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江童走在去往苏广源府上的路上,心中还在思考养依柔说的话。
养依柔说的没有任何问题,的确是有些蹊跷,自己自从穿越而来,除了第一天坐在家里,看着自己的宅子被债主收走,看着自己青梅竹马而且有婚约的女孩与自己擦肩而过。
从第二天开始,自己几乎没有遇到任何坎坷。
不能这样说,只能说路上也有坎坷,但是都被一一解决。
这一切的确有些让人怀疑,现在看来也的确有些问题,就比如当初清风阁,自己仅凭几盒水果糖,就能让清风阁阁主出面帮助自己。
现在看来,清风阁阁主不单单是不愁银子,就连背景也大的吓人,再想想清风鹊桥会,那些能够参加的都是些什么人?
柳家、周家、赵家、苏家,除了这四家商户,其余的那些那个不是忻州城数一数二的有钱人。
而尤落星这种身份,这种级别,什么糖果糕点没吃过,若是没有其他原因,怎么可能心甘情愿的帮助自己。
不过,话说回来,只有这一点是江童想多了,尤落星当初帮助江童,并没有得到任何人的指令,纯粹是因为江童的身份,父辈的一点关系。
而且最重要的还是,尤落星对江童十分感兴趣,还有江童的水果糖,的确也足够吸引人,最重要的是,尤落星觉得好玩。
但是后面的事情,就是被人授意的了,清风阁对江童的帮助,大部分都是苏广源的授意。
否则野果沟那一次,可能江家就要不复存在了。
想着想着,江童已经来到了苏府,并不是苏文杰,而是苏广源的府上。
这里比苏文杰的府宅可是小多了,也许是苏广源比较低调,毕竟身份特殊,苏广源本身也不是个奢侈的作风。
门外等待的就是养依柔,看见江童赶紧上前招呼,
“大人,您来了...”
“那是,再不来,就让你们的苏丞相把脑袋砍下来了,我敢不来吗?”
养依柔则是满脸尴尬,
“呵呵呵...大人说笑了,苏丞相等待多时了。”
“嗯...”
说着便把江童引到了苏府内,见到了苏广源本人。
说归说,闹归闹,以前不知道苏广源的真实身份,怎么开玩笑都没有问题,既然知道了苏广源的身份,再不懂事,可就真的要掉脑袋了。
毕竟这不是现代,古代的封建制度可不是开玩笑的。
一见到苏广源的那一刻,江童便跪了下去,
“草民江童,拜见丞相大人...”
苏广源听惯了江童为人嚣张的事情,想过无数次和江童见面的场景,唯独没想到江童会如此客气。
赶紧走上前将江童搀扶起身,而养依柔也十分乖巧懂事的退了出去,顺便带上了门。
“你不是在背后总是抱怨吗?今日一见为何如此客气?”
江童挠了挠脑袋,嘿嘿的傻笑,
“丞相大人...”
“你我之间何必如此客气,你还是叫我苏老吧,听起来更亲切一些。”
“好!苏老,我也是第一次听说了您在忻州城的事情,您以前对我多有帮助,我都全然不知道。
但是不管怎么说,您都是当朝丞相,我也就是在私底下说两句,怎么能没有个上下尊卑之分?
我也是自小读书,懂些礼数。”
苏广源走到一旁的茶座,随后招呼江童坐下,摆了摆手,随后对江童说道,
“相识之初,你我便是以朋友的身份,小友的性格,行事作风都与他人不同,老夫我甚是感慨。
不必如此拘谨,你我还是当日河边垂钓的朋友。”
江童这才缓了缓,扭了扭身子,
“既然如此,那我也不客气了,不过话说回来,当初知道您身份的时候,实在是把我吓了一跳,当朝丞相与我一同垂钓,传我垂钓技巧。
这事儿我可是想都不敢想啊,说出去恐怕都没人会相信。”
说话间,苏广源已经把茶水斟好,
“说点正事吧,我听说你对指挥使这个身份,并不满意?”
“苏老,并非不满意,只是在下并无大志,只想做个小商人,对自己现在的状态已经是十分满意了,至于做官之事?
苏老,是否介意我直言?”
苏广源微微一笑,随后说道,
“不介意,有什么话但讲无妨。”
江童随即接过苏广源递过来的茶水,喝了一口之后,随后缓缓开口说道,
“在下一介商人之流,如果真的做了官,岂不是违反了官不经商?
而且杭州之行,在下也对阿含府有所了解,在下直言,这个官可不好做,而且这个组织也很神秘,更是不能让我这个商人抛头露面。
最重要的是,在下年纪尚小,根本没有能力担任此等重任,这可并不是玩笑,希望苏老能明白,也能理解在下的苦衷,在下心中只有一点点水果糖的小生意,实在是胸无大志。”
“呵呵...”
苏广源微微一笑,面对江童的说辞,就连江童自己都做好了不欢而散的准备,宁愿得罪当朝宰相,也一定要甩开这个指挥使的事情。
只是苏广源听完却只是微微一笑,随后对江童说道,
“其实这也不是什么为难的事情,阿含府的事情也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复杂,只是为朝廷效力。
不过,这也是你的自由,不过,朝廷有旨意,要我回京复命,今天把你请到我府上,也是想问你,你是否愿意与我一同回京,上京复命,将阿含府指挥使的官职,正式封赏给你。
此番将周贼一伙人围剿,你当是首功一件,阿含府指挥使乃是当朝四品,按理说是不能白身录用的。
但是你有重大军功,朝廷定会酌情考虑,你可愿意与我一同上京复命?”
“哈哈...四品官员,凭借我在忻州城和苏杭的表现,的确有这个可能性,再加上丞相大人,哦不...是苏老的一番力荐,我想应当是没有太大问题。
只是苏老,我还是那句话,我只是一介小小商人,上不得台面,做不了大官,如果他日有缘,还请苏老与我一些垂钓技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