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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7章 会哭的孩子有糖吃(中)

张慧在老夫人的注视下,用力揉了揉眼睛和鼻子,一副痛哭流涕的样子,仿佛心中有着无尽的委屈与悲痛。

“你……这是要做什么?”老夫人不解地问道,眼神中带着几分疑惑与关切。

“祖母,想不想给大爷狠狠出口气?”张慧神秘兮兮地问道,语气中带着一丝急切与期待。

老夫人闻言,眼中闪过一抹亮光。武将世家的孩子,从小就懂得家国大义,没有不上战场的。只是这上战场也分为很多种情况,有的是主动请缨,有的是为国捐躯,而有的却是被算计、被逼迫。

想到贾赦出征前的情形,老夫人不禁冷哼一声,语气中带着无尽的寒意:“你有法子?”

“自然。”张慧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抹狡黠的光芒。她凑近老夫人的耳边,把自己这些日子以来的所作所为,一五一十地说了个干净。从暗中联络其他武将世家的子弟,到散布流言,再到准备上书朝廷,每一个细节都没有遗漏。

老夫人初听时震惊不已,眉头紧锁,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在她的印象中,张慧一直是个温婉贤淑、知书达理的女孩,从未想过她会有如此深沉的心机和手段。

但随即,老夫人的脸上便露出了赞许的神色。她知道,在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里,只有强者才能生存。而张慧,显然已经具备了成为强者的潜质。

“就该这样。”老夫人沉声道,“那些人只看到了武将的荣耀加身,看到了我们武将世家在朝廷中的地位,却从未想过我们背后的付出和牺牲。

尤其是那些自命非凡的酸儒,每次不是找借口克扣军饷,就是想方设法地削减我们的兵权,仿佛我们武将世家就是他们手中的棋子,可以随意摆布。

这次也让他们尝尝整日里提心吊胆的滋味,让他们知道什么叫夜不能寐,什么叫寝食难安!”

听到老夫人这番话,张慧眼底的笑意更深了。她拉着老夫人的手说道:“老祖宗,如今一切都按计划有条不紊的进行着,只是……”

“只是什么?要人还是要钱,祖母这就让人去准备。”老夫人话音未落,已是一副雷厉风行的架势,显然是对张慧的计划极为重视且充满信心。

张慧轻轻摇了摇头,眼中闪过一丝犹豫,但随即又坚定起来:“只是,孙媳忘了那位。”张慧指了指天,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

“没事,一会你就推到祖母身上,说一切都是祖母指使的。哼,老婆子没什么见识,却知道疼孙子!”

“哎呀,老祖宗,还没到那一步。您老可听说过会哭的孩子有糖吃,这句俗语?”

“你的意思是?”

“圣天子坐高堂,怎识民间疾苦,还不是那些人说什么就是什么!

孙媳想,若能借此次之事,让皇上亲眼看到、亲耳听到我们武将的不易,或许能让他心生怜悯,到时不仅对大爷的境遇有所改观,说不准对整个武将团体都能有所裨益。”张慧的眼神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仿佛已经看到了未来的胜利景象。

老夫人闻言,眼中闪过一抹惊喜,她忙问道:“具体怎么做?”

“老祖宗,您附耳过来。”

老夫人微微倾身,耳朵贴近了张慧,只见张慧嘴唇微动,一番细语过后,二人相视一笑。

这边,贾源引着仁康帝向灵犀堂的方向走去。看着略显萧条的国公府,仁康帝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源公,可是府上遇到了什么困难,怎得连棵应时的花草都没有?”

贾源闻言,心中暗骂府中管事蠢笨,面上却一派肃然:“回圣上,老妻年迈不顶事,孙媳有孕精神不济,府中事务繁忙,难免有所疏忽。不过,些许花草之失,与老臣这等武夫来说,没什么大不了的。等来年春暖花开,再多多移植一些花木就是了。”

仁康帝轻轻点头,目光却并未从贾源的脸上移开,他似乎在寻找着什么答案,又或者是在试探着什么。

“源公啊,你我君臣多年,你的心思朕岂会不知?只是这国公府,毕竟是先皇亲赐,若真有什么难言之隐,朕也不愿见你独自承担。”仁康帝的语气中带着几分关切与试探,他的眼神深邃,仿佛要将贾源的灵魂都看穿。

贾源心中一凛,他知道这位帝王的心思深沉如海,绝不可轻易透露半点风声。于是,他再次躬身行礼,语气坚定:“老臣惶恐,国公府一切安好,并无任何不妥之处。还请圣上勿要挂念。”

仁康帝微微一笑,目光从贾源的脸上移开,转而望向那略显萧瑟的庭院。他的心中却并未完全相信贾源的话,毕竟这国公府曾经的繁华与现在的萧条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其中必有蹊跷。

穿过一道假山,一阵丝竹管弦之声,顺着水流传到了一行人的耳中。那声音悠扬而婉转,却又带着几分轻浮与放荡。

仁康帝不由驻足细听,他的眉头微微皱起,目光中透露出几分疑惑与不解。丝竹管弦之中,隐隐传来男女的嬉闹声,那声音娇媚而放荡,让人不禁遐想连篇。

贾源见状,面上的青筋暴起,他的眼神中闪烁着愤怒与不甘,仿佛一头择人而噬的猛兽,随时准备爆发。他紧握双拳,牙齿咬得咯咯作响,仿佛在忍受着极大的痛苦与屈辱。

仁康帝感受到贾源身上的怒气,他转头看向贾源,目光中带着几分询问与关切:“源公,可是有何不妥?”

贾源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他躬身行礼,声音低沉而坚定:“回圣上,此乃老臣家事,不便多言。但请圣上放心,老臣定会妥善处理。”

仁康帝闻言,心神微动,他深知贾源此言必有隐情。于是,他不动声色地对身旁的戴权暗暗使了个眼色,示意他暗中查探。

贾源的心神似乎被刚刚的丝竹声勾走了,他沉浸在愤怒与屈辱中,并没有注意到仁康帝和戴权的小动作。直到再也听不到那淫糜的声音,贾源的神色才好了一些。

他再次躬身行礼,声音中带着几分惶恐:“陛下恕罪,老臣失态了。”

仁康帝轻轻摆了摆手,表示并不介意。他目光深邃地看着贾源,语气中带着几分语重心长:“源公,你我君臣三十余载,虽名为君臣,实为师徒。朕的骑射拳脚功夫皆是源公所授,源公若有什么为难之处,尽管道来,朕自当为源公分忧解难。”

贾源闻言,眼眶微微泛红。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然后缓缓说道:“多谢陛下体恤,老臣……老臣感激不尽。”

仁康帝见贾源仍不愿开口,心中虽然不喜,面上却并未表露分毫。

一行人很快就到了张慧所在的灵犀堂,仁康帝命人拦住了想要通传的婢女,轻手轻脚的走了进去。

刚走到暖厅门口,仁康帝与贾源就听到从里面传出训斥声,以及女子幽怨的哭声。那声音凄切而悲凉,仿佛诉说着无尽的委屈与痛苦。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惊讶与疑惑。

透过半掩的门缝,他们看到一位身着朴素的妇人正跪坐在地上,泪流满面。她的衣衫虽然简单,但干净整洁,透出一种温婉的气质。而站在她面前的,则是一位面色铁青、怒气冲冲的老妇,手中拐杖敲击地砖发出的咚咚声在暖厅内回荡。

“你……你可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这种事情是你能够随意插手的吗?”老妇厉声斥责道,她的声音因为愤怒而显得有些颤抖。

跪在地上的妇人哭声更甚,她哽咽着说道:“呜呜,老祖宗您就知道训斥孙媳,您难道忘了他们是如何算计老太爷他们的吗?

老太爷戎马一生,年轻时为了朝廷几乎是九死一生;后又辅佐幼主,耗尽了心血。如今更是伤病缠身,夜夜不得安眠。我怎能眼睁睁地看着他老人家受人欺辱,而无动于衷呢?”

老妇闻言,怒气更甚,她手中的拐杖重重地敲在地上,发出一声巨响:“放肆!你一个小小的妇人,怎敢妄议朝廷大事?这种事情自有我们这些老家伙来处理,你只需乖乖听从安排便是!”

小妇人却像是没有听到老妇的话一般,依旧跪在地上,哭声不止。她的泪水打湿了衣襟,也打湿了在场每一个人的心。

“我就知道……就知道您会这样说。您和老太爷不在乎他们的算计,那是二老心胸广阔。

孙媳……孙媳就是一内宅妇人,看不得自家夫君被别人算计。他们敢算计大爷,孙媳……孙媳就要咬下他们的一块肉来。让他们知道,贾赦也是有人护着的。

您也不要跟孙媳说什么国家大义,孙媳就是个妇道人家,不懂那些大道理。但孙媳知晓,自家人若不护着自家人,还指望谁来护?

这朝中上下,哪一个不是削尖了脑袋想往高处爬?大爷他一心为公,却总有人想从他身上啃下一块肉来。我虽是个妇道人家,可我也有自己的底线,自己的坚持!”

老妇闻言,脸色铁青,她怒视着小妇人,仿佛要将她生吞活剥一般。但小妇人却毫不畏惧,她挺直了脊梁,目光坚定地看着老妇。

就在这时,仁康帝的声音突然响起:“你所谓的坚持,就是让人放出流言,引起混乱吗?”

小妇人闻言,身体猛地一颤。她转过头,看着突然出现在门口的仁康帝,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与恐惧。

老妇看到推门而入的仁康帝,也忙不迭地跪下,叩头道:“臣妇不知陛下驾临,未曾远迎,还请陛下降罪。”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显然是被仁康帝的突然出现吓了一跳。

仁康帝没有理会老妇的叩拜,他紧紧地盯着小妇人,冷声道:“张氏,京中的那些流言是你传出去的?”

小妇人见状,用力擦了一把眼泪,扶着旁边的椅子缓缓站了起来。迎着仁康帝冰冷的目光,哑声道:“是臣妇做的,陛下待要如何,杀了臣妇吗?”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决绝,显然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仁康帝闻言,眼神更加冰冷,他没想到张氏会如此坦然地承认。他冷声道:“你以为朕不敢杀你吗?你身为国公府妇人,不思相夫教子,却暗中搅动风云,引起京中混乱,朕岂能容你?”

就在这时,老妇突然开口道:“陛下,莫要听张氏乱说。她不过是个身怀六甲的小妇人,哪来得那么大的能耐?此事皆臣妇所为,臣妇看不得那些欺辱臣妇的孙子,才想出此下策,陛下要罚要杀尽管冲着臣妇来!”

老妇的话让仁康帝的目光再次转向了她。他冷冷地看着老妇,声音中带着一丝嘲讽:“哦?老夫人是说,这一切都是老夫人做的?”

“没错,皆是臣妇一人所为!”老夫人挺直腰背,直视仁康帝。

“源公,你以为朕应该怎么处理这件事?”仁康帝突然看向仍旧是一头雾水的贾源。

贾源闻言,微微一愣,随即面露苦笑。他来到老夫人身边,直直跪了下去,苦涩地说道:“老臣管家不严,致使家中妇人犯下此等大错,实乃老臣之错。

求陛下念在臣妻年迈昏聩,张氏年少无知的份上饶过她们二人。至于她们祖孙二人犯下的错,老臣愿一力承担。”

然而,就在这时,一道沙哑的声音突然响起,打断了贾源的话:“陛下,一人做事一人当。事情是我瞒着祖父、祖母做下的,他们事先并不知道。

自从我家大爷离京后,再加上天气转凉,祖父、祖母就一直卧病在床,对家中的事情知之甚少。所有的计划、行动,都是我独自策划和执行的,与他们毫无干系。”

仁康帝看着一脸倔强的张慧,突然开口问道:“朕记得你同贾赦之间不是多有龌龊吗,怎得突然想起要替他出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