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赏完了烟花,江童便带着众人回到了县衙,江童心里想的,其实也没有那么多事情,到了半夜放完烟花爆竹,本来还想着带马玲儿回去睡觉。
但让江童没有想到的是,神泉监的烟花足足放了一个晚上,吵的江童也睡不好觉,江童也只好陪着这些人玩闹,一直守夜到天亮。
天亮之后,县衙的这群人轮流来给江童拜贺,而江童也早就准备好了红包,江童可不是小气的人,从忻州城那边送来了不少银子。
毕竟也不能什么都从县衙里面拿,这都是公家朝廷的银子,到时候要做账送给苏广源看的。
接下来的这几天,江童本来想和马玲儿好好度过几个清闲日子,可是这些上门送礼的,上门拜年送贺喜的,一天也没有停下过。
虽然江童也并非所有人都接待,那也只是之前,现在江童可是朝廷官员,而且之前身为神泉监知县,作为一方的父母官。
对于上门拜贺的,那都是要一一接待的,不管是普通百姓,还是商贾小贩。
本想清闲的江童,那是没有一日闲在的,天天都要接待神泉监的百姓,比平日里处理公务还要麻烦一些,处理政事都没有这么辛苦。
好不容易熬到了初十左右,前来拜贺的人才越来越少,江童也得了一些清闲。
而神泉监大街上的商贾也慢慢多了起来,做买的做卖的也都慢慢上街了,江童也是长舒了一口气,按照计划,这段时间对欧阳敏的考察也差不多结束了。
去年神泉监的政务也都基本记录完成,钱庄、酒楼、客栈、学堂的事情也都做完了,只要把这些事情登记在册,然后带着公款银两,江童就可以交差了。
记录的事情年前就已经做好了,只等待这观察欧阳敏的这几天,还有所谓的腊月正月不动身。
眼瞅着就要到正月十五元宵佳节,外面的商贩也都做好了元宵佳节,元宵灯会的准备。
江童个人是不太喜欢吃元宵的,始终认为那个又甜又腻,每次只能吃三个,最多能吃三个,再多吃一个都会吐出来。
但是马玲儿却十分喜欢,不过喜欢归喜欢,也没有吃太多,也就是三五个的样子。
这天江童正在院子里和马玲儿晒着太阳,虽说冬天虽然也有太阳,但是外面的天气还是很差,还是有些寒冷的,但是江童就喜欢这种感觉。
其余人都在房间里面收拾,江童已经下令,带着公务记录和一部分官银,准备离开神泉监。
神泉监一行,处理了很多公务,施行了很多政策,江童的任务已经完成了。
给神泉监留下了两万两白银,并且恢复了神泉监的税赋,那是朝廷颁布的旨意,朝廷国库,南方,尤其是沿海州县,那都是税赋大州。
就在这个时候,县衙门口忽然有人击鼓喊冤,搅恼了江童晒太阳的舒服日子。
但是江童却并没有理会,因为现在神泉监可是欧阳敏主持,自己已经不出面很久了,欧阳敏也处理政事公务有段时间了,自然不用江童操心。
现在江童更操心的,则是赶紧回忻州城,出来已经几个月的时间了,甚至比收拾苏杭那群反贼的时间还要长,江童自然觉得心烦。
眼看就要到午饭时间,伏双二人也从神泉监监牢回来了,
“王伯言那边还是不肯松口吗?他骨头真的就这么硬?他对杨杰就这么忠诚?这各种缘由就无论如何都说不出来吗?”
何园园,“是啊少爷,这个王伯言死鸭子嘴硬,自从少爷去过一次之后,我二人每天都会去监牢收拾他,但是现在已经十几天过去了,这人依旧是不为所动。
飞鹤旗的刑罚也已经用了三分之一,我二人每日早晨上刑,天黑之时又为他医治,虽然保证王伯言不会死,但是他也不会太好受,那疼痛感不是一般人可以忍受的。”
江童挠了挠脑袋,真是百思不得其解,
“为什么啊?这王伯言背后之人到底是谁啊?就算我把事情做到这个份上,王伯言都不肯透露一句半句的,我自做生意之日起。
除了在忻州城得罪过富商苏家,还有周圣麾下,再有就是这杨杰一家,莫非这王伯言和周圣他们还有什么关系不成?”
伏双二人却摇摇头,开口说道,
“少爷,这绝对不可能,这个杨杰的确和周天雷有过往来,还有意要加入周天雷麾下,但是一直没有得到好的时机,本来想在何兄攻占忻州城的时候投诚。
奈何神泉监前后与忻州,或是苏杭都相隔甚远,所以并没有下文。
但是说起这个王伯言,如果他和周家有什么关系,那我们应该会有所察觉的,对于此事我二人并不知晓,可见得此人绝对与周圣无关。
至于这背后的原因,我二人的确是已经尽力而为了,他为何要杀害少夫人,对少夫人下手,我们也的确无从得知。”
江童则是摆了摆手,轻叹一口气对二人说道,
“算了,不管是什么人?不管他背后是什么人,也不管他到底是为何人报仇,都无法挽回我夫人的性命,我只要你们给我做一件事,那就是不能让他轻易的死去。
我要好好地折磨他,所为医者难自医,他当日跟我讲说鬼门十三针,说什么可以让人起死回生,那我这次就让他好好看看,什么叫十死无生,纵然有高超医术也无法医治自己。
不管你们用什么办法,我都要让他感受这世间最恐怖的刑罚,那本凌刑,你们给我放开了用,一遍不行就两遍,两遍不行就三遍,我只要他生不如死。”
何园园,“少爷,这个您放心,我二人心中有数,绝对不会让这个王伯言好过的,但是能不能逼问出什么,我二人可没有这个把握。”
江童,“那就说明你们的凌刑还是一般,等到忙完了这段时间,带着王伯言回到了忻州,那个时候我在好好收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