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受苦了。”
老管家红着眼眶,握紧手心中的粉笔。
好片刻。
他为难地看向陈博。
“陈校长,我知道一个月来您很不容易,可这是盛总的婚礼,您送一支粉笔……寓意何在呢?”
“有寓意,当然有寓意。”
陈博强撑起身子,缓缓说道:“这支粉笔,不是简单的粉笔,也不是简单的法宝,它是一件……上品至宝!”
“嘶!”
老管家呼吸急促。
姜开山嘴角抽搐。
陈博干咳两声,继续说:“这支粉笔,由万象铁和定水壤炼制而成,具有不毁不灭的特性,象征着坚贞不渝的爱情。”
“我送粉笔,是衷心希望盛总和温小姐长长久久啊。”他语重心长的说道。
“不毁不灭?”
世界上怎么可能有无法损坏的物质?老管家微微皱眉,悄悄的试着掰了一下,发现还真掰不断,顿时大为惊奇。
姜昔一脸好奇,与陈博传音。
“宝宝,万象铁是什么?”
“铝合金。”
“......定水壤呢?”
“水泥。”
姜昔:“......”
其实铝合金和水泥也是陈博瞎编的,这支粉笔的原材料就只是一支普通粉笔。
只不过李菁在镌刻灵纹时出现了一些意外,让这支粉笔变成了一件没有任何攻击力且不可损坏的法器。
不可损坏也是相对来说的,只要力量足够大还是能把它掰断。
老管家信了陈博的鬼话,郑重地拿起木秤,转而将粉笔放入精致的包装盒中。
“你!”姜开山皱眉。
“不好意思姜总,陈校长的礼物是一件上品至宝,我不得不重视一些,希望您理解。”
上品至宝个毛,姜开山才不信陈博会送这么贵重的礼物,可眼下这场面又不能拆穿陈博,只能忍下这一口闷气。
老管家歉意一笑,看向姜昔:“不知这位小姐送什么礼物?”
“我们是一起的。”姜昔指了指陈博和姜开山,两人已经送礼了,她不用送第二份。
陈博轻轻点头:“她是我女朋友。”
“她是我女儿!”姜开山咬牙。
呦呵?
还要较劲是吧?
陈博挑眉:“我女朋友。”
“我女儿。”
“我女朋友!”
“我!”
姜开山深吸一口气,压低声音质问陈博:“还要较劲么?你已经把我的台词剽窃了!”
“是你先剽窃了我爸的作品!”
“你先拐我女儿!”
“你女儿?”
陈博讥讽一笑:“我怎么记得她是龙族后裔呢?”
姜开山:“......”
姜开山不服,反驳道:“生身之恩大于人,养育之恩大过天,我养了她二十年!”
“她是龙族后裔。”
“昔昔的每个生日和成人礼都是我办的!”
“她是龙族后裔。”
“......我们虽无血缘关系,但这份感情已经血浓于水了!”
“她是龙族后裔。”
姜开山:“......”
姜昔总算知道这两个人为什么要较劲了,原来一切的一切都是因她而起。
既然如从......
这位大哥又是闹哪样呢?
她默默看向陈建军。
陈建军淡淡抱胸,笑而不语,平等的蔑视着大厅中的所有人。
“呵呵。”
他大智若愚的一笑。
笑了笑。
并没有说话。
老管家:“......”
“额,原来是陈总,非常感谢您能在百忙之中抽出空来参加两位新人的婚礼,我代替两位新人感激不尽。”
“应该的,我衷心的祝福盛总……咳!”陈建军摇了摇头:“客气话就不多说了,都在礼中。”
“......啊?”
都在礼中?没有人会说的这么直白吧?
老管家内心操蛋,表面陪笑:“陈总出手不凡,我代我家少爷谢过了。”
“不用谢。”
“嗯,呵呵......”
管家:“......”
陈建军:“......”
老管家嘴角抽搐:“陈总,您的礼物呢?”
“我的礼物不是上品至宝,更不是雕刻品,而是一件能让盛千帆欣喜若狂的礼物。”
“......那您的礼物呢?”
牵出来溜溜啊!老管家有些抓狂了。
陈建军冷冷的扫他一眼:“我的礼物足以镇压全场,太过珍贵,要亲自交给盛千帆。”
“这......”老管家为难。
陈建军又冷笑着说:“如果你不同意,那你就是盛千帆的叛徒。”
“不敢不敢。”
老管家惊出一身冷汗,既然这么贵重,还是等婚礼结束让陈建军亲手送上吧,免得出了事,自己承担不起。
片刻,他摇摇头,朝大厅中喊:
“姜氏集团姜总,送亲手雕刻木秤一杆,以爱为砣,祝福两位新人称心如意。”
“修仙学院陈校长,送上品至宝粉笔一支,此笔不可损坏,祝福两位新人长长久久。”
“远恒集团陈总......送盲盒一个!”
附上贺礼,四人进入大厅,在服务生的带领下相继落座,静静等待婚礼开始。
时间推移,厅中已座无虚席。
门外。
老管家的眼神,时不时瞥一眼陈博送的粉笔,上品至宝啊,要是让自己得到……
“不行不行,我是盛总最忠心的老奴。”
他闭上眼睛。
片刻。
微微睁开一条缝去打量粉笔。
“上品至宝啊......”
“咕嘟!”
老管家重重咽下一口唾沫,突然四处环顾,见没人注意,抓起粉笔就往外跑。
跑了两步又退回来,拿上姜开山的木秤。
“姜总亲雕,带走卖钱。”
“哈哈!”
七旬老人在这一刻跑出了世界飞人的速度——背刺,是他送给少爷的新婚礼物。
门内,大厅中,宾客之间窃窃私语。
“新郎呢?你见新郎了吗?”
“你说盛总?”
“是啊。”
“没见,好像在后厅,刚刚新郎一家人都在后厅,应该是要表演几个节目吧。”
“我真服了,12点了就赶紧吃席啊,下午还有个董事会呢。”
“就是,我还得送孩子上学。”
“谁不说呢,我女朋友要来找我,让我男朋友遇到可就糟了,他们都谈八年了。”
“......嗯?”
嗡嗡的讨论声中,司仪上台,只是脸色有些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