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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第一次看到汽车模型时,知他是穿越,脑海中已经没有了对他的记忆。

只看到陆先生,不会想到那个讨厌陆姓的人就是钦霂。

她此刻才想起那段记忆,用力抱紧他,捶打在他的背上,鼻尖红肿:

“你为什么要回国,为什么要去L国,为什么要救我,为什么要挡枪,我不值得你这样做”

“你知道有多危险吗”

穆锦安忽然想起那枪声,着急问道:

“那日,赫连渊那一枪是不是打到你了?打到哪里了”

“我记得车辆撞上你之后,你是背部倒地,我没有看清楚,你快告诉我”

李怀瑾缓缓松开她,他的眼睛哭的红肿,像个孩子一样委屈又欣喜:

“雪儿,你受苦了”

“不要担心,没事”

若不是那段时间,他的好友顾闵钧全家出国,走之前电话告诉他,江雪儿最近很忙。

先是以为她太忙,顾不上看邮件。

否则陆钦霂不会看着一个月的邮件未读,才察觉异样,他总是无数次后悔,应该在未读两三日就回国找她。

后来几日,他以为江雪儿讨厌自己。

这五年的邮件她都不愿回,自己好像是在骚扰她。

唯一一次迟疑,却让她落入赫连渊手中被囚禁。

或许是冥冥之中,他在失去记忆后,再遇见她,每日都想知道穆锦安在做什么,每日都想跟在她身后。

只怕一日不跟着,她就出事。

但她好像对自己,不是那样喜欢。

李怀瑾知道她终于记起陆钦霂,也知从前她总是低着头,垂着眼皮,怯懦又自卑,他哄着她,想让她开心起来:

“我明白你的想法,此后,你只是穆锦安,做喜欢的事”

“和从前对待李怀瑾一样,该踹就踹,该凶就凶,想亲就亲,不要多想”

穆锦安被他气笑,泪珠滚落,瘪着嘴角,推了他一下:

“我可不敢,你真会投胎,到哪都是高高在上,在这里也能当个王爷”

李怀瑾见她好了起来,端来一盆水,给她洗脸,穆锦安眼神扑闪,想要躲开,李怀瑾霸道又低沉的语气:

“别动”

“记住,我是李怀瑾,不是陆钦霂”

“还和从前一样”

李怀瑾并没有问穆锦安,在洛南溪去世之前,赫连渊到底做了什么,他知道今日不是问这些的时候,不想让她再受刺激。

一个好好的人,虽是孤儿,但那么小的时候,都能熬过来,为何会精神分裂,重度抑郁。

穆锦安乖乖坐在那里,许是哭的有些狠,身子发软。

她忽然想起来方才于内官,着急问道:

“那现在,我和亲的事情怎么办?”

李怀瑾有些心虚,犹豫再三还是决定告诉她,皱着眉头:

“先说好,我告诉你,你不能动手”

穆锦安面容焦急,此刻只想解决和亲的事:

“不动手,你说”

李怀瑾将盆放远些,自己离她一丈远,摸了摸耳朵:

“其实那是骗你的,为了让你想起来,只好出此下策”

穆锦安眼眸闪过一丝杀气,站起身来,原来穆景翊,于内官都是他的人,语气没有一丝温度:

“你说什么?”

她刚要走过去,李怀瑾忽的跪了下来,求饶道:

“媳妇儿,我错了”

“王妃,老公错了”

穆锦安拿起案几上的鸡毛掸子,在屋内追着他:

“你敢骗我”

李怀瑾躲避着,笑出声来,唇角勾起一丝坏笑:

“别动了胎气”

穆锦安顿了顿,放下手中鸡毛掸子,惊讶道:

“你怎么知道”

这一刻的笑声,是陆钦霂和江雪儿的重逢。

他们兜兜转转,历经千辛万苦。

五年又十年。

终相认。

李怀瑾看着她可爱又单纯的模样,还真的以为自己怀了孩子,明明什么都没有发生,连衣裳自己也都是蒙着眼睛脱下的。

朝堂上的事情她倒是清醒,这种事情总是缺根筋。

他走近她搀扶着她,又哄道:

“最好生个龙凤胎,儿子像我丰神俊朗,女儿,像你一样聪明漂亮”

穆锦安抬头看向屋顶,立马明白,不可思议:

“你竟然偷听”

“多少次?”

李怀瑾噗嗤一笑,歪着头,眨巴着眼睛:

“每晚”

“怕南宫御缠着你,不放心,最近我也没睡好”

有时他会困到在屋顶睡着,早上睁眼时穆锦安都已经去上朝。

穆锦安捂着脸,自言自语的话被人听了去,面颊绯红:

“社死,好丢人,你出去”

李怀瑾拉开她的手,不知为何,她越害羞,他就越喜欢,捂着她的脸:

“太红了,给你冰会”

穆锦安又问他:“那你是何时恢复记忆的?”

李怀瑾继续捂着她的脸,轻声道:

“那日掉下悬崖,脑部撞击到一块石头,就想起来了”

“穿越后在桥边遇见,我要伸手救你,赫连渊与我争夺身体,那一刻是他的魂魄占了上风,我摔下台阶失去陆钦霂的记忆,对不起”

李怀瑾后来记起自己看到一个小女孩被奴隶主殴打,心中愧疚,凭记忆画像。

但没有恢复陆钦霂的记忆。

多方打听才知她是穆锦安,和南宫御一起去了宣州。

一直在等着她回长安。

几月前胡玉楼苏枝娘子报信,才知她落入青楼,慌忙赶去胡玉楼为她赎身。

穆锦安怎会怪他,他没有任何义务救自己,他对自己,已经好到无法言说,倒是自己不知该如何报恩:

“不是你的错,不要说对不起”

穆锦安转眼一想,怪不得那日悬崖下他说了一句酒力渐浓春思荡,鸳鸯绣被翻红浪。

自己当时失去记忆只觉没听过,这诗不是这个朝代所作,是宋诗,看来他确是那日想起来的。

她明眸疑惑:“那你怎能确定我就是江雪儿”

李怀瑾捏了捏她的脸,温柔道:

“记得数学课上你解不出题时,总会敲敲脑壳”

“在食堂吃饭狼吞虎咽”

“陆钦霂五行缺水,有江雪儿,才能如鱼得水”

穆锦安手撑着脑袋,想起书外五年未见一面,他是回想过多少次,连自己喜欢敲敲脑壳都会记得,自己都未注意到这些习惯,又想起那老道士的话:

“这么久的事,你竟然都记得”

李怀瑾相信无论在哪里,上天只会把江雪儿送到自己身边,他深邃的眸子坚定又柔情道:

“陆钦霂永远都不会认错江雪儿,我只喜欢过一人”

穆锦安抿着嘴巴,面容娇羞,心中一股莫名的情绪,垂眸:

“哦”

李怀瑾听见她只哦了一声,原以为她至少会说一句“我也喜欢你”。

还是像从前那样对自己嘴硬,趁着她不注意,在她的脸颊咬了一口:

“重说”

穆锦安捂着脸,这咬人也不痛嘛,下次咬回去,她侧过脸去,倒上一盏茶递给他:

“说说接下来的事,我们穿越的是一本未完结小说”

“现在赫连渊死了,我怀疑他可能会找到作者,把我们都逼回现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