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药这种东西，也是有抗药性的。
陆渔听完，并不觉得意外。
要是一点抗药性都没有，那他说不定会考虑将这里的菩斯曲蛇全部抓起来。
“那这两颗归我，这一颗给你。”
陆渔说着，将两颗紫灵蛇胆丹放在了自己面前。
程灵素却摇了摇头，说道：“这三颗都是给你的。”
“都给我？你不是说你也要蛇胆吗？”
“没关系。我拿蛇胆只是想研究一下药力，并没有实际用途。刚刚炼丹的时候，已是摸索得差不多了。
你如果过意不去的话，可以将剩下的蛇皮和肉角都给我。我可以将蛇皮制作出滋养皮肤的药粉，肉角可以做成毒丹，都比蛇胆对我有用多了。”
程灵素笑道。
“好啊。那些蛇皮对我也没什么用，你若是需要便都拿去吧。不过我这蛇胆也不会落下。
明天我还要去山林中采药，到时候若是遇到菩斯曲蛇，再帮你杀一头。”
“嗯。”
程灵素也没客气，直接点头同意。
于是，陆渔愉快收下了三颗紫灵蛇胆丹。
“这三颗丹药你最好是隔三天吃一颗，这样能将药力发挥到极致。间隔时间太短的话，容易将药力堆积在体内，反而不好。”
程灵素建议道。
“好，那我现在就试试看。为了更好地配合我所修炼的功法，我会跳入水中修行，你别太惊讶。”
陆渔提前打个招呼，不然待会看他跳进水里，程灵素只怕会以为他疯了。
“嗯。”
程灵素应了一声，表示自己明白了。
没多久，陆渔便脱掉上衣，光着膀子跳入水中。
一旁的程灵素见状，脸微微一红。
好在作为大夫，她对这事情的接受度还是很高的。
江水之中，陆渔含在嘴里的紫灵蛇胆丹开始化开，药力融入全身。
紧接着，陆渔开始运转先天罡气。
刚刚融化的药力便在先天罡气的催动下，融入陆渔的四肢百骸之中。
陆渔只觉得一阵舒爽。
他的身体在江水中缓缓下沉。
十米、二十米、三十米。
四周已是一片漆黑，但陆渔却浑然不觉。
水压袭来，压力覆盖全身。
外有强压不断，内有药力散发，陆渔以先天罡气护住身体，进行修炼。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神风舟上的程灵素渐渐露出了担忧之色。
“怎么这么久？已经有小半个时辰了。”
程灵素低声道。
而就在这时，江水中忽然出现了一个旋涡。
一股强大的气息从旋涡之中传出。
“这.......”
看到这一幕的程灵素不由得瞪大了眼睛，一脸的不可思议。
若不是神风舟距离较远，只怕已被这旋涡拉了过去。
而在漩涡之中，陆渔的身形缓缓浮现，竟好似站在水面之上一样。
只见他的身体被月光笼罩，好似那一丝丝月光都被他吸入体内。
肌肤皎洁，宛如披上了一层银纱。
这一幕，让程灵素目瞪口呆。
此刻的陆渔，好似仙人临尘，全身上下散发出一股神圣之气，让人不敢直视。
陆渔紧闭双眼，修炼已到最后一刻。
忽然，月光在他身上消散，取而代之的是那双睁开的双眼。
那双眼睛，好似星辰，明亮无比。
“喝。”
陆渔发出一声暴喝，随即四周的天地之力好似都被他吸入体内。
随后，他双手交叠举起，朝右举起，好似在朝天拜月，却目视前方，神色桀骜，霸气无双。
一层透明的护罩随着他双手伸出而凝，护住其身躯，竟是将四周的江水都排斥在外。
那一刻，他好似神明。
先天罡气。
借助紫灵蛇胆丹和江水之力，陆渔成功将先天罡气修炼小成之境。
身体的防御力大增，同时凝聚出的罡气护罩也威力大增。
而借着先天罡气小成所暴增的力量，陆渔刚刚突破的修为也再度提升。
先天后期。
一气呵成，没有任何的滞涩。
陆渔此时只觉得神气清爽，没有半点不适，有的只是畅快。
而默默看着这一幕的程灵素却是屏住了呼吸，满脸震撼。
眼前这少年在她眼中，已不似凡人。
刚刚流露出的那股气质，更让人心神摇曳。
陆渔脚下一点，护体罡气消散的同时，他整个人直接从江面上跳出，落在神风舟上。
与此同时，那江面上的旋涡也消失不见，好似从未出现过一般。
体内内流流转之下，湿漉漉的衣服顿时冒出阵阵白气，片刻间便已完全干透。
陆渔抓过一旁掉在地上的青衫，快速穿上。
一袭青衫的俊俏公子再次上线。
刚刚那有仙人之姿的少年似乎只是一个幻觉。
“程姑娘，多亏了你炼制的丹药，要不然我只怕还无法这么快踏出这一步。”
陆渔拱手道谢。
在陆渔所有的武功之中，先天罡气是最难修炼的。
因为这武功不只是要悟性，还要不断磨练身体，补充身体能量。
这就是个水磨工夫，急不得。
可以说，这紫灵蛇胆丹确实给了他极大的帮助。
“我不过是出了些小力而已，陆大哥能有今日突破，还是你自己努力的结果。刚刚那武功，当真是令人惊讶。
我相信假以时日，陆大哥定会扬名江湖，成为一代大侠。”
程灵素回过神，笑着说道。
“我只求拥有自保之力，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什么名利，对我而言，都不过是过眼云烟罢了。”
陆渔笑道。
“嗯？没想到陆大哥这般年纪，竟是已看透名利二字，灵素佩服。”
“哈哈哈，灵素你这么说，可是折煞我了。谈不上什么看透不看透，只是个人所求不同而已。
不说这些了，今日好不容易突破，当痛饮两杯。
灵素，你可喝酒？
我这有些好酒，我们一起喝两杯如何？”
“好啊。不过小妹不胜酒力，不能多喝。”
“无妨。所谓喝酒并不在喝多少，而在于喝酒的氛围。若是知己相交，一杯便足以醉人。
但若是话不投机者对饮，纵是千杯好酒，也会让人喝不痛快。
你且稍等，我去拿酒。”
看着陆渔离开的背影，程灵素喃喃笑道：“我们已算是知己吗？陆大哥还真是个洒脱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