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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多书院 > 历史军事 > 梦回晚唐之横扫天下 > 第110章 晋藩(一百一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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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康选微微皱着眉头,目光中带着一丝严肃与期许,他缓缓地抬起手,轻轻地往吴九斤胸口垒了一拳,那动作带着一种沉稳的力量,同时他微微前倾着身子,目光紧紧地盯着吴九斤的眼睛,语气低沉而有力地问道:“我的初衷是什么?”

吴九斤像是被触动了心底的那根弦,他微微低下头,目光躲闪着,脸上露出些许羞愧之色,用细若蚊蝇的声音小声回答道:“守护都畿道一方安宁。”

李康选挺直了脊背,缓缓地转动身子,目光如炬般环视着众人,他的表情庄重而坚定,微微扬起下巴,声音洪亮如洪钟般大声说道:“对,让都畿道老百姓日子过的安稳才是我们的目标。” 他的眼中闪烁着深邃的光芒,仿佛承载着万千百姓的期盼。接着,他微微眯起眼睛,紧紧地咬了咬牙,一字一顿地说道:“这个仇,我会替你们报,刘宣庭、李存勖我绝不会轻易放过他们!” 那语气中蕴含着无尽的决然。

众人微微颔首,原本愤怒得近乎狰狞的面容逐渐缓和了下来,紧锁的眉头也慢慢舒展开,眼中的怒火像是被一层柔和的光芒所覆盖,渐渐平息了些,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对李康选的信服与安心。

李康选迈着沉重的步伐,静静地跟在何守业的身后,朝着丰启田庄的方向缓缓走去。每一步都像是踩在他那千疮百孔的心上,每靠近一步,那股压抑在心底的悲痛就愈发强烈。

当他的目光终于触及到那山脚下高高隆起的封土,以及那硕大墓碑前庄严站立的石像生时,他只觉得脚下的大地仿佛瞬间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软绵绵的棉花,他的双腿猛地一软,一股无力感从脚底直冲天灵盖。

他的脑海中不断地闪现着那个身影,那个在他心心念念想娶的女人。他知道,在那冰冷的封土堆下面,静静地躺着的就是那个女人,他此生最爱的人,是他在这大唐的土地上一直渴望迎娶的人,是那个无论他做什么都能温柔包容他的女人。

贺升带着田庄的众人早早地跪地迎接,然而李康选却像是根本没有看到他们一样,只是机械地摆了摆手。他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长公主的那座封土,那目光仿佛能穿透厚厚的土层,看到他那深爱的李梅灵。他的眼睛瞬间变得通红,像是被无尽的痛苦和思念所填满。

突然,他的双腿再也支撑不住他的身体,整个人猛地向前跌倒。陈虎见状,大惊失色,一个箭步冲上前去想要扶住他。几乎在同一时刻,身后的几个将领也都急忙奔过来,七手八脚地想要撑起他摇摇欲坠的身躯。

李康选瘫坐在地上,浑身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着,仿佛是在这冰冷的世间找不到一丝温暖。他的眼角泪水如决堤的洪水般不断涌出,顺着他那憔悴的脸庞滑落。他的嘴唇微微翕动着,不断地嘟囔着:“李梅灵,你傻不傻啊…… 你为什么不跑啊,你完全可以跑掉的啊……” 他的声音沙哑而哽咽,每一个字都像是从他那破碎的心中硬生生地挤出来的。他的脸上满是痛苦和悔恨,那是一种失去挚爱之后无法言说的绝望,仿佛整个世界在这一刻都崩塌了,只剩下他一个人在无尽的黑暗中挣扎。

在众人的搀扶下李康选蹒跚的走到了,墓碑前那高大冰冷的墓碑,雕刻着; “大唐故长公主墓”

在墓碑的后面清晰雕刻着,墓志铭:“公主讳梅灵,高祖之苗裔,太宗之血脉,宣宗李忱之嫡孙女,懿宗李漼之嫡长女,僖宗之爱姐,而灵慧,性本端庄。幼承庭训,德被兰荪。长而愈贤,温良有仪。

于内则孝悌为先,事亲至善,和婉之德,溢于宫闱;于外则仁爱在怀,恤民之苦,每有善行,泽被四方。

奈何东都兵祸,芳魂殉国。东都之地,青山葬玉,松柏含悲。呜呼哀哉!其德其行,永留于世,其灵其魂,当享安宁。夫驸马;大唐兵部尚书仆射,东都军统帅,李康选立碑!”

李康选微微抬起手,轻轻地摆了摆,声音有些沙哑地让贺升带着田庄的那些人回去。待众人缓缓退去后,他仿佛被抽去了浑身的力气,脚步蹒跚地走到李梅灵的墓碑前,缓缓地坐了下来。

他静静地凝视着那冰冷的墓碑,目光中满是眷恋与痛苦。他开始絮絮叨叨地说着话,就像是李梅灵还在他的身边,能听到他的心声一般。“李梅灵啊,你怎么就这么狠心,那火烧的不疼吗?” 他的声音微微颤抖着,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心底最深处艰难地挤出来。他的双手无意识地在墓碑上轻轻摩挲着,仿佛这样就能触碰到她的温柔。

而站在他身边的将士们,一个个都低垂着头,那沉重的悲伤仿佛化作了实质,压在他们的心间。他们紧紧地咬着嘴唇,试图压抑住那即将涌出的哭声。有的将领直接背脸,泪水如断了线的珠子般簌簌落下。他们看着李康选那孤独而落寞的背影,心中满是心疼与难过,那悲伤的情绪在空气中弥漫着,似乎整个天地都被这无尽的伤痛所笼罩。

李康选在李梅灵的墓碑前絮叨了好一会儿,那低沉的声音里满含着眷恋与哀伤。

随后,他缓缓起身,脚步沉重地朝着李铭臣和金吾卫将士的墓地走去。每走一步,他的心都像是被重锤敲击了一下,那往昔自己进出公主府和这金吾卫打招呼的场面,如潮水般在脑海中汹涌。

终于到了近前,他的动作轻柔而又庄重,小心翼翼地对着他们恭敬地倒了一杯酒。那酒水在阳光下闪烁着微光,仿佛承载着他无尽的思念。他微微皱起眉头,伸出手指着李铭臣的坟墓,语气中带着一丝嗔怪与心疼,开始抱怨起来:“李铭臣啊,你这个死脑筋,怎么就那么执拗呢?为什么非要带着那么多人在城里拼个死活呀?你就不知道变通一下,带着人马先逃出来再说吗?你这打的可真是呆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