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你的。”
陈建国从八个小黑袋子中拿起一个递给陈博。
打开一看。
是一块美轮美奂的吊牌。
吊牌上刻着一棵枝繁叶茂的桃树,镂空的部分看上去像一条龙。
“为什么是一条龙?”
“你要的情侣款。”陈建国黑着脸说。
“......有什么联系吗?”陈博要情侣款,意思是和姜昔一样,都要桃树图案。
“龙凤呈祥啊。”
陈博:“......”
陈博看着吊牌,仿佛看到了结婚用的大红被子,不知不觉中有点辣眼睛。
“我雕了一个月!”陈建国高呼。
“谢谢爸,我很喜欢。”陈博扯了扯嘴角,又说:“不过这块带龙的应该给姜昔。”
“为什么?”
“因为她真的是一条龙。”
“......随你。”
陈建国摆摆手,又打开一个小黑袋子,里面同样是一块吊牌,造型与陈博这块相似,只是龙形图案变成了一只瑞凤。
他塞到陈博手中:“总之这两块是你和姜昔的,另外六块麻烦你帮忙送过去,然后让姜开山别再来烦我了!”
“好......”
陈博拿上所有袋子,挨个去送。
先到了姜昔家,分出三块木雕,又去二大爷家分出两块,陈爽上大学去了,陈博就发了快递。
之后叫上姜昔去修仙学院玩,出门时姜开山也出门,听说要找陈建国聊天。
“姜叔叔跟你说什么了?”陈博问姜昔。
“讲故事。”
“啊?”
“无外乎一些女孩被骗的故事,估计在隐喻一些现实问题吧。”姜昔解释道。
她说完,又好奇:“今天是周天,怎么还上课?”
“明天去京城参加盛千帆的婚礼,我是一个负责的老师,当然要把明天的课调到今天。”
“你的学生会感谢你吗?”
“何止感谢,他们都快感动哭了,尤其是李菁和唐宋,说什么一辈子都不会忘记我。”
李菁和唐宋,一个在警局上班,一个在管理局上班。
平时除了在修仙学院上课,还要回到局里主持工作。
好不容易熬到周末,终于能放松一下了。
就被陈博给占了。
姜昔眼角一抽:“难怪他们一辈子都不会忘记你,估计你化成灰他们都认得。”
“什么话,为了给他们补课,我也浪费了宝贵的周末!”
“这是互相伤害。”
“这是有色眼镜!袁淑琴平时也上课也上班,和唐宋一样忙,昨晚唐宋在班级群里嚎叫,袁淑琴就没有说一个‘不’字。”
姜昔愣了愣,震惊:“一个主动要求拖堂的学生,你能拿正常人和她比吗?”
“说明她热爱学习!”
这时,两人来到学院门口,校园中空空荡荡,除了校长班,其他学生都过周末去了。
陈博让姜昔去办公室玩,自己来到班级。
放眼一看。
自己的六个学生正一脸痴呆的坐在椅子上,阿巴着嘴,是一种无声的控诉。
陈博轻笑着摇了摇头,问看上去最傻的程书安:“怎么只有你们六个,袁淑琴呢?”
“还没来......”
程书安拿出课本,决定认命了。
很快。
上课铃声响起。
教室中仍然不见袁淑琴的身影,陈博才发现,她不是没来,是不打算来了。
“第二个翘课的竟然是袁淑琴!”程书安张了张嘴,这算什么?乖乖女的叛逆期吗?
几人都有些意外。
以秦伦的超高智商也想不通,袁淑琴怎么会翘课呢?
沉默片刻。
几人一同看向唐宋。
唐宋一愣:“看我做什么?我又不知道她去了哪儿。”
连唐宋都不知......陈博拿出手机,拨通袁淑琴的电话,响了一会儿才被对方接通。
电话对面传来袁淑琴哽咽的声音。
陈博皱眉:“你怎么了?”
“我没事......老师,今天可能要请假了,对不起……”
“......她哭了。”
陈博拿远手机,跟学生们比了个口型,在众人震惊的目光中,他又问袁淑琴。
“你在哪儿?”
“在家......”袁淑琴抽泣了下,补充道:“放心吧老师,我没事,是我家里人有事。”
“......额,节哀。”
听袁淑琴的意思,好像是她家里人去世了,不可能是生病,如果她家里人突发恶疾,她一定会向陈博求助,而不是躲家里哭。
挂了电话。
陈博没多说什么,照常开始教课。
一天匆匆而过,到下午放学,袁淑琴都没来学校,听云姝说也没去管理局。
想必是万分悲痛吧。
陈博觉得,太多人的突然关心,反而更容易破袁淑琴的防,就让学生们当作不知情,由唐宋一个人去慰问关心。
第二天。
陈博带着陈建军,姜昔带着姜开山,一同前往京城,参加盛千帆的婚礼。
飞行途中。
陈建军问姜开山带了什么礼物。
姜开山缓缓掏出一块木雕。
“嘶......”
陈建军灌了口凉气:“你离谱吧,用我三弟的木雕当礼物?”
“呵呵。”
姜开山高深莫测的一笑,隐晦道:“别小看这块木雕,我的礼物一定是最出彩的。”
“吹牛。”
陈建军就不信,这一块木雕能和他的礼物比?
他可是奔着珍宝阁来的。
选礼物时下了血本。
绝对No.1。
“你带了什么?”姜昔好奇,问向陈博。
陈博手指上银戒一闪,掌心中便多了个厚厚的红包:“9999,寓意长长久久。”
姜昔:“这很寓意。”
姜开山:“这很俗!”
陈博哈哈一嘲:“再俗也比你的木雕清新,结婚送木雕and别人送给你的木雕,真有你的。”
“等着瞧,到了地方就让你知道,什么叫姜还是老的辣!”
“我只知道姜还是老的老。”
闲聊中,陈博和姜昔加快速度,很快便到了京城。
时间还早,四人先去盛千帆家里转了一圈,中午才跟着大队伍去婚礼酒店。
车上,姜开山暗暗较劲:“一定是我的礼物最出众。”
“呵呵。”
陈博缓缓摇头,把礼金涨到元。
他就不信。
还比不过一块木雕。
陈建军则表示,我就笑笑不说,任凭你们俩有再多花样,在他的礼物面前只能当作陪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