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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听此言,帕本海姆心头猛地一震,朱琳泽的话语犹如鲜活的诱饵,勾引出了他心中的贪婪之蛇。

雇佣军为金钱可舍弃一切,若除金钱外,还能名垂青史、建立不世功勋的话,即便坠入地狱,他也心甘情愿。

思绪至此,帕本海姆的态度骤变,他毕恭毕敬地行了一个绅士礼,语气中充满了恳求:

“尊敬的王子阁下,我相信您就是天国来的先知,还请您仁慈怜悯,给在下指一条通往光明的大道。”

尼莫和陈雄对视一眼,都从彼此的眼中看到了震惊和欣喜,他们怎么也没想到,刚才还趾高气扬,不可一世的敌方统帅,竟在军团长的寥寥数语之下,便如此轻易地俯首称臣。

此刻,朱琳泽微微点头,语气平和而不容置疑:

“光明之路其实并不遥远。

首先,我希望你能协助我军团和平解放墨西哥城;

其次,西印度群岛的开拓也需要你为前锋。

待此二事功成,我必将为你提供充足的资金、武器与弹药,助你在欧洲崛起。”

闻言,帕本海姆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狂喜。新西班牙总督区与西印度群岛的归属,于他而言本就无关紧要。

若是有了远征军团的那些武器弹药,他将在欧洲纵横无敌,无论是哈布斯堡联盟还是其对立势力,都将争相寻求他的援助。

到时别说成为帝国统帅,就算打下个把公国,做个选帝侯都毫无问题。

可毕竟是老狐狸,他迅速收敛了内心的激动,换上了一副为难的表情:

“伟大的先知,协助您攻占墨西哥城,我自当竭尽全力。但谈及西印度群岛,恐怕我就有心无力了。

您也了解,我手头仅有区区两个兵团,不足六千人,而且既没有骑兵,也没有战船。

以这样的实力去攻打西印度群岛,确实心有余而力不足。”

什么还没干,就开始讨价还价了……朱琳泽内心冷笑,他面色冷峻,缓声道:

“这些时日,我俘获两万六千余人,其中不乏少将级别的将领,既然你能力不济,我想他们会更感兴趣,你此刻可以离开了。”

帕本海姆尬在当场,这做买卖的,讲究的是漫天要价落地还钱,可眼前这主,怎么就给个一口价!

陈雄向前一步,指向门口,沉声道:“请吧!”

就在这时,帕本海默一拍脑门,满脸懊恼地自责道:

“我真是糊涂,竟然把先知大人会魔法这等重要之事给忘了。”

紧接着,在众人愕然的注视下,帕本海姆突然双膝跪地,绕开陈雄,膝行至朱琳泽跟前,开始虔诚地亲吻朱琳泽的鞋背,声音中满是崇敬:

“能够为先知大人效犬马之劳,是我帕本海姆此生无上的荣耀。

无需铁骑,也无需战舰,只需先知大人赐予我数百个飞翔的大球,西印度群岛上的每一寸土地,无论归属何方,我都将誓为先知大人取来。”

看着这位身材高大、胡须浓密的中年男子如此谄媚,尼莫浑身泛起鸡皮疙瘩,她满脸厌恶地娇声斥道:

“住手!别碰我的夫君!”

此时,已拔出手枪严阵以待的陈雄也怔住了,眼前这一幕似乎在大明的官场中见过,未曾想竟会在这欧洲人身上出现。

看来,无耻并非大明官场所独有,深谙此道的欧洲高手亦不在少数。

朱琳泽顿时有种癞蛤蟆上脚背的感觉,他竭力抑制住将帕本海姆踹飞的冲动,面无表情地说道:

“西方人有句名言,叫‘没有付出,就没有收获’,你想要得到,总得给我一个赐予你的理由。”

和中国历朝历代的‘重农抑商’不同,西方从15世纪末就掀起了‘重商主义’的热潮,上到皇帝、国王,下到黎民百姓,几乎人人脑子里都有根名叫‘交易’的神经。

普通百姓如此,像怕本海姆这种精明的军事承包商,更加不用说了。

朱琳泽话刚说完,帕本海姆就信誓旦旦地保证道:

“还请先知放心,现今的墨西哥城内,审问院(造币厂)、军械库、护城河吊桥、诸多粮仓和几处水渠的关键位置都由我的人驻守。

奥尼亚特虽能指挥两个兵团和一个治安大队,但那都是乌合之众,不足为惧。”

帕本海姆其实颇为狡猾,他来美洲除了为了“圣战”,核心目的便是想大肆敛财。

故而在上次派出的三万援军中,大部分都是原先驻守墨西哥城的军队,而他却将自己带来的六个骑兵中队和两个精锐兵团留了下来。

如今的墨西哥城,除了皇家财库和国家宫(总督府)不在他的掌控之中,其他稍有油水的机构,都已被他接管。

“在我们东方,有句老话叫‘行胜于言’,我不喜欢听美丽的承诺,我要看到实际行动。”朱琳泽起身,离帕本海姆远了些才继续说道:

“四天后,我要和平接管墨西哥城,若在此过程中发生重大建筑物爆炸、平民惨遭屠戮等恶性事件,你我的交易将作废,后果你应当心知肚明。”

帕本海姆跪着转身,面露苦色,委屈地诉说道:

“伟大的先知,墨西哥城实在过于庞大,且国家宫、皇家财库以及数十座教堂仍牢牢掌握在总督与大主教之手。

若是武力征服,强行解除他们的武装倒是可以做到,但那样必然会爆发战斗,部分破坏在所难免,还请您仁慈体谅。”

“我的要求不会变,如何达成,是你需要解决的问题。

记住,并非人人都有资格与我进行这样的交易。”朱琳泽表情冷漠,语气不容置疑。

闻言,帕本海姆陷入了沉默,深邃的碧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片刻后,他抬头请示道:

“对于总督奥尼亚特、大主教托莱多等顽固之徒,我们只能实施囚禁手段。

而要使他们手下的武装力量放弃抵抗,必须通过一场具有震撼力的胜利来加以威慑。

目前,那些士兵仍对西部三个重镇的援军抱有期望。”

陈雄皱了皱眉,随即出声呵斥:

“瓦解军队何必如此复杂?只需设局逮捕军事主官及其亲信即可,何需大费周章去震慑?”

虽然并不清楚陈雄的确切职务,但帕本海姆看到他的肩章上有颗大星星,仅比朱琳泽少一颗,于是不敢有丝毫懈怠。

他缓缓摇头,耐心解释道:

“自从你们的飞行器降临,各兵团都已躲入坚固的建筑物中。

若无各自最高指挥官的命令,无人能够进入。

此外,近几日每当飞行器在夜间离去,他们就开始大肆囤积物资。

若想设局诱捕,他们定然不会轻易现身;

而若选择围困,没有一两个月的时间,恐怕难以取得成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