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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尔帕索一战,独立团二营歼灭敌军一万多人,俘虏一千多人,剩下的如鸟兽散,四散溃逃。

战后,阵地外尸体堆积如山,鲜血染红了格兰德河的河水。

大量被燃烧弹引燃的西班牙士兵跳河自救,结果却被溺死在河中。

由于尸体数量过多,甚至一度导致了河流堵塞,几乎让格兰德河断流。

这一战直接让西班牙军队吓破了胆,恐惧像瘟疫一样四处蔓延,华雷斯留守的兵团直接弃城而逃,连物资都没有带走。

胜利的消息传回独立团,全军上下一片欢腾。

朱琳泽兑现了承诺,参加了当月的集体婚礼,娶了尼莫和有容为妻。

漳州新府。

世子宅院,书房内。

朱琳泽与傅山相对而坐,品茗闲谈

傅山轻抿一口香茗,目光看向窗外,落在院中景致上,淡笑道:

“论及舒心惬意,终归还是咱们中华的庭院设计。

不过,作为世子府邸,这三进的院落,倒是显得紧凑了些。”

“都是临时住所,不需要太讲究。”朱琳泽不以为意,放下杯子,询问道:

“疫苗接种的事情推广怎么样了?”

“此事已近尾声,除了北方的矿山基地与袁天赦的二营尚需时日,其余地区,无论老少,皆已接种完毕。”傅山如释重负,给朱琳泽续了杯茶,欣慰道:

“头上悬着的利剑终于取走,团长可以放心了。”

朱琳泽点了点头,脸上也浮现笑容:

“五大都督区的联军被破,天花疫苗接种完毕,我也该南下了。”

傅山却摇了摇头,语气认真道:

“团长且慢,圣杯激活之事,关乎重大,不可等闲视之。

依我之见,还是先完成此事,再议南下不迟。”

“艾吉奥同意了?”朱琳泽不以为意地问。

“正是,”傅山点头,眼中闪烁着赞赏之色,“如我们所料,刺客兄弟会只求圣杯得以激活,至于激活者何人,他们并不在意。

这群人,心性纯粹,既不受约束,也不慕权势,对名利二字,看得极淡。”

朱琳泽淡淡一笑,调侃道:

“我记得先生说过,人无善无恶,只不过是一团欲望。

从这个角度来说,刺客兄弟会的确是一群脱离了低级趣味的人。”

闻言,傅山哑然失笑,摇头说道:

“在大义之上,刺客们的确显得洒脱不羁,但在生活琐事上,他们亦非全然无欲无求。

譬如艾吉奥,在等待手稿与情报的日子里,他竟沉醉于白帝城的酒馆与妓院之中,夜以继日,乐此不疲。

更有甚者,前几日还向我开口借银应急,此事说来,倒也是别有一番风趣。”

白帝城为原来的蒂华纳,考虑到西方文化和维稳的诉求,原来存在的妓馆并未取缔。

对于艾吉奥的私生活,朱琳泽并未过多置评,他话锋一转,询问道:

“《最后的晚餐》里的秘密破解了?”

傅山点头,眉宇间带着一丝困惑:

“线索仅有一句:‘圣杯的秘密,藏在光与血之中’。

我与艾吉奥、哈维等神甫手持圣杯,日夜观察,却仍是一无所获。”

听到这个,朱琳泽想起了前世小学课本里的一篇文章:达芬奇画鸡蛋。

据说达芬奇为了掌握好光影效应的绘画笔法,对着鸡蛋画了三年。

朱琳泽点了点头,带着感叹说道:

“达芬奇是个鬼才,他的手稿我也看了,先不论里面天马行空的想法。

单是藏匿信息的手段的确高明,要想完全弄懂这里面的意思,怕是要花些时间。”

傅山闻言苦笑,自嘲道:

“说来惭愧,我自诩博览群书,无论是诸子百家,还是西方的经典,皆能过目成诵。

然而,面对达芬奇这一万多页的手稿,我却仿佛置身于迷雾之中,不得其要领。

那镜像反转的文字已是晦涩难解,更别提内容之广泛庞杂,横跨绘画、建筑、解剖、机械制造等多个领域,彼此间似乎毫无关联。

更有甚者,许多想法仿佛只是灵光一闪,便戛然而止,让人摸不着头脑。

若非艾吉奥亲证此乃达芬奇真迹,我几乎要怀疑这是多人手稿的杂糅了。”

对于傅山的苦恼,朱琳泽深有同感,不同的是,他和傅山的眼界不同。

里面的滑翔机、螺旋型直升机、潜水艇、曲线碉堡等超出这个时代的东西,他是能看懂的。

“达芬奇的手稿就是天书,这天书自然难懂,不过我小有收获,去南方闲暇时,整理出来,到时与先生分享。”朱琳泽笑了笑,随即收敛表情,正色道:

“根据兄弟会传来的情报,里奥斯和加斯帕尔从蒂华纳撤退后去了总督府,随后南下墨西哥湾,从此失去了踪迹。

我推测,他们可能已前往欧洲,散布独立团夺得圣杯的消息。

为此,圣杯激活的事情我不打算等了,三天后带兵南下。”

傅山知道劝说无用,起身下了软榻,从随行的箱子取出一个硕大的金质高脚杯放在了茶几上。

杯子外面刻有繁复的铭文和符号,杯脚的底座上绘着黄道十二宫的星图。

朱琳泽对宗教方面向来都是敬而远之,圣殿骑士团的宝藏被带回后,他也只是听张顺慈说了一嘴,并没有去关注。

如今看到这个和后世运动比赛奖杯差不多大的杯子,顿时惊讶道:

“这就是圣杯?”

“正是。”傅山点头确认,稍作犹豫后提议道:

“既然团长着急南下,那么现在就激活圣杯吧?”

“激活?怎么激活?”朱琳泽目光转向傅山,一脸茫然。

“鉴于我们束手无策,又不敢轻举妄动,这谜题只能由团长亲自来解开了。”傅山坚定地说,随后又提出一个大胆的猜测:

“既然线索指向光与血,或许意味着需要用鲜血填满这杯子,方能揭开其奥秘。”

看着那有着三四升容量的大杯子,朱琳泽头皮发麻,没好气地问道:

“先生,您这是让我激活圣杯,还是打算拿我当祭品?“

傅山无奈地摊了摊手,解释道:

“团长急于南下,这圣杯不仅关乎信仰的重塑,更与团长的安全息息相关。

若真能如传说般,通过激活圣杯获得特殊能力,那么团长南行,我等也能稍感心安。”

朱琳泽揉了揉眉心,余光瞥见了酒柜里的葡萄酒,他眼睛一亮,开口问道:

“有没有往这圣杯里面灌注葡萄酒再观察?

虽然对宗教不甚了解,但如今米申谷里有好几个教堂,他对圣餐仪式还是知道一些的。

在圣餐仪式里,葡萄酒就代表着耶稣的血,所以他有这一问。

“的确有想过,但恐贸然行事会触发圣杯,故未敢尝试。”傅山回道。

闻言,朱琳泽长吁一口气,爽快说道:

“好,那我们现在就试试。”

说干就干,朱琳泽把圣杯放在书桌上,打开窗户,让阳光直射圣杯,接着开始缓缓地往杯子中注入葡萄酒。

随着一瓶瓶的葡萄酒注入圣杯,书房里到处都弥漫着酒香。

一直倒了将近四瓶,才把圣杯灌满,两人弯着腰,全神贯注地盯着杯子,期待着有什么奇迹发生。

五分钟过去了……十分钟过去了……一小时过去了,结果什么异象也没出现。

朱琳泽往沙发上一靠,双臂交叠枕于脑后,调侃着笑道:

“还以为会有个老爷爷从圣杯里跳出来,让我许愿呢。”

对朱琳泽的奇言怪语傅山见怪不怪,他揉了揉干涩的眼睛,看了看天象,又望着圣杯,自我安慰道:

“非凡之物,必有其独特之处,或许时机未到,我们再耐心些。”

这一等,就从下午两点等到了日落西山。

此时,朱琳泽手边处理的公文已经摞得老高,他停下手里的笔,目光投向死死盯着圣杯的傅山,笑道:

“先生,我大婚那天你就送我两瓶酒,现在你都喝了三瓶了,加上灌进圣杯的四瓶,我的酒柜都快空了。”

傅山装作没听见,他摸了一把胡子上残留的酒渍,喃喃道:

“莫非这光另有深意,并非日光,而是需要月光照耀?”

朱琳泽被傅山的话给逗笑了,他走到窗台前,刚想调侃几句,目光却不经意间被圣杯中的变化吸引。

原来晶莹剔透,如红宝石般的色泽慢慢出现了色差和色斑。

难道是由于暴晒,葡萄酒变质了……朱琳泽心生疑惑,可待他俯身仔细观察片刻,顿时产生了一种奇怪的感觉。

他侧头看向傅山问道:

“先生,您看这杯中景致,是否有几分油画的韵味?”

傅山揉了揉眼睛,琢磨片刻,微微颔首:

“确有此感,像是狂风呼啸,海水漫天的末日图。”

闻言,朱琳泽来了兴趣,他搬了张凳子,坐下仔细观察起来。

此时,又发现图的下方浮现一些黑点,这黑点比针头还小,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

“先生,看到那些黑点了吗,你觉得会是什么?”朱琳泽好奇道。

傅山瞪大了眼睛,全神贯注地凝视了许久,最终还是摇了摇头:

“难以判断,但若从整幅画面的意境出发,像是挣扎于海水之中的人类身影。”

对傅山的说法,朱琳泽不以为然。想了想,他起身从屋内的枪架上取了狙击步枪,摘下了光学瞄准镜。

由于玻璃打磨工艺有限,目前的瞄准镜只是3.5倍率,不过比起肉眼观察,肯定会实用许多。

朱琳泽用瞄准镜当做放大镜用,看了一会儿,惊讶出声:

“先生!这些黑点……竟然是文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