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时璟现在对她的敌意很大,揪着她的衣领就往外扯:“知道我是谁了,还不赶紧滚!”
“我家今年和你们公司有合作。”小姑娘说的理直气壮的,“沈家,你自己查查!”
沈时璟挑着眉。
小姑娘转头又扑进了宁白茶的怀里:“反正我不是坏人,你帮我,等以后我回去之后,会告诉爷爷,是你帮了我。”
沈时璟眯了眯眼睛。
小姑娘一说沈家,他就知道是谁家的了。
“时璟哥哥,还有合作呢,也不怕是坏人。”宁白茶拽着沈时璟的胳膊,很小声地说,“求求了呗。”
沈时璟对外人能狠下心来拒绝,对宁白茶却不能。
但也不能任由这个沈小姑娘过来捣乱。
“我给她开一间房。”沈时璟不想和宁白茶闹脾气,微微一笑,“这样总行了吧?”
宁白茶也觉得这样很合适,刚要点头,哪知道沈小姑娘不满足。
“不行啊!万一被人查到我在酒店怎么办?”沈小姑娘一只手搂住了宁白茶,表情还特别的夸张,“要娶我的那个也是个大总裁呢,你们这些总裁,也不知道从哪儿搞来的信息,根据身份证信息就能查到好多资料了。”
沈时璟气得脸色都变了。
宁白茶笑得眼睛微微地弯着,沈小姑娘太好玩了。
“你不走?”沈时璟的声音有些冷,气压很低,“再不走,我要动手了。”
沈小姑娘扭头就对宁白茶哭:“姐姐,你看他,又凶我!”
沈时璟磨着牙,被她气得不行:“你!”
“我们的房间不是套间吗?”宁白茶是真的吃沈小姑娘这一套,“让她跟我们一起住吧,还有一个小房间呢。”
沈时璟坚决不同意。
“不行!”
宁白茶松开了沈小姑娘,多磨了一会儿沈时璟。
他也就同意了。
他们开的套间是两室一厅,小次卧原本放着的是他们两个的行李,但因为把沈小姑娘带回来了,所以就把行李都挪到了主卧。
可惜,人带回来了。
但沈时璟还生着气呢。
他生气也不是不理人,甚至更爱理人了,特别阴阳怪气的那种。
床上的动静也大。
宁白茶这件事办的心虚,只能任他折腾,到后来只能不断的求饶:“错了,时璟哥哥,真的错了。”
她越是哑着声音求饶,沈时璟就越是像磕了药一样,动作不带停的。
“茶茶。”沈时璟轻轻地啃咬她的下巴,“哪儿错了?”
宁白茶喘息着:“不该擅作主张把小姑娘带回来,但是我想着……万一她是主动接近你的。”
沈时璟听到这句话就更生气了,毕竟宁白茶有过前科,他的动作迅速,折腾的宁白茶喘不过气来。
“主动接近我?所以你就干脆要帮我收下?”他恼火地问。
宁白茶对他为什么生气,心知肚明,双手抱住了他的脖子,哑着声音说:“时璟哥哥,我是想着这次不留下人,下次指不定对方就用什么法子了呢。与其不知道对方使什么手段,不如干脆把人给放在眼下,也安全,你说呢?”
沈时璟才不信宁白茶是这么想的,但她乐意解释,还愿意如此的耐心,他不可能不给宁白茶面子。
细细地亲吻着宁白茶,他哑声说:“你说得对。”
但沈时璟不可能不调查沈小姑娘。
等沈时璟把宁白茶给折腾的睡着了,助理的信息也发过来了。
沈小姑娘原名,沈铭。
今年刚完成了学业回国,沈家确实是给她制定了一门婚事,但是沈铭一听说包办婚姻,直接自己跑了。
沈家联姻的对方,沈时璟也认识。
秦家的秦淮。
而且沈铭和沈时璟其实也十分勉强算得上是有点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关系。
沈时璟微蹙着眉头看着照片上的秦淮。
有意思。
秦淮是秦家的老二,早些年被外公外婆带着,性子养的野,高中毕业差点没考上大学。
后来秦家老爷子看不下去了,特意让人接回来的。
听说秦淮差点混成当地的地皮流氓。
而照片上的秦淮,刚好就是今天黑衣人领头的那个。
对沈时璟来说,二十出头的秦淮就是个小孩。
但是看小孩之间闹一闹,挺好玩的。
沈时璟就不是个好人,他看着沈铭烦。
尤其是第二天一早,沈铭早早的起床了,蝴蝶似的跟在宁白茶的身边,姐姐长姐姐短的。
沈时璟在脑子里换成了一个软软萌萌的小女孩,不仅没觉得舒服,甚至觉得更闷了。
宁白茶本来对小孩没什么想法的,最近忽然就想要孩子了。
这会儿一个沈铭都能逗得她这么开心,换成了自己的小孩,到时候嘴上说着讨厌,实际上宠爱的不行。
沈时璟一想到小女儿甚至会和自己抢宁白茶,更觉得不行。
必须得断了宁白茶想生孩子的念头。
“沈铭。”沈时璟喝了一杯牛奶,看着沈铭。
被点了名的人倒是不意外,拿着面包片,小口小口地吃着:“你们这些总裁真的很讨厌,说查就把人给查明白了。”
她嘴里抱怨着,手上又给宁白茶倒了一杯牛奶,甜甜地喊:“姐姐,喝牛奶。”
宁白茶捧着牛奶,再看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沈时璟。
忽然就嫌弃他了。
真的就明白了为什么男人那么执着于找一个老婆了。
她也想啊。
沈时璟微妙的察觉到了一点危机,右手食指曲起,敲了敲桌子,提醒沈铭:“昨晚收留了你一晚,今天不可能再留你了。”
“姐姐,你今天不要我了吗?”沈铭嘴里可怜兮兮的说着,手里又拿了面包给宁白茶抹好了果酱,“可还是离开了我,谁会照顾姐姐啊?”
宁白茶横了沈时璟一眼。
后者蹙着眉:“什么意思?”
“反正你也查明白了,再说了,和你也是本家。多留她一个晚上,又怎么了?”宁白茶是真的好喜欢贴心的沈铭。
沈铭点着头,小声且委屈地说:“沈总就是嫌弃我,他自己又照顾不好你。”
“他根本就不照顾人。”宁白茶揉了揉腰,想到昨天晚上的盛况,更生气了,“我今天差点起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