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里,马玲儿的眼中忽然开始放出了光,说起这件事,马玲儿一直都想要个孩子,只是江童一直忍着。
话说回来,江童虽然现在有钱有势,而且还是朝廷高官,但是却依然没有要孩子的打算。
依江童看来,现在一切都还不算稳定,皇帝虽然钦点阿含府五品中正参事,但也正是因为如此,阿含府做的可都是危险的工作。
正如之前养依柔所说,阿含府乃是朝廷之上,皇帝与丞相苏广源一手建立的朝廷组织机构。
专门是为了监督朝廷官员,这便是目前最危险的事情,一个不过万余人的小小神泉监,就差点要了江童的命,好在身边有无数飞鹤旗的人保护。
要不然恐怕早就命丧神泉监了,而且自己身边还有个弱女子马玲儿,自己与马玲儿手无缚鸡之力,如果遭遇强敌,恐怕必然会丧命,现在如果要个孩子。
那就会成为别人的进攻点,正所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还是小心一些为好。
等到一切都稳定下来,到时候再要孩子也来得及,毕竟自己和马玲儿都还小。
正在二人密语之时,那欧阳敏也赶了过来,手里拿着案件记录交给了江童。
江童仔细翻看这个案子的档案记录,正如欧阳敏所说,妇人何王氏,报案说自己的丈夫何奎失踪,与友人武平约定赶赴白火道观。
但是据何王氏所说,是因为武平要去白火道观还愿,而自己的丈夫何奎,也是因为还愿的事情,二人曾经一同在白火道观上香许愿。
所以何王氏也同意二人共同前去,但是事发之后却只有武平一人回来,武平回来之后,直说何奎想要登顶白火顶,武平拉扯不下,只能任由何奎登顶,武平自己则是下山而来。
但是据何王氏所说,那武平平日里素来和自己的丈夫何奎不合,二人之前曾经合伙做生意,但却因为赔钱,闹的不可开交。
二人分开之后又各自做买卖,但是之前虽然赔钱,二人关系还是不错,经常在一起饮酒作乐,虽然赔了钱,但还是多年好友。
何王氏怀疑武平对何奎积怨已深,正好借此机会,也借着那白火顶的传说,加害自家丈夫何奎,以泄多日之前的积怨。
这边是何王氏的证词,而反观武平的证词,说的是与何奎约定到白火道观还愿,但是到了道观之后,还愿之后却不肯离开,一定要登顶白火顶。
武平的证词十分简单,但是看完档案记录的江童却是眉头紧锁,既然是一同还愿,为何一个要登顶,而一个要回家。
而且这武平难道拉不回这个何奎吗?还是说真如何王氏所说,难道这案子里面的确有什么?
“欧阳大人,你对此案有何看法?还是说你保持之前的态度,去白火道观确认之后便结案?”
欧阳敏站在一旁,听到江童的询问,不禁变得有些紧张,便对江童深施一礼,随后开口说道,
“大人,此案现在双方各执一词,但是双方都没有确凿的证据,所以只有我到道观之后,才能确认这二人谁对谁错不是?
方才大人说我草菅人命,可是大人,现在证词在大人手上,不知大人可看出什么端倪?”
“没有,没有端倪,光是文字我什么都看不出来,其实我对这个案子并没有什么兴趣,如你所说白火顶如果真是有去无回。
那么如果何奎真的上了后山,登了白火顶,那估计也就是自然死亡,和那个武平自然是没有什么关系的。
但是我现在却对这个白火顶有些兴趣,这么多年来,白火顶应该是死了不少人,难道官府真的就从来不曾出面,就没有一人登顶看看?”
“大人有所不知,这个白火顶登上去的路,只有一条,而且崎岖难行,当初官府的确派人上去过,当初派了五名差役,全都死了。
当时还是杨杰做知县,每年死在白土山的人不在少数,他也懒得管,死了无名差役之后,便下令不许任何人上山。
即便如此,每年还是有不少人硬闯道观,一定要上去看个究竟,但是官府也没时间管。”
“嗯?我觉得你这话说的不对,就算这白土山白火顶再怎么崎岖难行,危险也就罢了,怎么可能这么多年没有人登顶,我就不信一个都活不下来。
所以我认为这件事其中必有缘由,至于缘由为何,我现在也搞不清楚,不过对于何奎的案子,我觉得你处理的没错,你现在派人去道观打听一下。
如果能打听到何奎的确是执意上山,那么武平的嫌疑也就没有了,这个案件也就算可以结案了,你也能对何王氏有个交代。”
“那大人您的意思是?”
“我要上山!”
欧阳敏显得有些焦急,就连一旁的马玲儿,也惊得把手中的茶杯掉落在地上,
“官人~你这又是何苦呢?既然是神泉监所有人都口口相传的灭顶,官人为何要执意上山,说不定那山上死了这么多人,也并非是有什么崎岖难行的道路。
说不定那山上有什么凶猛野兽,或者是有什么孤魂野鬼,不让上去就不让上去了呗,官人咱们的东西都收拾的差不多了,要早点赶回去才对的。”
“是啊大人,夫人所说极是,这白火顶这么多年的传闻,绝非是空穴来风,而且这么多年因为白火顶而死的人绝不在少数,您要上山在下不敢阻拦,但是在下绝对要说。
绝对要阻拦大人,大人您是神泉监的重生父母,是您把神泉监从杨杰手中解救出来,您是神泉监的救星,大人您不能出事。
如果您在神泉监有什么不测,那神泉监上万百姓将寝食难安,不但下官没办法和朝廷交代,下官也没办法和自己交代。”
“哪有那么严重,我只不过是想爬个山而已,最近这段时间神泉监少雨,离开神泉监之前,我便要登上白火顶,看看这神泉监的死亡山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