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时玥一出风雨楼,就看到等在外面的刘肆和刘伍。
“少夫人,您可出来了,少爷很担心您。”
不管真假,有人惦记自己,宋时玥还是很高兴的。
脚尖轻点,她便上了马车,“别耽误了,赶紧回吧!”
她回去要准备个药箱,还有出诊的一应用具。
赵老爷子觉得宜早不宜晚,趁着其他人不晓得宋时玥的真实身份,给那个幕后人一个措手不及。
她明天就能确定赵醉薇是不是自己的生母了。
握紧有些发抖的手,她的心里很是雀跃。
“咻!咻!咻!”
一连三支羽箭破空而来。驾车的刘肆和刘伍只来得及向两边避闪。
“梆、梆、梆。”
三支羽箭射入宋时玥打开的车门框上。
一脸暴怒的宋时玥跳了出来,抢过马绳勒停马车。
直接拔下门框上的羽箭,向路旁丢过去。
此“丢”的力道之大,直接逼出了房顶上隐藏的三人。
“你们是谁?或者是谁派来的?一而再,再而三的刺杀。”
宋时玥的话里灌注了内力,震的刘肆几人耳朵疼。
“桀桀桀,顾少夫人了不得,功力高深啊!”
房顶上居中站着的黑衣人,个头不高,语气很傲。
宋时玥眯眯眼,“蒙着脸还占个c位。你是哪号人物?报上名来。到了阴曹地府也好让阎王给你安排个好去处。”
“呵呵呵!阎王不收我的。”
刘肆揉揉耳朵,“少夫人,此人的声音不男不女的,恐怕是个阉人。”
“混账!你才是阉人。”
被刘肆骂的黑衣人怒不可遏,隔空甩来一巴掌。
宋时玥及时的将刘肆推开,车厢壁上落下一个深深的掌印。
刘肆不由的一阵后怕,好强大的功力,就是少爷全盛时期都没法比。
刘伍恨铁不成钢的瞪他一眼,没出息这就怕了?谁让你嘴贱?
宋时玥没理会两人的眼仗,她扬声道,“你要对付的是我,来吧!今晚决一死战。”
一提气,宋时玥上了房顶。刘肆、刘伍要跟,被她喝止。
“别上来!不要白白送死。”
“桀桀桀,少夫人还是爱护属下的。”
中间的黑衣人不急不缓的亮出长剑,“就让我来会会少夫人。”
“呵呵!话多死的快。”
宋时玥话音未落,便向中间的黑衣人扑去。
她和顾玉宸一连三日遭刺杀,就是泥人都有三分脾气。
今晚她一定要给这些人留下刻骨铭心的印象。
中间的黑衣人反应极快的应战,奇怪的是他旁边的两个黑衣人齐齐后退,没有参战的意思。
宋时玥的怒火被挑起,既然那两人没有一起上的打算,她便专心应对这个狂妄的女人好了。
不错,那个黑衣人是个女子。宋时玥在她出声之时便听了出来。
那又怎样,她可不懂得怜香惜玉。
有胆量挑起她的愤怒,就要有能力承受后果。
黑衣女子以为自己的武功已是少有对手,今天却碰上了铁板。
宋时玥一掌逼近她的面门,黑衣女子堪堪躲过,举剑刺去,发现宋时玥的两手,不知何时多了两把短剑。
不给她思考的机会,宋时玥的左手剑攻上,右手剑攻下,势要割掉她的脑袋。
惊险的避过,黑衣女人喘着气道,“少夫人够狠,出手就是杀招。”
“对于一个要杀我的人,怎么可能仁慈?那岂不是对自己残忍?”
宋时玥连续不停的出招,将黑衣女子打的只有招架之力。
小梅担忧的问,“伍哥,少夫人占了上风,是吗?”
“这还看不出来,咱们少夫人厉害着呢!”
刘肆一脸崇拜,挑衅的看向屋顶的另外两人。
“别生事,人家根本没想对付咱们。不然咱们不是那两人的对手。”
刘伍白了刘肆一眼,就他这智商,当年怎么就能把名字抢到他前头?
刘伍心里实在不服气,可已成事实多年,他总不能把老主子挖出来,重新起名吧!
房顶上的黑衣女子被宋时玥打的急了眼,使出了全身招数。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箫声。
站在后面观战的一人开口,“你不是她的对手,该走了。”
另一人见黑衣女子不停手,不得已加入进去,“别打了,速速离开。”
宋时玥不依,“你们是什么人?想打就打,不想打就跑,哪儿有这样的道理。”
男人不解释,直接隔开她的攻击,拉着女子迅速离开。
宋时玥要追,另外一人扔出个东西,空中顿时冒出烟雾,阻挡了视线。
“不会吧!有烟雾弹?没听到响啊!”
宋时玥无奈跳下房顶。
大梅急切的询问,“少夫人,您没事吧?”
“没事,好着呢!”宋时玥跳上马车,让刘肆驾车离开。
“站住!”
一个中年人从巷子窜出来。
“你们毁坏了我的房子,要赔偿。”
宋时玥看看房顶掉落的瓦片,好像上面是有个窟窿。
“你哪只眼看到是我们毁坏的,有何凭证?”
刘肆恶声恶气的说道,还把腰间的长剑抽了出来。
中年男子吓的瘫到地上,任然哆嗦的强调,“我看到了,就是那个女子破坏的。”
“呵呵!原来你眼瞎,明明是三个黑衣人做的。”
“我、我才没瞎,你们是顾府的人,必须赔偿。”
他的眼神向车厢瞄去,那里有个不起眼的地方刻着个“顾”字。
真是好眼力!
宋时玥对那个黑衣女子咬牙切齿,“小梅,给他银子。”
小梅不大情愿的丢给那人一张银票,看着上面的“百”字,中年男子和宋时玥同时呲牙。
一个是高兴目的达成,一个是心疼加肉疼。
“小梅,以后出门带铜板。”
再不济,准备些碎银也好啊!赚钱很难的。
小梅乖巧的应下,心里嘀咕,少爷那么张扬,府里下人逛街都是装着银子,没有几个会带铜板。
可是少夫人却很节俭,这以后府里的仆人奴婢会不会降工钱?
宋时玥不知道她的想法,只觉得这钱花的冤枉,都怪那女子。
她暗暗记下,再见到时,先让她还银子,哪怕是一半,也得给。
搞破坏的是他们两个,不能她一人承担。
思绪回转,宋时玥看着刘伍说道,“今晚的人,好像不是来刺杀的。”
“是的夫人,另外两人完全没有上手的意思。”
宋时玥喃喃道,“今晚的人,和前两晚的都不是一路。”
三天来了三波,他们到底招惹了谁?或是谁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