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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三人一起返回叔叔婶婶住的那个小区,李泽源不知从哪儿摸出来一把铁锹,领着他们来到小区一个角落的位置,就二话不说开始刨坑的时候,李望舒不禁在心里庆幸起来——

还好这个小区是真的很小,住的也多是几十年的街坊邻居。不然他们这样不跟物业报备就随随便便、鬼鬼祟祟的在小区里刨坑,那场面可真是不敢想象。

挖了快十分钟,李泽源的动作停了一下,似乎有些疑惑的样子。但很快,他又继续挖了起来。李望舒眼看着那个坑已经越来越大,越来越深,不禁有些奇怪。

“你居然埋得这么深吗?”李望舒忍不住问了一句。

李泽源一听,也停下了动作。他脸上流露出很浓重的疑惑,“我记得没这么深啊。它就那么小一点儿,我挖那么大也没什么意义啊。”

说罢,二人又重新看了看地上那个大坑。李望舒忍了忍,还是委婉地说了一句,“会不会是天太黑,你记错地方了?”

李泽源瞪大眼睛,气呼呼地反驳道,“怎么可能!而且我们小区才多大,我从小就在这里长大,这都能记错还得了!”

他说的也有道理。李望舒也很奇怪。但地上那坑里确实干干净净,别说小动物的尸体,就连根动物毛都看不见。总不能…是那尸体又活了过来,自己把自己刨出来之后逃走了吧……?

李望舒还没完全习惯这种事,被自己的想象弄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他摇摇头,把那些夜黑风高,小动物起尸还魂的画面从脑子里晃出去。

“师父,你怎么看?”李望舒还是扭头询问起张清霄的意见。

张清霄凝神看了那土坑一会儿,抬头对李望舒说道,“望舒,你把灵力运转起来,凝神再细细感受一下呢?”

李望舒一愣,赶紧按师父说的调动起体内的灵力。半晌,他睁开眼睛有些不确定的说,“确实,似乎还能隐隐约约感觉到一丁点儿很微弱的动物死气的残留。而且,除了那点儿死气之外,好像还有一股很浅淡的妖气的残留…… ”

他反复感受了一下,忽然睁大了眼睛,“师父,那残留的妖气跟泽源身上的好像!”

张清霄闻言,很欣慰的点头笑了一下。“对,为师也察觉到了。望舒,你修行的时间还太短,总还是习惯像之前那样用普通人的方式生活。你要时刻记得,你今时不同往日。既然已经选了这条路,就要像个真正的修道之人那样,调息运转,调动灵力,把这些基本的内修融进你日常的点点滴滴,时时刻刻。变成跟你呼吸一样自然而然的习惯。明白吗?”

这番话说得自然,但谆谆教导之心溢于言表,李望舒听了很恭敬的应下,“是的,师父。我记住了。”

张清霄又转头问李泽源道,“你打死的那个动物,是不是这个样子的?”他掏出自己的手机,打了几个字,就把页面展示给李泽源看。

李泽源一看之下,不由得吃了一惊!

“那居然是黄鼠狼吗?!”他完全没想到居然会是这种东西,连声音都高了几分。

李望舒也愣了一下,“这种东西…… 城市里也会有?”

他很不确定的问张清霄。

显然,李泽源也有同样的疑惑。他听了李望舒的问话,也一脸赞同的一起看向了张清霄。

张清霄失笑一声,“当然有。它们其实算是适应能力很强的一种动物了。不仅可以在自然环境里生活,例如山区,平原,丘陵等等;甚至也可以在人类活动的范围里生存,农村,乡镇,甚至大城市,都可以。它们是杂食性动物,一般喜欢捕食老鼠啊,兔子啊,松鼠啊,甚至鱼类。但它们其实是比较少去伤害家禽的,那只鸡可能也是它们实在捕不到其他小动物,才会去咬死偷走的。”

这样一说,好像也挺迫不得已的?李泽源脸上青一阵儿红一阵儿,好像很后悔的样子。

“而且,其实它们一般情况下,不会主动攻击人类。这次你身上这个情况,恐怕是那只死去的黄皮子的同类在为它报仇。”张清霄看着李泽源,把最后这句话说完。

李泽源脸色一白。他结结巴巴开口解释道,“可是,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那天我也没想弄死它,只是想先捉住看看再说来着!真的!”

李望舒叹了口气。他知道李泽源说的都是实话。这个弟弟心眼儿不坏,就是有时候确实有些莽撞。这下好心却惹了大祸,真是拿他没有办法。

他拍了拍李泽源的肩膀,“我们知道。你别着急,我会帮你想……”

李望舒手上的力道很轻,但李泽源的身体却猛地晃了一下。他脸色苍白,一只手捂住自己心口的位置,另一只手抬了起来,似乎是想要抓住李望舒的胳膊,“哥,我,好像有点不舒…… 服……”

说到最后几个字,他的声音已经轻得几乎听不见了。李泽源刚勉强把话说完,忽然白眼一翻,整个身体都软倒在地上,晕了过去。

“泽源!”

在完全失去意识的时候,他还听到李望舒的声音,像是隔着什么东西似的,远远地传了过来。

等李泽源再清醒过来,一睁眼就看到了自己房间熟悉的天花板。暖黄的吊灯正散发出柔和的光亮。他一下子就闭上了眼睛,抬起手捂在眼皮上,发出一声喑哑的声音。

“唔……”

停了一会儿,让自己逐渐适应了房间里的亮度,他才重新睁开眼,打量了一下环境。房间里没有人,自己的小床头柜上放着一个橙色的保温杯。这个保温杯他很熟悉,是他妈妈买的,自己已经用了几个冬天,杯底的边缘上还留着不小心被自己磕到的小小凹痕。

李泽源撑着身体坐起来,觉得喉咙干得厉害,伸手拧开保温杯灌了一大口,才发现入口的水温正好,暖暖的喝下去,人都舒服了一截。

他房间的门关着,模模糊糊的能听到客厅里传来的一点说话声,声音被压得很低,听不清具体内容。

李泽源感受了一下,好像下午那阵突如其来的疼痛已经消失不见了。他翻身下床,想去客厅看看情况。还没走两步,自己的房门忽然被从外面推开了,带起了一阵温柔的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