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朱小明带领铁血军出现在正面战场的时候,韩靖宇的心就沉到了谷底。
同时,土行孙带着邓婵玉,也从地底窜了出来,大叫道:“韩掌门,敌人势大,不可力敌,快些逃命吧!”
韩靖宇惨然一笑,道:“我身后就是流云飞宗,这里就是我的家,我往哪里逃,一死而已,就让我勇敢面对吧!”
“说的不错,流云飞宗是我们的家,为什么要逃。无非拼死一战而已,能怎么样?靖宇,今天老祖就和你一起,誓死扞卫我流云飞宗。哈哈哈,为宗门而死,壮哉,壮哉。”
流云子带着流云飞宗最后一批忠心弟子,飞快赶来,围在韩靖宇身边,脸上全部是决绝之色。
“好好好,你们不愧是我流云飞宗的中流砥柱,有你们在,即使马上去死,我也甘心了。老祖,准圣期的高手,就留给你了。剩下的,就由我带领弟子们,进行最后一战。”
韩靖宇已经有了必死的决心,这一战,也是他的最后一战。
“韩宗主,怒土行孙夫妇自私,不能陪你一起了,告辞了。”土行孙此时只顾性命,完全不顾道义。
“好说好说,本该如此,阐教道友前来相助,已经是仁至义尽了,韩某岂敢多求?”
对于土行孙的自保,韩靖宇没有去责怪,他也理解对方。毕竟,人家没有义务去陪你送死。
土行一抱拳,不再停留,再次施展地遁之术,带着邓婵玉遁地而去。
韩靖宇没有再多看一眼,带领身边的弟子,义无反顾地冲向了铁血军团。这一次,他们就是那绚烂的烟花,只会绽放一次。
流云子眼含热泪,腾空而起,大声喝道:“公明道友,我知道你已经到了,可敢一战。”
“呵呵,有何不敢?截教之人,何曾惧怕过战斗?”赵公明骑乘黑虎,缓缓出现。
“飞剑之术,剑来。”
流云子一声暴喝,忽然之间,从不远处飘飘荡荡,飞来了无数宝剑,只听得一阵叮叮当当。这些宝剑排列整齐,飘浮在半空中,声势浩大。
“华而不实,赵某就领教一下你这飞剑之术。”赵公眀毫不畏惧,周身灵气流转,铁鞭自动升空,随时准备一战。
“去。”流云子一声轻斥,足有数万飞剑,带着强大的威势,向赵公明周身刺去。
“变。”赵公明也是一声大喝,铁鞭由一化万,变成了数万根铁鞭,和剑阵疯狂交战。
这些宝剑毕竟是凡铁,哪能经得起铁鞭锤砸,不过几合,就碎成数十万的铁剑碎片。
“以我之血,祭炼苍天,以我之心,换吾剑魂。天雷锤炼,星光为焰,铸造神兵,此剑为开天神剑,可能杀得赵兄,开得天否?”
流云子的浑身气血,精气神都在燃烧,只为铸成这一把开天神剑。
“你这又是何苦?值吗?昙花一现,刹那芳华。”赵公明眼中现出震惊之色,他从没见过这样的人,也没对战过这样的对手。
“有此一生,有此一剑,值了。”
流云子脸上带着满足的笑容,腾空而来,这一把开天神剑,带着煌煌天威,向着赵公明当胸刺来。
“好,那赵某就拼死接你一剑,人生得一知己,何其壮哉!”
赵公明的铁鞭,也是从数万化而为一,并将毕生功力融入其中,和这一柄开天神剑,狠狠的撞在一起。
两人几乎是同时,当空喷出一口鲜血,气息迅速降落下来,精神变得萎靡不振。
这其中,以流云子的状态最为糟糕,他的气血与生命力,已经在这一战之中全部耗尽了。
而赵光明就幸运多了,只是元气大伤而已。
当朱小明带人清理完残敌时,正看到两人同时吐血的场景。立时大惊,驾云而起,扶住将要倒下的赵公明,关切问道:“赵师兄,你怎么样?”
赵公明暗自调息一阵,睁开眼睛道:“无妨,略微伤了一些元气,休养几日即可。”
朱小明点点头,降下云头,让人将赵公明扶回大营休养。
就在这时,有兵士来报。
“将军,土行孙夫妇逃脱不成,被困到三宵娘娘的九曲黄河阵中,如何处置,云霄娘娘派我来问询。”
“前面带路,先去看看,再作定夺。”
朱小明跟随士兵,来到阵前,沙悟净正在等候。两人没有多言,一起进入大阵中,拜见三霄娘娘。
三霄见两人行礼,慌忙回礼,由云霄开口道:“二位将军,如今土行孙夫妇已经被困在阵中,捉拿还是直接灭杀,还要你们定夺。我这阵中,就是惧流孙亲来,也要饮恨。除非,他不要性命,以三花五气为代价,才有可能救人出去。”
“徒儿莫慌,师父来救你了。”
一道呼喊声响起,随后,就是一道人影冲入九曲黄河阵中,正是爱徒心切的惧流孙的,拼死闯入了阵中。
“放肆,真当我姐妹的九曲黄河阵是摆设不成。混元金斗,收。金蛟剪,攻。”
琼霄和碧霄,见惧留孙闯入,大怒,直接发动了法宝攻击。
惧留孙身处阵中,才刚刚见到被困的土行孙和邓婵玉,就看到一只金斗缓缓升起,从里面传出强大的吸力。同时,一把明晃晃的剪刀,也毫不留情的,向着阵中三人剪来。
情况危急,惧留孙已经来不及多想,用起全身功力,抵挡住混元金斗的强大吸力,又祭出自己新修炼的佛门金身,挡在金蛟剪的面前。
“土行孙快带婵玉走,为师抵挡不了多长时间。”
土行孙眼含热泪,拉起邓婵玉,运起土遁术,急急向着阵外奔去。
就在两人刚刚走脱,惧留孙再也抵挡不住,被金蛟剪拦腰剪成两截。一缕神魂也没有逃脱,被混元金斗吸入其中,炼化成了一缕清气。
然而,这还远远没有结束,金蛟剪似有灵性,直直向着土行孙逃遁的方向而去。
邓婵玉看到金蛟剪飞来,吓得魂飞天外,看了一眼只顾奔逃的土行孙,叹了一口气心道:“罢了,就以我之躯体,为夫君争得一线生机吧。
邓婵玉挣脱土行孙的手,哪怕心里恐惧至极,仍然闭上眼睛,义无反顾的冲向金蛟剪。
“不,娘子。”
土行孙怒吼着,在下一刻,终于冲出了九曲黄河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