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所有人被一网打尽。
只抓了三个喘气的。
顾知野开车追过来,看林夏一身肃杀,赶紧将车调转了方向。
“去特战大队?”
“对。”林夏将被打的鼻青脸肿的男人拽起来,“我要见林川莎。”
顾知野也不啰嗦,“上车。”
林夏将男人拖进车里,车门一关,吉普车离弦之箭冲了出去。
车直接开了大队,堪堪在台阶上停下。
在顾知野的带领下,林夏很快找到了审讯室。
一脚将门踹开,拖拉着浑身是血的中年男人进了屋。
负责记录的小兵,第一时间就要打开录音机。
路嘉树看了林夏手里的人一眼,默默地将录音机关上,带着小兵往外走。
“今有一不明身份之人,闯进审讯室,意图劫持特务林川莎。
林夏同志殊死搏斗,终于将被刺杀的林川莎解救,不过林川莎被连刺数刀,怕是......”
“无耻”
林川莎睚眦目裂,大声驳斥,“你们不是优待俘虏的嘛。”
“你也配。”
林夏掏出浸了血的鞋底子,对着林川莎劈头盖脸的砸了过去。
等她累得手都抬不起来,这才停了手。
将抓回来的男人,踢到了林川莎面前。
林川莎被打的脸都糊了,这会像是受了刺激,眼都不眨的看着眼前的男人。
她的父亲,亦是上级,不是早就被自己弄死了吗?
他为什么在这。
看张爱华懵的跟二哈掉进了粪池似的,林夏觉得杀鸡儆猴的目的也到了。
将录音机打开后,林夏用豁了口的千层底,指了指吓得哭都不会哭的张爱华。
“那套系到脖子的套装给谁买的?”
“给,给我母亲。”
林夏厉声呵斥,“仔细说。”
“那是给我母亲买的生日礼物。”张爱华哆哆嗦嗦地说道。
“林廷芝她不是死了吗?”林夏继续追问。
没想到到她会知道母亲的名字,张爱华腿抖得更厉害了,非常想去厕所。
她不应该招惹这个疯子在的。
可她也知道,暴露的后果。
林夏这会审问自己,指定是还没证据。
张爱华咽了一口唾沫,开始打哈哈,“我悼念她,我母亲被炸的尸骨无存,只能买衣服寄托哀思。”
“继续编!”林夏兜头甩了她一鞋底,“林川莎是你同母异父的姐姐。
她都交代了,你还敢遮掩!”
张爱华被吓了一跳,结结巴巴地说道,“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林夏步步紧逼,“你还真以为我费心竭力,就只是为了抓你跟徐建设的事?”
“你,你……”张爱华一手捂脸,心中恐慌,不敢说话。
她被从医院带走,没有一个人出来阻拦。
父亲更是没有音信。
难道自己只是借口,他们真正要对付的是父亲?
“快说!”林夏提高了声音。
“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张爱华打定了主意不说。
没有人比她知道暴露母亲身份的后果。
她承担不起。
看她硬撑着,林夏将录音机关上,冷笑一声,“不说也行,你们两姐妹只有一个能活着离开这里。
我倒要看看林廷芝还能不能再来救你?”
张爱华低下头,没有继续说话。
林夏偷偷的将空间里的录音机打开,转身看向林川莎,说话的时候声音里带了些许的可怜。
“这男人你认识吧,可惜他不是来救你的。”
看林夏又要故技重施,林川莎嗤笑一声,“你以为我还能被你刺激?
反正都是要死,我就是什么也不说,你能奈我何!”
“对,我也不能弄死你。”
林夏有些累了,大喇喇的坐在审讯桌上,正面看向林川莎,“之前因为京都赵先生的身份。
虽然对张勀良多有怀疑,可我们也不能轻举妄动。
如今张爱华都在这了,你以为你还有用处。”
林川莎倏然变冷。
她最讨厌别人把她和张爱华比。
林夏看她像是要瞪下自己一块肉,笑的很是开心。
“不仅是我,在林廷芝的眼里,你也没有用处。
我们今上午将张爱华带到这里,晚上她就让人发动袭击,当真是母女情深。
而你在这多久了,连个水花都没有,自己还没点数吗?”
看林川莎又变得面无表情,林夏踢了一下半死不活的男人,一脸嫌弃。
“这人跟你这么相像,想必血缘关系不浅。
我一报还一报,你怎么对王敏霞,我就怎么对他,就当还你了。”
说罢提着男人就往外走。
“住手!”
林川莎不知道为什么就开了口 。
看林夏根本没有停,她的大喊大叫,“我早就该弄死你,你个傻子、混蛋。”
林夏充耳不闻,继续往外走。
林川莎脸上带了恐慌,看录音机没有工作,林夏穿的单薄,根本塞不下另一个录音机。
直接脱口而出,“林廷芝就是引导者。”
她终究将真相说了出来。
话一开口,后边也就没那么难了。
林廷芝对她无情,她也没必要再给她遮掩了。
而那个她从没见过的人,在自己危难的时候,也从来没施以援手。
这样的人不配让自己效忠。
林夏来了兴趣,提着男人又进了屋,直接甩在林川莎的面前,从桌上拿起纸笔开始记录。
“来,继续说。
林川莎像是找到了宣泄口,直接将林廷芝的老底掀了出来。
“林廷芝的母亲怀着孕,嫁给了清溪大队的林地主做妾,后来,她父亲的家人把她带走。
林廷芝是个天才,学什么都快,从小被全面培养。
因为她在华夏土生土长,没人能猜出她真正的身份。
后来戦争爆发,她被误伤带去了你们的阵营,被赵先生收养,一路进行细菌研究 。
再后来,她接了任务,跟张勀良结婚,有个张爱华这个废物。”
看张爱华惊恐的瞪着自己,林川莎心里痛快的不行。
随即继续爆料,“第一实验室袭击发生后, 死了好几个研究员,上层怀疑林廷芝,她不得已诈死。
说好跟张爱华一刀两断,最后却说一套,做一套。
这样的人我也没必要护着她了。
“林廷芝说我生下贱,可我从来没有选择。”
林川莎从来没觉得自己这么畅快过。
这一刻,她脱掉了身上所有的枷锁,也斩断了跟林廷芝所有的关系。
林夏不解的指向地上的人。
“那这个人是谁?”
林川莎的眼神变得又爱又恨,“他是我的父亲,也是从小训练我的人,是我悲剧的开始。
明明我都把他杀了,可他现在竟然还活着。
这世界还有什么是真的。”
昏死在地上的人忽然暴起。
在林川莎的震惊中把她扭了脖子。