇上从景王家回来,休息了几天又要去诚王家了。这回皇后娘娘陪着,带着一队人马进了诚王府。

因着景王招待的新颖和出彩,诚王很是费了些脑筋,还是孟芝提醒他。皇上这次说的十分清楚,就是父子之间的亲情互动,既然这样,不如就家常一些。

景王请皇上时连他住的地方都没进,那叫什么父子情谊。不若诚王就把皇上请到自己的院子里,让皇上看看自己平日里吃住的地方,办公的地方,再放些小时候玩过的,用过的,能唤起皇上回忆的老物件,然后再整治一桌皇上潜坻时常吃的食物,打着这样一手怀旧好牌,定会让皇上又满意又感动。

诚王一听,妙呀,可不正是这个理。

而结果也果然如诚王预想的那样,皇上很是高兴,看着诚王书房里摆的那些老物件更是一件件摸过去,在皇后娘娘的解释下,不断唤起皇上的回忆。

诚王与永安一左一右地细数着小时候的种种过往,偶尔引得皇上哈哈大笑,倒让人有了一家四口温馨的感觉。

只是原本十分和谐的一家子团聚的景象,却在皇上在诚王的书房歇了一个午觉后,发生了惊天的逆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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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说,皇上发现了那条秘道?”孟绾接过周钰的外衫道。

周钰的脸红的厉害,上面还有泥灰印子,他一边向着耳房去一边脱掉里衣,露出精壮的上身。

走到盆边,双手掬起清水哗哗地洗起脸来,末了又端起盆来从头倒了下去。

“凉不凉?”

“不凉,刚刚好。”周钰说完,又去拎旁边的水桶,也不往盆里倒,直接倒到自己身上。

接过孟绾递来的巾帕,一边擦一边道,“具体怎么败露的现在还没打听出来,只听说皇上原本睡的好好的,突然扑通一声,众人听见了皇上哎哟的呼痛声,待跑进内室时,就见皇上已歪到那秘道口中。”

“那秘道果然是建在诚王爷的床上?”孟绾把里衣递给周钰。

“嗯,咱们的眼线是这样说的,是靠近床的最里侧,平日一个人休息不往里挪动的话,是一定不会发现的。”

孟绾了然,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一定是孟芝动的手脚。她既然能发现这个秘道的存在,又说动了诚王用这个法子接待皇上,那么她就是做了万全的准备。

“前一阵子四妹妹与孟芝吵架,是不是就敲定这件事?”

周钰走到桌子前,喝了满满一杯果茶,呼出一口气,“瑞王妃没与你说什么吗?”

孟绾摇摇头,孟长峰的身体前几天突然厉害了,莫名其妙地感觉要病入膏肓了,她们去瞧的时候,已然紧闭着双眼,一句话也不曾说。

“那天四妹妹很着急,而且还有王府的女官跟着,她只告诉我等着瞧好戏吧。还说,祖父把自己折腾成这个样子,也不知道能不能救怀南侯府。”

孟绾一边说一边叹息,“若真是要以祖父的命来换怀南侯府不被孟海牵连,那以后怀南侯府就会退出京城世家大族的圈子了。”

“退出更好,这侯府又落不到你三哥手里,让你大哥做他的侯爷梦吧,哪怕是爵爷梦,他也会高兴的。”周钰叹了口气道,“只是可惜你祖父了,为了保住孟家只能如此。”

“这能怪谁,当初就不该把宝押到孟海身上。皇上查没查出孟海呢?”

“不知道查没查出,说是皇上当时坐在院子里,等着钻进去的侍卫,要看看那秘道通向哪里。诚王当时脸都白了,皇后娘娘显然也是知情的,劝了两回让皇上去其他屋子里等,都被皇上拒绝,等要再提起,皇上摔了手中的茶杯。”

孟绾道,“其实若不是皇后与诚王的反常表现,皇上也许就会相信他们的说词。”

周钰点头,“没错,诚王当时说是那秘道是自己挖着玩,藏些珍宝玩物的。皇上还笑来着,说什么好东西还用藏的这么隐密,还说让诚王拿出几样来与他瞧瞧。若是诚王能抓住机会,哄了皇上出了院子,好歹还能有一线生机。可他却偏偏满头冒汗,说话也语无伦次,更甚至还没等皇上再多说什么,居然扑通跪了下来,倒让皇上对他过激的反应起了疑心,所以才坐在院子里等着。”

“后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