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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王妃轻轻抬手,示意身旁的宫人扶起贾瑚,态度温和的说道:“原来你就是荣国府的小公子,今日一见果然是气度非凡,大有荣老国公的风采。”

贾瑚忙躬身道:“王妃娘娘过赞了,瑚远远不及曾祖万一。”

雍王妃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微笑,她的目光扫过一旁沉默不语的水昀,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冷意:“你们谁能告诉本宫,刚刚发生了什么事?”

水昀身子一颤,忙回答道:“回……回王妃,刚刚是……是儿子在同贾瑚玩闹。”他的声音有些颤抖,显然是在说谎。

雍王妃的眉头微微皱起,她看向水昀的眼神中满满的全是厌恶。她深知这个儿子的秉性,平日里仗着生母得宠,没少给自己找麻烦。

“你确定你是在同他玩闹,而不是在仗势欺人?”雍王妃冷声喝道。

水昀低下头,不敢直视雍王妃的眼睛。他心中虽然害怕,但嘴上还是倔强地说道:“儿子没有。不信,您问小邓子他们。”

这时,雍王世子水晖走了过来。他看到母亲眼中的厌恶,心中不禁一紧。若是母亲真的在宫中惩罚了水昀,祖母德妃定会给母亲难堪的。

水晖忙笑着开口道:“母妃,二弟想来也是见贾公子生的可爱,忍不住想要亲近一二,一时失了分寸,这才……”

“晖儿,你……”雍王妃的话刚出口,便被水晖打断。

“母妃,德祖母还等着咱们过去请安呢。”水晖故意加重了‘德祖母’三个字,提醒自己的母亲此时不宜多做纠结。

闻言,雍王妃只得压下心头的怒火,对着贾瑚温声道:“大公子今儿受委屈了,改日本宫定亲自上门赔罪,还望大公子莫要往心里去。”

贾瑚见状,忙求助的看向戴权。接收到贾瑚的求助,戴权上前一步,笑道:“王妃言重了,小公子们之间的玩闹本也无伤大雅,今日之事不过是一场误会,王妃不必太过挂怀。奴才定会向万岁爷禀明情况,想来万岁爷也不会多加责怪的。”

雍王妃听罢,眸光微闪,笑道:“那就有劳公公了。”

“王妃客气了,这本就是奴才的分内之事。”戴权笑道。

水晖见状,适时地插话道:“母妃,既然事情已经说开,咱们也别再耽搁了,免得德祖母久等。”

说着他又对着贾瑚微微一笑,温声道:“贾瑚,过几日便是我的生辰,到时我让人去接你好不好?”

贾瑚勉强挤出一丝笑容,点了点头,笑道:“承蒙世子相邀,当时瑚定亲自前往为世子庆寿。”

雍王妃在一旁听着,眉头微微一皱,似乎对水晖此举有所顾虑,但终究没有开口反对。

雍王世子见贾瑚应了下来,高兴的同他挥了挥手,便随着雍王妃离开了御花园。

贾瑚站在原地,目光怔怔地追随着雍王妃一行人远去的身影,眼底一片晦涩。今日进宫所遭遇的一切,如同一场突如其来的风暴,将他原本平静的生活彻底打乱。

年幼的他,第一次对权势生起了向往之意。那些高高在上的人,仅凭一句话一个眼神,便能决定他人的命运,这种翻云覆雨的手段,让贾瑚心中既恐惧又渴望。

看着沉默不语的贾瑚,戴权暗暗叹了口气。这位在宫中摸爬滚打多年的老太监,一眼便看出了贾瑚心中的波澜。到底还是孩子,不懂掩饰自己的喜怒。

“哥儿可是觉得委屈了?”戴权柔声问道,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关怀。

闻言,贾瑚的眼眶一下就红了起来,泪水顺着脸颊流了下来。他哽咽着说道:“戴……戴爷爷,他……他怎么可以那样残忍?蝴蝶又没有招惹他,他为什么要……要……”

戴权轻轻拍了拍贾瑚的肩膀,以示安慰。他沉默了一会,才轻声道:“在没有能力保护自己的时候,美丽就是原罪。这世间万物,皆有其生存之道,而人,更是如此。”

贾瑚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心中的仇恨却如野火燎原,难以平息。他暗暗发誓,总有一天,他要让那些高高在上的人,为他们的残忍付出代价。

戴权见贾瑚听进了自己的话,他揉了揉贾瑚的脑袋,沉声道:“哥儿今日太过冲动了,若您今日遇到的人不是雍王府的二公子,而是其他得宠的主子,您想过会有什么样的后果吗?”

贾瑚闻言,心头一紧,他确实没有想过这个问题。贾瑚自出生起,就一直活在父母的呵护之中,他从未真正见识过人性的险恶,更不曾经历过宫廷斗争的残酷。今日之事,只是让他初窥门径,便已让他心惊胆颤。

“戴爷爷,我……我错了。”贾瑚的声音有些颤抖,他意识到自己的冲动可能给自己和国公府带来灭顶之灾。

戴权叹了口气,道:“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但哥儿要记住,宫廷之中,步步惊心,稍有不慎,便可能万劫不复。以后行事,定三思而后行。”

贾瑚重重的点了点头,凝声道:“戴爷爷的教诲,狸奴谨记于心。”

看到贾瑚脸上的凝重,戴权虽心中不忍,但也知道这是成长的必经之路。他轻抚着贾瑚的头,语重心长地说道:“哥儿,这深宫大院之中最不缺的就是聪明人,可是只有活下来的聪明人,才能真正笑到最后。

你今日之举,虽出于义愤,却也太过冲动。日后若再遇此事,当先谋定而后动,切不可再如此鲁莽行事。”

贾瑚低垂着头,将戴权的话一字一句刻入心底。他明白,自己今日的所作所为,确实太过鲁莽,若非雍王妃及时出现,后果不堪设想。想到此处,他不禁感到一阵后怕,看向戴权的眼神也充满了依赖和感激。

“戴爷爷,狸奴日后定当谨言慎行,不负您今日的教诲。”贾瑚抬头,目光坚定,这一刻的他成熟的不像是一个四岁的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