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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还有药,以斯拉发宛若是溺水之人抓住了救命稻草,他望向歩丰,嘴角微颤,沉声道:

“你无需有任何顾虑,只要不轻举妄动,暗影便不会对你怎样。”

瞥了一眼那神情冷峻的黑袍男,歩丰稍作迟疑,终是点了点头。

说着,他走到一旁的护卫面前,抬手说道:

“把你的匕首给我。”

护卫一怔,本能地将目光投向黑袍男,待得其默许后,才拔出匕首递给了歩丰。

此时古堡殿内的四个护卫同时紧张了起来,他们手按着剑柄,身体微绷,只要歩丰稍有异常就会拔剑相向。

“我只是取药,你们别乱来啊。”歩丰边喊着,边缓步走向地上的一副担架。

他先是隔断绑在竹子上的绳索,接着又到竹筒的一头开始旋转竹盖,就在这时,那黑袍男子低沉的声音响起:

“若药品置于竹子之中,我来为你取。”

说话间身形一晃,已至歩丰身旁。

“可以,不过有言在先,若是开启之法有误,这竹筒内的自毁装置便会启动,届时损毁药物,可不要怪我。”歩丰虽然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可还是控制住了情绪,大方的把竹筒递给了黑袍男。

黑袍男子并未被歩丰的话唬住,可也没去接竹筒,他目光锐利地审视着歩丰,冷冷问道:

“为何要在竹子里设置自毁装置,难道里面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歩丰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反问:

“我是密探,带东西进来自然要设置自毁装置,不然被俘岂不就成了资敌。

再说了,你们情报网那么发达,不会不知道我们独立团的神药‘阿司匹林‘吧?

这些药我本来是自备的,受伤的时候可以治疗,现在老族长需要,我只能忍痛割爱了。”

余光瞥见以斯拉发疼得身子都蜷缩了起来,暗影点了点头,沉声说道:

“缓缓取出药品,若是使诈,我可以在瞬间把你击毙。”

“咣当!”歩丰直接把竹竿扔到地上,抬起下巴傲然问道:

“你知道我为何叫‘三寸钉‘吗,就是只吃软不吃硬。

我本想为老族长治疗,展现一下独立团和谈的诚意,结果你却要击毙我。”

歩丰的个头还没有黑袍男子的下巴高,说着,他低着月代头朝黑袍男子身上靠去,边靠还边撒泼道:

“不是要击毙我吗,来……来……来……砍下我的脑袋,让你们老族长疼死算了。”

黑袍男子掌按歩丰天灵盖,顺势一带,脚下使绊,歩丰便飞了出去。

一旁的西蒙急得跳脚,连忙上来劝阻:

“我说两位,老族长都疼得说不出话来了,你们就各让一步,不要再呕气了。”

“我犯贱啊……浑身是伤还想着以德报怨,辛辛苦苦来给你们治疗,结果却这样待我!”歩丰坐在地上嚎啕大哭,下一刻,他从地上爬起来,犹如泼妇一般毫无章法地扑向黑袍男:

“我不活了,让你们老族长疼死,让我团长为我报仇。”

西蒙急忙上前,环腰抱住歩丰,看向以斯拉发,恳切地说道:

“老族长,您就让暗影大人回去吧,我来守着,若有危险,我愿先死。”

“暗影……回来吧。”以斯拉发忍着疼痛喊道。

见黑袍男子面色不悦地走开,西蒙放下歩丰,好言相劝道:

“‘三寸钉‘大人,你的深明大义我们都看在眼里,老族长的病若是治好了,必然会在和谈之上给于重谢,到时这些功劳还不是您的?”

“休要拿这空口白话诓我,我是三寸钉,不是三岁小孩。”歩丰气呼呼的,不依不饶。

西蒙无奈,略加思索,褪下手上的宝石戒指塞给了歩丰,好言劝道:

“别耽搁了,赶紧取药治病吧。”

“这还差不多。”歩丰拿起戒指看了看,随即笑着塞入口袋,又重新走到竹竿前。

他闭上眼睛,莫名其妙地念了一段自己都听不懂的咒语,这才拧着竹盖左转右转,半天才打开了盖子。

在众人警惕的目光中,他先是拿出了一瓶阿司匹林,又掏出了一卷纱布,之后是一瓶乙醚、一瓶石炭酸……

看着地上摆放的一堆毫无威胁的瓶瓶罐罐,几名护卫皆松了一口气。

“咦,怎么就一瓶阿司匹林,这些不够老族长用的啊,我记得带了三瓶来着。”步丰向竹筒内瞥了一眼,又将竹筒倒置抖动,结果竹筒内空空如也。

听到这话,西蒙也着急起来,想了想,他指着担架的另一根竹竿,疑惑道:

“阁下,会不会在那里面。”

“呀,对对对,还有一根。”歩丰一拍秃脑门,随即站起身来。

想了想,他拿起那瓶阿司匹林,拧开盖子,自己先吃了一粒,随后递给西蒙:

“这神药对于缓解疼痛有奇效,尤其是针对风湿、痛风等疾病。

你先去拿去给老族长服用两颗,先缓解一下再说,我去看看另一根竹竿。”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对歩丰好感大增,这货虽然有些泼皮无赖,可却是极其贴心,不仅以身试毒,还心系老族长的痛楚。

几个护卫虽然还保持警戒,可手已经从剑柄上挪开,表情从紧张冷峻也变得舒缓。

暗影依然是面无表情,在拿到药瓶后,他先是看了看,又闻了闻,片刻后自己吃了一粒,发现除了苦涩,没有什么异常。

这才点了点头,倒了两片给已经迫不及待的以斯拉发。

阿司匹林有很多神奇功效,尤其对风湿、关节炎引起的疼痛几乎是立竿见影,这药片吞入腹中没多久,以斯拉发舒服地呻吟了出来,宛若是枯木又逢春,久旱遇甘霖一般,

看到药有效果,紧盯着以斯拉发的暗影也长长嘘出一口气,惴着的心终于落地。

四名护卫和西蒙的目光早已集中在以斯拉发身上,无人在意此刻的歩丰。

歩丰自顾自地继续念着咒语,拧着竹盖,掏着东西。

就在众人都眉头舒展、面露喜色之时,突然,一枚手雷从不远处滚落到了以斯拉发的轮椅下方。

暗影大惊失色,抱起轮椅就要扔出去,然而轮椅尚未脱手,手雷便已爆炸。

随着轰隆声响起,轮椅和暗影瞬间被炸飞了出去,位于不远的西蒙和两个护卫也被破片击中,倒在了血泊之中。

躲在桌案下的歩丰钻出身来,对门口两个目瞪口呆的护卫就是一人一枪。

做完这一切,他走到已被炸得四分五裂的轮椅旁边,看着被炸断了双腿,浑身冒血的黑袍大汉,淡笑着说道:

“不是可以瞬间击毙我吗?你击毙一个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