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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道的尽头,一个和奎狼年纪差不多的青年男子,正在桌案前。

桌案上铺满了小纸卷,如果仔细看的话,还能看到纸卷下,铺着一大张草原上的舆图。

奎狼挣脱开陆皎的手,大步向那人走去。

“毕月大哥!”

毕月抬起头,之前微皱的眉头放松,嘴角扬起一丝笑意。

“我估计你们也快要来了。淮南一别,差不多有小半年不见了吧!”

“可不是!”

奎狼冲到毕月面前,本来想抱一下他,但想到陆皎在场,转而一拳轻轻锤在毕月的左肩。

毕月拍了拍奎狼的肩膀,对陆皎点点头:“你就是陆皎吧,久仰大名。”

“恐怕不是什么好名吧!”陆皎朝他拱拱手。

同时在脑海中回忆剧情:童人杰死后,颜元昊向西北撒了不少人手,好像就是一个关键人物的死亡,让他下定决心,亲自去西北。

后来他在西北受尽刁难,好几次差点死了,才在军中重新立起声望。

只是童家男丁死绝,最后一个童家妇人——一直幽禁在镇国公府内的老国公夫人也在接到儿子死讯之后,悲痛去世。

世上再无童家,颜元昊建立起来的,也不过是皇家在西北的威望。

皇帝也算是阳谋了,但颜元昊不得不进这个套。

不管眼前这个毕月是不是那个关键人物,陆皎都不希望颜元昊的人折损在西北。

她指着纸卷下的舆图,问道:“我能看吗?”

毕月将纸卷都收进木盒中,让开了位置:“请。”

奎狼也跟在陆皎身后,看向书案上的舆图。

上面新增的信息并不多,陆皎不过几个呼吸就看完了。

她指着舆图左下方的一条山脉,问道:“这里可派人进去寻找过吗?”

毕月摇了摇头:“这条山脉是部族人的圣山,守卫一向严密,等闲之人不得进入,想来舅老爷应该不可能进去。”

陆皎又指向另外一块水草丰盛的草原:“这里呢?”

“这里靠近姜国的镇远关,又在公子给我们的线路的最外层,我们还没有排查到这里去。”

陆皎在那里点了点:“我先去这里找找。”

“这是为何?”

陆皎点在颜元昊画的线路中心:“你们看这条部族放牧迁徙的路线,正好经过这个地方。我猜测,如果你们最开始没有在这附近找到童舅舅,很有可能是时间不对。

除了王庭或是大部族,其他的部族都在草原上迁徙。

他们可能只是短暂停留在那里,然后就赶往下一个地方。

我猜,可能你们去找的时机不对。”

“你是说,舅老爷可能是被小部族的人带着迁徙,所以才一直没有被人发现?”

“正是。”

毕月再次皱起眉,思考这件事的可能性。

陆皎也没打扰他,自顾自坐到一旁的交椅上,还不忘四处看看。

小声对奎狼蛐蛐:“这个据点的人真少啊!”

奎狼也四处张望,除了黑洞洞的地道,再没看到旁人。

“你说,草原上这么多牛马,要是在咱们头顶上奔跑起来,这地道会不会塌啊?”

奎狼怒目瞪着陆皎:“乱说什么呢!你就不能盼着点好?”

陆皎不在意地撇撇嘴,心想她这不是好奇么!

毕月再次抬头,目光灼灼地看着陆皎:“我手上能用的人都散出去了,要不是还需要我处理送回来的消息,我都要出去找人。这条线就交给你和奎狼了!”

陆皎原本就是这样打算的,爽快地应下了。

奎狼还想和毕月叙叙旧,陆皎赶了一晚上的路也有些累了,便让毕月带她去了休息的地方。

相比较下来,大河村地下的厢房都算是上房了,这里更像个随便挖的土窝子。

陆皎前世末世时,什么地方没睡过,一个字都没抱怨,直接衣服都没脱就睡下了。

倒是让毕月吃了一惊。

钟村长并不知道陆皎的身份,但像毕月这些和颜元昊一起长大的贴身侍卫们,却都清楚陆皎的身份。

见他一个字都没说,不由得佩服陆皎几分。

同时也十分好奇,到底是怎样的经历才养成陆皎这样的性格。

陆皎:呵,你啥也不知道!

她一口气睡到自然醒,看了看系统里的时间,刚过申时中(16点)不久。

伸了个懒腰,走出土窝子。

之前书案前已经没有一个人影,她这才将精神力散发出去,将地下的结构都探查一遍。

整个地道中除了陆皎,就只剩奎狼正在呼呼大睡。

她不想待在地下这样闭塞的地方,便向一处出口走去。

还没走出地道,陆皎就闻到一股浓浓的臭味。

她有种不祥的预感,不会出口开在牛羊圈里吧。

她停下脚步,精神力探出地道,果然,迎面就是一群羊羊羊。

挖地道的人肯定看过地道战,不然怎么会将出口建在如此出乎预料的地方。

陆皎原路返回,她一点也不想身上沾到羊粪味。

也就是她现在有得选,否则真到危机关头,就算粪坑她也得藏下去。

不过陆皎一个人的时候,肯定不会遇上这种情况。

就看哪个大聪明有福气了。

远在京城,宣威侯三公子陈季良正和颜元昊吃酒,突然鼻子一痒,急忙偏过头,打了个大大的喷嚏。

“陈兄可是贪凉了?”

陈季良没放在心上,说道:“大概是我爹又在和我娘说我的坏话了!

不说这种没意思的话!世子,你真的不在意我在京中的名声吗?”

“陈兄开朗直率,小弟一直心生向往。”

颜元昊在心中暗自撇了撇嘴,要是放在上一世,他肯定会无比嫌弃陈季良这样放浪形骸、不务正业的勋贵子弟。

但他又不可能自污得太严重,便挑这种说起来只是年少风流的人来往。

就算以后有人说起这段时间,也只会概括成“人不风流枉少年”而已。

陈季良还不知道颜元昊偷偷嫌弃他,只当颜元昊是自己的知己。

“不愧是圣上看重的宗室子弟!不才年长你两岁,就托大了!

愚兄也是因为文不成武不就,才不得不招猫逗狗,不然难道去接管母亲手中的嫁妆铺子吗?”

颜元昊眼睛一亮。他对商贾之事不太通,陆皎之前也拒绝接管他的三间铺子。

若是陈季良真的有这个能力,两人倒是可以合伙做起买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