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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多书院 > 其他类型 > 红楼之家有悍妇 > 第362章 一废太子(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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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过蒋老夫人了?”仁康帝的声音在空旷的御书房内回荡,让人琢磨不透其中隐藏的情绪。

魏子轩跪在下首,闻言身形微微一颤,随即稳住了自己。他垂下眼帘,低声道:“请陛下恕罪,微臣并未去见蒋老夫人。”

仁康帝闻言,眉头微皱,声音里透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寒意:“哦,那你做什么去了?”

魏子轩抿了抿唇,似乎在权衡着什么,最终还是低声回答:“微臣……去了源公那里。”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复杂,既有对源公的关切,也有对眼前这位帝王的敬畏。

仁康帝听后,沉默良久。御书房内静得只能听见窗外偶尔传来的风声,以及两人微弱的呼吸声。半晌后,仁康帝幽幽地叹了口气,声音里满是无奈与感慨:“是朕对不起他。”

魏子轩心中五味杂陈,却也不得不硬着头皮继续说道:“陛下,微臣过去的时候正值源公清醒过来。

他说,他对陛下的心从未改变过。这次之所以会冲动行事,一是因为贾赦被废,一是……”

他故意停顿了一下,目光偷偷瞥向仁康帝,只见对方眼中闪过一丝痛楚与期待交织的光芒。

“是什么?”仁康帝迫不及待地追问,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魏子轩深吸一口气,仿佛下定了某种决心:“陛下,您有多久没有关注过太子殿下了?殿下现在待陛下是否仍有一颗赤诚之心?”这句话如同一道惊雷在养心殿内炸响,让仁康帝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无比。

“魏铭,你放肆!”仁康帝怒喝一声,拍案而起。他的目光如炬,死死地盯着魏子轩,仿佛要将对方看透一般。魏子轩心中一凛,却并未退缩,只是静静地跪在那里,等待着对方的进一步发落。

御书房内的气氛瞬间变得凝重起来,空气中仿佛弥漫着一股火药味。仁康帝在屋内来回踱步,每一步都踏得地板咚咚作响,显示出他内心的烦躁与不安。而魏子轩则保持着跪姿,一动不动,仿佛一尊雕塑般。

过了许久,仁康帝终于停下了脚步,目光再次落在魏子轩身上。语气森冷的说道:“魏铭,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太子是朕的亲生骨肉,朕自然了解他的心意。你如此妄言,究竟是何居心?”

魏子轩抬起头,目光坚定地与仁康帝对视:“陛下,微臣并非妄言。太子殿下近年来行为越发异常,与朝中诸多大臣交往过密,甚至有意拉拢军中将领。微臣担心……担心殿下他……”他没有继续说下去,但言下之意已经十分明显。

仁康帝的眼神微眯,仿佛在衡量魏子轩话中的真假,又似在回忆太子往日的种种。片刻后,他冷声问道:“这话是你的意思,还是贾源的意思?”

“陛下,这有区别吗?”魏子轩直视仁康帝的眼睛问道。

仁康帝沉默片刻,似乎在权衡着什么,最终却只是无奈地叹了口气,挥了挥手道:“你……罢了,你下去吧。”他的声音中充满了疲惫与无奈,仿佛在这一刻,他已经失去了继续问下去的勇气。

“陛下,源公那里您准备如何处置?”魏子轩并未因仁康帝的逐客令而退缩,反而更加坚定地追问。

仁康帝闻言,眉头微皱,显然对魏子轩的追问感到有些不悦。然而,他并未立即发作,而是沉吟片刻后,缓缓说道:“贾源之事,朕自有打算。你无需多问。”

“陛下,您……”

“退下!”仁康帝的声音突然变得严厉起来。

魏子轩心中一震,他明白,自己再追问下去,只会惹怒仁康帝,对事情的发展并无益处。他只得重重磕了一个头,缓缓退了出去。

不知过了多久,养心殿的殿门缓缓打开,仁康帝的身影出现在众人眼前。他面沉如水,不辨喜怒。守在殿外的戴权见状,连忙迎了上去,小心翼翼地伺候着。

“万岁爷,晌午了,是不是该传膳了?”戴权小心翼翼的问道,他能感受到仁康帝身上散发出的那股压抑的气息,似乎有什么重大的变故即将发生。

仁康帝看都没看戴权,径直往偏殿走去。看着仁康帝前进的方向,戴权的眼神闪烁了一下,随即化作一声无声的叹息。

仁康帝并未让人通传,只是静静地站在偏殿门口,听着里面压抑的哭声,眼中一片晦涩。

“万岁爷,正午的阳光太烈,您还是进殿里避一避吧。”戴权再次小心翼翼地开口,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关切与忧虑。然而,仁康帝仿佛没有听到一般,依旧静静地站在偏殿门口,目光深邃,仿佛在凝视着某个遥远的地方。

偏殿内,压抑的哭声时隐时现,如同暗夜中的幽灵,让人心生寒意。

仁康帝的心中也是五味杂陈。他闭上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沉声道:“你亲自护送贾源他们出宫,告诉他:日后无旨,不得入宫!”说完,大步往东宫的方向走去。

戴权闻言,怔愣了许久,最后抬头看了看天空,低声道:“要变天了啊~”

贾源被护送回荣国府后,那扇曾经显赫一时的大门便紧紧地关闭了。府内,气氛沉闷而压抑,每个人都仿佛能感受到一股无形的压力笼罩在心头。除了每日必要的下人出去采购生活所需外,整个府邸几乎与世隔绝了一般。

如此过了半个月左右,太子突发癔症,失手打死了宫妃郑氏,这一事件如同巨石投入平静的湖面,瞬间在朝堂内外掀起了滔天巨浪。仁康帝闻讯后,怒不可遏,当即下令将太子软禁于东宫,剥夺其一切对外联系,同时命大理寺火速彻查此事,务必查个水落石出。

朝堂之上,气氛凝重,官员们个个噤若寒蝉,生怕牵连其中。太子作为储君,其行为举止关乎国体,此番事件无疑让朝廷的颜面扫地。

而就在这个敏感时刻,有官眷受过拶刑,滚过钉床后,重重敲响了登闻鼓。在仁康帝的注视,痛斥太子目无法纪,当街殴打朝廷命官,致其重伤不治,饮恨西北。

此言一出,朝野哗然。太子身为储君,本应是万民表率,如今却屡传恶行,实乃大不敬、大不道。朝臣们议论纷纷,有的为太子辩护,认为其癔症发作,行为失控;有的则痛斥太子目无法纪,滥用权势。

仁康帝闻言,更是怒上加怒,一怒之下,直接将太子关进了宗人府。

与此同时,宪王的折子也悄无声息的出现在了仁康帝的书案之上。这道折子就如同倒进滚油中的一瓢冷水,让原本就沸腾的局势,瞬间炸了开来。

终于,一纸诏书,仁康帝废黜了皇子水礽的太子之位,圈禁宗人府,非死不得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