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此,汉城大战正如火如荼地进行着,贾锦城携第五军顺利穿过阿拉伯海,抵达了亚丁湾。
海风呼啸着,吹得贾锦城的军装猎猎作响。他神色严肃,目光坚定地对王飞说道:“询问三军的重装旅位置。”
王飞转身,和参谋人员小声交谈了几句。
他的表情时而凝重,时而舒缓,随后说道:“司令,三军的重装旅到达曼苏拉外围二十公里处待命。”
“好,发电给他们,即刻抢占亚丁港,但凡有抵抗者,予以歼灭。”贾锦城的声音铿锵有力,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是”王飞转身对参谋人员下达命令,他的动作干净利落,眼神中充满了坚决。
“林正,派两艘军舰先前推进十五海里,试探一下火力,找到火力点后,予以摧毁,为登陆扫清障碍。”
贾锦城厉声说道,他的目光紧紧盯着远方的海面,仿佛能穿透那层层波涛,看到即将到来的战斗。
“是,司令。”林正快步走到通讯室去下达了命令。他的步伐急促而有力,显示出内心的紧张与期待。
不多时,305 舰和 304 舰便如离弦之箭般快速地向着亚丁港的方向驶去。舰身劈开海浪,溅起白色的水花。
此时的亚丁港已经乱成了一锅粥,这些来自英国的绅士,此时也不再优雅。
有的人手忙脚乱地慌忙收拾着自己的财物,金银细软被胡乱地塞进箱子里;
有的人在匆忙集合士兵,他们的呼喊声、脚步声交织在一起,混乱不堪。
“约翰团长,我们应该撤退,我们是大英帝国的士兵,不能死在这该死的中东。”
一个军官声嘶力竭地大声叫喊着,他的脸上满是惊恐与焦虑,汗水顺着脸颊不停地流淌。
“琼斯,请你认清你的身份,你在和谁说话。”约翰愤怒地看了这个营长一眼,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威严和不满。
“对不起,长官。”琼斯营长低头认错,他的声音微微颤抖,带着一丝无奈和屈服。
“现在我命令你带领你的步枪营前往码头,密切监视海上的状况,防止敌人登陆。”约翰的语气强硬,不容置疑。
琼斯看了一眼约翰,稍一犹豫还是说道:“遵命,长官。”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不甘,但还是转身执行命令去了。
看着琼斯离去,约翰眼神里露出了一丝狡黠,对着另外一个军官说道:“艾迪,发电给军部,亚丁港失守,损失惨重。第一步枪营被歼灭,请求增援。”
艾迪一愣,随即明白了团长的意图,“是,长官,我现在就去发报,并通知准备撤退。”
艾迪的脸上闪过一丝犹豫,但很快就被坚定所取代。
英国人出卖队友,那可是有着悠久的传统,这一次也不例外。
第三军的重装旅,从锡尔瓦赫出发到曼苏拉一路上几乎没有遇到什么像样的抵抗。
英国人训练的南也门步枪队,在重装旅的强大攻势面前,基本上一触即溃。
这让准备大展拳脚的远征军士兵感到十分的郁闷,他们原本期待着一场激烈的战斗,却没想到敌人如此不堪一击。
305 舰和 304 舰在海面上不断试探着敌人的火力,炮弹呼啸着划过天空,在亚丁港的防御工事上炸开一朵朵绚烂的火花。
爆炸的轰鸣声震耳欲聋,滚滚浓烟如巨大的黑龙直冲云霄,将天空都染得昏暗阴沉。
在军舰的掩护下,贾锦城的部队开始了登陆作战。
一艘艘小型登陆艇如离弦之箭般冲向岸边,海浪猛烈地拍打着艇身,溅起层层水雾,使得视线都变得模糊不清。
士兵们紧紧握着手中的武器,表情严肃而坚定。他们的心跳随着登陆艇的颠簸而加速,但眼神中没有丝毫的畏惧。
由于小型登陆艇承载不了战车,只能依靠步兵抢滩登陆。
没有了战车的掩护,步兵们面临着巨大的压力,但他们凭借着顽强的意志和无畏的勇气,与敌人展开殊死较量。
登陆艇内弥漫着紧张的气氛,士兵们的呼吸声清晰可闻。
当登陆艇靠近岸边时,敌人的火力瞬间密集起来。子弹如雨点般倾泻而下,打在登陆艇的周围,溅起一片片水花和泥土。
艇身被打得“砰砰”作响,仿佛随时都会被击穿。
“冲啊!”随着指挥官的一声令下,士兵们纷纷跳下登陆艇,义无反顾地向着岸边冲去。
他们在沙滩上奔跑着,脚下的沙子被踩得咯吱作响,每一步都深陷其中,行动变得异常艰难。
海水浸湿了他们的裤腿,增加了身体的负担,但他们依然奋力向前。
有的士兵不幸被敌人的子弹击中,鲜血瞬间染红了周围的沙滩,倒在了血泊中。
但后面的战友们没有丝毫退缩,他们跨过战友的遗体,继续奋勇向前,口中高喊着“为了胜利!”
就在步兵们艰难抢滩的关键时刻,第三军的装甲部队如钢铁洪流般从敌军后方汹涌冲来。
一辆辆坦克和装甲车轰鸣着,履带滚滚,扬起漫天的沙尘。
坦克炮口喷射出愤怒的火焰,炮弹带着毁灭的力量砸向敌人的阵地,瞬间将敌人的防线撕开一道道巨大的口子。
在硝烟弥漫、战火纷飞的亚丁港战场上,天空被滚滚浓烟严严实实地遮蔽,阳光费尽力气才艰难地穿透这厚重如墨的阴霾,洒下支离破碎的光影。
只见坦克排成整齐且威严的战斗队列,钢铁履带滚滚向前,无情地碾碎了大地,瞬间扬起遮天蔽日的沙尘。
坦克的车身在阳光的微弱照耀下,闪烁着冷冽而摄人的金属光泽,那厚重坚实的装甲仿佛是永远无法攻破的堡垒。
炮管高昂,犹如狰狞巨兽的锋利獠牙,散发着令人胆寒的致命威慑力。
每一辆坦克的炮塔上,都醒目地涂着清晰的番号和独特标识,车身的迷彩涂装在硝烟中若隐若现,仿佛是战场上神秘的幽灵。
装甲车紧紧跟随在坦克后方,如闪电般风驰电掣地奔腾。车上的机枪和火炮严阵以待,时刻准备喷吐致命的火舌。
装甲车的履带宽大而厚实,清晰的纹路在高速行驶中溅起一片片夹杂着草屑的泥土。
车身的观察窗和射击孔周围,布满了细微却触目惊心的划痕和弹痕,无声地见证着它们经历过的无数激烈战斗。
整个装甲部队犹如一道不可阻挡的钢铁洪流,以排山倒海、雷霆万钧之势向着敌军后方猛冲过去。
发动机的震耳怒吼声、履带的铿锵撞击声和战士们激昂的喊杀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曲震撼天地、惊心动魄的战争交响曲。
所到之处,大地剧烈颤抖,尘土漫天飞扬,仿佛要将一切阻挡在前方的敌人都毫不留情地彻底碾碎。
那滚滚烟尘中,隐约可见军旗高高飘扬,军旗上的标志鲜艳夺目,彰显着这支钢铁之师的无畏气魄与豪迈英姿。
敌军在这股强大的冲击下,顿时乱了阵脚。
他们惊恐万分地望着滚滚而来的装甲部队,眼神中充满了绝望和恐惧,仿佛看到了末日的降临。
战场上,炮弹如流星般划过天际,拖着长长的尾焰,在敌军阵地轰然炸开,绽放出一朵朵绚烂却致命的死亡之花。
巨大的爆炸声响彻云霄,震得人耳膜生疼,仿佛要将整个世界都撕裂。
火光冲天而起,将周围的一切都照得如同白昼,把敌军的身影映照得扭曲而狰狞。
第三军装甲部队的先头坦克迅速冲入敌阵,炮口火光连闪,一枚枚炮弹呼啸而出,在敌军中炸开。
每一次爆炸都掀起巨大的烟尘和火光,敌军精心构筑的防御工事瞬间化作一片废墟。
被炸飞的石块、泥土和残肢断臂在空中肆意飞舞,形成一幅无比惨烈的人间炼狱画面。
跟随其后的装甲车灵活地穿梭在战场中,车上的机枪手们目光冷峻,毫不留情地向敌军疯狂扫射,密集的子弹如暴雨般倾泻而下,打得敌军抱头鼠窜,鬼哭狼嚎。
装甲部队中的战士们个个英姿飒爽,他们目光坚定如铁,操作着武器的双手沉稳有力,展现出高超的战斗技巧和无畏的勇气。
汗水顺着他们刚毅的脸颊滑落,却无人在意,心中只有一个信念——胜利。
在一片混乱中,敌军的指挥系统彻底崩溃,士兵们如无头苍蝇般四散奔逃。
但第三军的装甲部队并没有给他们丝毫喘息的机会,继续穷追猛打,誓要将敌人彻底消灭。
战场上硝烟弥漫,火光冲天。坦克履带无情地压过敌军的尸体和残骸,留下一道道深深的、触目惊心的痕迹。
装甲车的轰鸣声和战士们的喊杀声交织在一起,奏响了胜利的激昂乐章。
随着装甲部队的深入推进,敌军的防线土崩瓦解。
贾锦城率领的步兵部队也趁势发起了更猛烈的攻击,与装甲部队相互配合,对敌军形成了严密的合围之势。
亚丁港的每一寸土地都在颤抖,每一处空间都被战火无情填满。原本坚固的建筑在炮火中崩塌,化作一片废墟,废墟中燃烧着熊熊烈火,黑烟滚滚升腾。
海面上,军舰的炮声此起彼伏,掀起巨大的水柱,浪花飞溅。天空中,战机呼啸而过,投下致命的炸弹,如死神挥舞着镰刀。
随命令下达,第三军重装旅放弃追击,全力抢救伤员。
战士们迅速行动起来,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关切和焦急。担架在人群中穿梭,医护人员忙碌的身影随处可见。
同时,他们还要巩固码头防御,为即将靠岸的第五军装甲部队做好充分准备。沙袋被迅速垒起,机枪阵地重新布置,战士们严阵以待,不敢有丝毫懈怠。
同一时间的另一战场,随着战线的不断缩小,立见尚文也深深感受到了轻步兵对阵装甲部队时的无奈与绝望。
这哪里是战争,分明就是一场无情的血腥屠杀。
由于倭寇军部一直在针对大清做着平壤战役的精心准备,汉城周边无军队可供调用增援。现在对于汉城的紧急求援,也只能是望洋兴叹,徒呼奈何。
湖边正雄大步走进大殿,他的脚步沉重,身上的军装沾满了灰尘。
来到了立见尚文的身前:“旅团长阁下,现在汉城大部已落入吕宋军队手中,下一步我们该如何是好。”
湖边正雄这次没有提出撤退的建议,他也不敢再提。毕竟,在这样的局势下,撤退似乎也成了一种奢望。
立见尚文看着一身灰尘、略显狼狈的湖边正雄,此时他似乎是明白了什么。
拍了拍湖边正雄的肩膀,叹口气,道歉的话到了嘴边,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
“野津君已经为陛下尽忠了。”立见尚文冷不丁地说了这么一句,声音中带着一丝悲凉。
“阁下节哀。”
立见尚文摆了摆手,把指挥刀杵在地上,发出“铛”的一声。
“湖边君,还有什么办法能够挽回败局吗?”
湖边正雄的脸上露出苦涩的笑,心中暗想:我要是有办法挡住吕宋军队的钢铁洪流,还用得着带领残兵投靠到你的麾下?
“旅团长阁下,我们缺少重武器,至少是能够打穿他们钢铁巨兽的武器,单单依靠我们用士兵的生命去填补,实在是难以为继。”
立见尚文没有回应,他紧皱眉头,目光深邃,显然他也没有更好的应对之策。
“现在也许只有撤退,保存实力,等待大部队增援,以兵力优势或许可与吕宋军队有一战之力。”
湖边正雄边说边密切注视立见尚文的表情,生怕引起他的不满。
“八嘎,湖边联队长,你不是我们第十旅团的部队,你可以撤出,旅团长阁下,我愿带领侨民大队对吕宋军队发起反攻,夺回失地。”
一个中佐军官沉声说道,他的眼神坚定,充满了决绝。
立见尚文欣慰地看了他一眼:“龟田君不愧是我第十旅团的后起之秀,但是现在不是表现个人英雄主义的时候。”
“哈依”叫龟田的倭寇军官应了一声,向后退了一步,身姿依然挺拔。
“各位,吕宋军队所倚仗的就是装甲部队的强大火力,鉴于这一点,即使我们现在撤出汉城,也无法与吕宋部队脱离接触。”
立见尚文沉着地说着,手在沙盘上一挥,仿佛在描绘着一场艰难的生死博弈。
“我军现在要想撤离汉城必先通过高阳前往邳州,但是我相信对方的指挥官应该已经设好了埋伏,等待我们自投罗网。”
立见尚文嘴角挂上了一副看透事情实质的微笑,其实他猜得很对,那几个消失的突击车连确实就在沿路埋伏。
不得不说,这小矮子还是很有战术眼光的。
众人听完立见尚文的分析,都是倒吸一口冷气,心中充满了忧虑和不安。
“今日入夜以后,双方会有短暂的停火,龟田君你命令大院君的朝鲜皇协军向高阳方向撤离,我方军队秘密撤往北汉山城,记住一定要隐蔽行事。”
哈依,旅团长我这就去安排。”龟田匆忙地离开大殿,脚步匆匆。
“阁下,您是想用山地作战来抵消吕宋军队的装甲优势,是一招妙棋。”湖边正雄不由得心生佩服。
“湖边君你也去准备吧,今晚撤离。”
湖边正雄恭敬地鞠了一躬,转身离去,身影在夕阳的余晖中显得有些落寞。
立见尚文长叹一口气,自言自语说道:“大院君实在对不起了,为了帝国的勇士,只能牺牲你们了。”
经过了一天的激烈战斗,双方都疲惫不堪。士兵们吃着后勤部队送来的晚餐,享受着这短暂的宁静。
饭菜的香气在空气中弥漫,但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尚未消散的紧张和疲惫。
刘涛和魏三在警卫的护卫下巡视着战场。他们的脚步沉重,目光扫过每一处废墟和伤员,心中五味杂陈。
“军长,孤狼小队发来消息,景福宫内的倭寇军队向北汉山方向偷偷撤离,另外还有一队皇协军在向高阳方向撤离。”一个参谋军官走过来小声的说道。
“还是忍不住撤离了。”魏三冷笑道。
“兄弟,可以让他们尝尝咱们准备的礼物了。”刘涛说罢,二人哈哈哈大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