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护不住我,那我就自己来。”
王雪面露讽刺的看着郝川,“同样的时间入伍,顾知野现在是什么职位,你又是什么职位。
要是你能当上特战大队的副队长,领着团长一样的工资,家属院里的人谁还敢不敬着我。”
郝川笑的惨淡,“所以你就处处找林夏的事,甚至在学校里针对家属院的孩子。
你知道这对我造成多大的影响吗?”
“反正你也没向着我不是。”
王雪这会也不装了,阴阳怪气起来,“林夏还真是好命啊,听说在家不仅不洗衣服,就连碗筷都没摸过。
人家亲生父母本事大,男人也是独占鳌头。
我一个乡下泥腿子,怎么能跟人家比。
反正林夏害得我也没工作了,以后我就天天去她门口哭,既然我过不了好日子,谁也别想安生。”
看她冥顽不灵,郝川眼前一黑,差点栽倒在地上。
王雪看着也没动,只撇撇嘴翻了个白眼。
什么年少的情谊全都是狗屁!
出门在外有权有势、兜里有钱才是真本事。
郝川被她的态度心寒,缓了一会才开口。
“咱俩三年前领证,你一直不随军,中间发生了什么我就不问了。
你要是有了更好的选择,我放你自由,待会就去打离婚报告。”
听郝川提三年前的事,王雪有一瞬间的心虚。
可听他真要打离婚报告,一股委屈而又不甘心的心情冲上了心。
她讽刺道,“大家都在传,你还能往上走走,这会提离婚申请你舍得吗?”
看变了模样的爱人,郝川的鼻子瞬间就酸了。
他平常给战士们做思想教育工作侃侃而谈。
可到了自己的事情,他却有种说不出话来的无力感。
王雪生在重男轻女的家庭,要不是遇到一个好老师,她也不能读完高中。
可命运就是这么的捉弄人。
也是因为那个老师改变了她一生。
那件事之后,王雪性情大变,整个人变得喜怒无常。
这么多年,郝川以为她走出来了。
想到年少的情谊和她的遭遇,郝川不忍心就这么放弃她。
他平复了一下情绪,认真的看着王雪,“我们再给彼此一次机会。
我现在的津贴养活咱俩没问题。
能升上去就升上去,升不上去到了年纪就转业,以后我都会陪着你的。”
王雪知道,郝川对她只剩责任。
说不定这些话也只是为了稳住自己。
见识过这个世界的繁华,她怎么忍心再回到那个给她噩梦的地方。
可这会时机还不对,她得继续等待,
这边事告一段落,耿二妮的气却没有撒出来。
林夏给她脸上擦药,疼的她呲牙,嘴上却是没有闲着,“我看那个王雪就是有病,脑子有问题。
我顾及着郝指导员的身份,都不打算找她了。
没想到她跑到门上来找事,我要不上门揍她,都对不起自己。”
“她连郝指导员都能豁出去,那就是不打算过了。
你有孩子别跟她一般见识,平常不管有事没事先去接孩子。”
听林夏这么一说,耿二妮也不管疼不疼了,一脸担心的站了起来。
“实在不行我带虎子和英子回老家吧!”
“还没到那地步,防患于未然。”
林夏把虎子的伤情鉴定给她,忍不住多问了一嘴,“嫂子,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家里的事都安排好了?”
“都安排好了。”
说到这事 ,耿二妮拉起林夏的手,一脸的感激,“我娘因为我爹的事,病在炕上起不来。
家里没钱,她也不想治了。
得亏你给我的应急钱,大壮把大夫请到了家里,以后我们两口子一定好好报答你的恩情。”
“嫂子你这就跟我外道了。”
话说到这里,林夏忍不住八卦了一下她婆家,“你婆婆怎么样?”
耿二妮强撑着笑笑,“她没啥事,身体好着呢。
还以为我们在这过啥好日子呢,等天气暖和点,就会过来养病。”
这些年,她们往家寄回去了不少钱。
养父母绰绰有余。
这次回家,两个妯娌说话阴阳怪气,话里话外就是要钱。
就连她婆婆也是这个意思,话里话外指责她管娘家太多。
耿二妮也算是看明白了 。
寄再多的钱,没在父母身边,那就是不孝顺。
孝敬父母不能避人,得光明正大的拿到明面上来。
以后她把人接过来伺候着,还能省一大半的钱。
这样才能早早地还了欠林夏的账。
想到两个妯娌听说她以后不寄钱的样子,耿二妮直接笑出了声。
林夏看她把自己劝好了,颇为欣慰的摆摆手,“你能想开就行。
我困了,得先去睡觉了。”
耿二妮瞬间回神,忙不迭的问,“你饿了吗,要不我先给你下点面条吃?”
“在食堂吃过了,兰花姐给英子做棉裤,你有空过去看看吧!”
林夏昨天没睡好,一会困意上来,回屋一粘床睡了过去。
耿二妮赶紧把炉子烧热,让林夏睡得舒服一些。
接下来一周,林夏彻底躺平,倒是孟小毛忙的都没空回家。
周天,许会蓉的赔偿到位。
林夏一高兴,晚上加餐喝鸡汤。
刚出锅,孟小毛急匆匆的进了门。
林夏赶紧帮他拿碗,“呦,你是有口福的,先喝点鸡汤热乎一下,让你媳妇给你下点面条吃。”
“就是闻着味回来的。”
孟小毛给林夏打了个眼色,转头看向徐兰花,“媳妇,面条多下点,我饿了!”
“哎,马上就好。”
徐兰花忙不迭地往外走。
等确认周边安全后,孟小毛用只有俩人能听到的声音开口。
“吕梁文失踪了,祁处长行动受限,冯景元忙不过来,我得提前回京都了。”
“什么时候走?”林夏皱眉,“黄柱那条线怎么办?”
这会顾知野和路嘉树都不在大队,她一停职人员实在是没法插手。
忙活了这么久,可不能让到手的军功章跑了啊!
“夜里十一点的火车,经停五分钟。”
孟小毛把卷宗拿给她看,语速也加快了不少,“黄大娘不知所踪,黄柱被弃了,他就是个幌子。
让林春接手,赵斌带着他,这事应该是没问题。”
这样林夏倒是能接受了。
不过她还是好奇,“不是说黄柱生性多疑,奸诈诡谲,怎么就当了幌子?”
孟小毛抬头,看林夏的表情很精彩,“你不是常说,出门在外,名声都是自己给的。
现在黑市都在找你丧彪,你出门在外也得保护好自己。”
林夏多少有些尴尬。
给孟小毛盛了一碗鸡汤。
装作不经意的问起, “顾知野出去这么久了,一点信都没有。
郑队长有没有说人去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